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是一个相较于台湾更多元族群的社会,我曾经听过不止一位马来西亚朋友困扰地说:“一想到韩国就是泡菜、一想到日本就是寿司,马来西亚很难找出具代表性的菜色。”或许各位也可以举办类似的餐会。透过这方式来认识彼此,并且张开双臂,拥抱不同,拼凑出马来西亚菜更完整的样貌,这过程在了解自己,也在了解自己所生长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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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做过一个这样的尝试?在举办一场餐会前,事先告知即将前来的每位贵宾:“这是一场免费参与的活动,条件是每位必须带来你所认为的一道台湾菜,并与当晚的宾客分享。”
我做过。这是一场在我朋友的空间“不动书院”所举办的活动,参与的人们多数彼此不认识,也存在着许多差异:首先,不用说的是性别差异,有男有女。其次,是年龄差异,从20岁到八十多岁的人都有;第三是职业差异,有政党的党主席、有正在念大学的学生、有演员兼歌手、有语言补习班的负责人等;其他,还包括各自成长背景等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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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所认知的台湾菜
这场活动并非从餐桌上才开始;而是从活动几天前,在群组里发布出这条讯息之后便开始了。我相信收到这则讯息的人,一定开始思索着:“什么是台湾菜?”我看到群组里一片沉默,猜想大家可能觉得好难回答,然而已经报名了,也不好意思在这时抽腿。我唯一担心的只有:“万一大家不约而同都带卤肉饭来,该怎么办?”我安慰自己要放轻松:“那也很好,大不了就变成卤肉饭大餐吧。”
我认为这是个后现代社会,虽然还是有很多人企图想争取对食物定义的话语权,然而这不再是一言堂,也不再是谁说了算的世界。对于什么是台菜,可以透过每一个人来定义;也就是说,定义台湾或台湾菜是每个人的责任。
事情远超乎我的想像——每个人带来不同的食物,不仅没有卤肉饭,还超乎我所知的代表菜色。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女大生带来了“麻婆豆腐”,她说那是她家附近小馆子卖的一道菜,从小吃到大,直到当晚才知道,原来那是一道川菜而非台湾菜。
我出生于台湾南部,年少时到台北就学,台北居住着许多1949年后,随着国民政府来台的中国大陆各省人士,并带来许多地方菜,这些食物随着时间落地生了根。
也就是说,我从一个闽南移民家庭的餐桌,来到一个五湖四海,有着众多陌生口味的餐桌。
对于出生于1970年代的我来说,麻婆豆腐是无中生有的生命经验;而对出生于2000年的女大生来说,是打从一出生就有的滋味记忆。
我想当天在场的独派党主席,一见到女大生认同麻婆豆腐,恐怕内心五味杂陈。然而这不必然要无限上纲——认为女大生认同了川味,便认同中国大陆,便认同统派。因为比起贫富差异、统独差异,我认为当前社会更大的困境,其实是世代差异。
女大生对于自己跟其他人端出的菜色不一样,感到有些惴惴不安,我告诉她:“不管别人认不认同,那就是你的认同,每个人都该尊重别人的认同。”
马来西亚是一个相较于台湾更多元族群的社会,我曾经听过不止一位马来西亚朋友困扰地说:“一想到韩国就是泡菜、一想到日本就是寿司,马来西亚很难找出具代表性的菜色。”
或许各位也可以举办类似的餐会。透过这方式来认识彼此,并且张开双臂,拥抱不同,拼凑出马来西亚菜更完整的样貌,这过程在了解自己,也在了解自己所生长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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