干鱿鱼的价格从原本1斤台币10、20元逐年涨价,1990年巅峰期达到550元后,就没能再高上去,鲜食都供不应求,怎么可能有货能留到晒干货?产量不足,就算花再多钱也买不到,而且既然价格贵。
马来西亚有种称为“苏东”(sotong)的海鲜,会烹制成参峇酱炒苏东、炭烤苏东等菜式,我第一次吃非常惊艳,咸香带劲,有别于台湾人对苏东在味道上的理解。台湾则会把苏东细分成鱿鱼、透抽、中卷、花枝等,我从没弄清楚过谁是谁,其中鱿鱼又分为鲜鱿与干鱿,干鱿是客家小炒与鱿鱼螺肉蒜这两道名菜的必要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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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本地并没有鱿鱼,主要产地来自日本与韩国,就地捕捞后晒制,受到高纬度天然风土影响,晒制出来的鱿鱼带有亚洲人喜爱的旨味(umami),比起同样能带出鲜味的干鲍、干贝来得平价,因此很受常民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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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一位耆老回忆,“六七十年前,爸爸会碳烤鱿鱼当下酒菜,那炭香与鱿鱼香弥漫整屋子,哪轮到小孩子吃,只能在一旁光想而已,也不敢开口要,只等父亲心情好,顺手掰下一小截须脚给我,鱿鱼虽硬正好可以嚼很久,而烤好的鱿鱼沾酱油吃,甘甜咸都在一起,越嚼越甘甜。”
干鱿鱼的价格从原本1斤台币10、20元(约2-3令吉),逐年涨价,1990年巅峰期达到550元(约70令吉)后,就没能再高上去,台语有句俗谚:“生食都无够,哪有通曝干。”意思是鲜食都供不应求,怎么可能有货能留到晒干货?产量不足,就算花再多钱也买不到,而且既然价格贵,大家干脆去买干贝、小鲍鱼算了。
现今的干鱿鱼普遍来自阿根廷、智利、秘鲁沿海,但当地没有晒制技术,必须由远洋渔船捕捞后,运回台湾解冻晒制,鲜度、风土、技术都不若日韩,鲜味、芳香也有所折扣,上一代的人们徒留无限的回味。
“鱿鱼大王”的发迹故事
然而我还是想提提1950年代,台湾曾经诞生一位“鱿鱼大王”的故事,并记录一下鱿鱼的辉煌年代。
日本终战后,泉州人李维中落脚台北大稻埕,经营一家综合性南北货舖子,后来逐步转型成为鱿鱼专卖店。他六十多岁的儿子李兴顺(人称顺哥),回忆起幼年时候:“全盛时期,你所看到店里的每一处,满满都是干鱿鱼。”
1950年代,政府成立“物资局”提供国外物资供应的审核、调整及分配事宜,也就是说,一般商家无法由国外自由进口贸易,那么李维中是如何成为鱿鱼大王的呢?
当年想进口、买卖鱿鱼的商家需领有购买凭证,不过根据店家属性,并非均有买卖鱿鱼的需求,因此李维中便逐步搜购全台这些店家的购买凭证,也就能提高采购额度,旺季也买、淡季也买,累积到一定数量后,他做了一件令人难以理解的事。
顺哥说,打比方物资局的鱿鱼公定价1斤是50元好了,他开始降价求售,头几天卖1斤49.5元,过了几天降到48元,他往来的都是中盘商,这些盘商看到李维中卖得比物资局便宜,便趁势采购了一些,过没多久,李维中又降到46元。
这时盘商开始慌了,不敢有所动作,万一采购后他又降价,那要不就跟着降价赔本卖出,要不就滞销囤货。而李维中卖得比物资局的公定价便宜,连带使得物资局的鱿鱼也滞销,他主动跟物资局协商采“专案处理”,以46元价格全数收购鱿鱼。
独大之后,他便开始涨价了,从1斤46元开始,一路涨到50元、55元、60元,盘商见涨价便担心价格将不断上扬,恐慌的大量购买,于是鱿鱼便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并且赢得了“鱿鱼大王”的封号。现今位于台北迪化街144号,便是他的起家厝,如今成了李兴顺的私人招待所,据说市值台币2亿元(约3000万令吉),或许将来大家有机会来台湾,可以路过瞧瞧,那不只是一栋豪宅,而是时代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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