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李佳憓
照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网、档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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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东南亚共有42个景观震憾的世界文化遗产,你曾到访哪几个?哪些又被列入口袋清单?
现在就规划一趟东盟世界遗产之旅吧!游北至南,经过缅甸蒲甘、越南会安古镇、寮国琅勃拉邦的古城、再到柬埔寨吴哥窟和泰国素可泰历史城镇,见证南传佛教足迹;
或西至东,观赏印尼婆罗浮屠寺庙群后,前往大马槟城与马六甲历史城镇歇息,途径新加坡植物园,再飞往沙巴京那巴鲁国家公园和菲律宾巴洛克教堂,游兴未尽!
申遗后变旅游区
寮千年古城沦商业化
东南亚考古研究所(ISEAA)创始人兼执行董事乔伊斯.怀特(Joyce C.White)从1978年开始东南亚史前研究,早在列入世界遗产名单之前,就曾到访过寮国的琅勃拉邦古城、石缸平原和泰国班清考古遗址,见证了申遗后的变化。
居民被迫离开原生地
她接受《星洲日报》专访时分享自己眼中的琅勃拉邦。“成功申遗后,当地经济蓬勃发展带来了许多物质利益,居民因为无法适应新的经济框架,基本上被迫离开了原本生活的地方。”
有着千多年历史的琅勃拉邦坐落在寮国北部,蜿蜒的湄公河穿城而过。这座古城在曾是澜沧王国都城后沦为法国殖民地的背景下建成,有金碧辉煌的小乘佛教寺院,也有法国殖民时期留下的西式建筑,异国文化相融合的独特性使它在1995年成功列入世界文化遗产,是寮国历史与文化的象征。
改造老建筑冲击传统文化
虽是保存最好的遗产地之一,如今却步向过度商业化。马来西亚理科大学国际考古研究中心总监谢明训也指出,许多房屋和老建筑被改造成了民宿、餐厅、咖啡馆或酒吧,当地传统的文化历史价值正在逐渐消失。
“很多当地人已经搬离琅勃拉邦,因为他们可以用高价租给酒店和咖啡馆业者,赚更多钱。”
2027年对GDP贡献5630亿美元
旅游业是东南亚的经济支柱,预计到了2027年,世界文化遗产胜地将为东盟国内生产总值(GDP)贡献约5630亿美元,且每年增长5至6%;东盟预计到了2025年和2030年将分别迎来1亿5200万和1亿8700万的国际游客。
为了保护古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相关机构都会规定当局限制游客人数,但不幸的是并非人人遵循,难以抵挡“前来朝圣”的人群涌入也让遗产发展陷入两难。
柬纠正管理模式 定期维护遗址
“不过在柬埔寨暹粒,虽然旧日的水乡魅力消失了,但不可否认吴哥窟对整个国家乃至东盟所带来的经济利益,让这座沉睡的遗址跃升为世界必访景点。”
乔伊斯回忆,吴哥窟在1992年刚列入世界遗产时,几乎没有任何基础设施,只有符合当地需求的简单设备。受到该国政府高度重视,当局不断努力纠正管理模式如改变行人和交通路线,定期维护遗址,我们才有机会看见这一座座宏伟壮丽的高棉民族建筑。
“过去30年,柬埔寨与外来机构和学者合作的同时也发展了世界级的本土专业知识和学术研究,反观寮国的本土专业知识发展较慢。”
气候变 水位升
越印菲3遗产恐“消失”
气候变化是另一个大问题。谢明训观察,目前有3个东南亚世界遗产因受到气候变迁的直接影响存在“消失”风险,包括越南会安古镇、印尼科莫多国家公园和菲律宾科迪勒拉山的水稻梯田。
一、越南会安古镇,这是保存相当完好的15至19世纪东南亚贸易港。映入眼帘的是1100多座木质结构的土洋结合建筑,房屋铺有瓷砖,木上雕刻着传统图案,就连街道规划都是原始且完整的,呈现了400多年前传统城镇景观,如今是一个贸易港口和商业中心。由于会安的大部分地区都仅高于海平面2公尺或更低,每逢农历九月和十月都会面临水灾,随着全球暖化及海平面上升,这种情况会变得更严重甚至沉陷。
二、印尼科莫多国家公园亦被称为世界新7大奇观之一,是目前唯一发现还存“科莫多恐龙”的地方,全球仅剩5700只此种世界最大的巨型蜥蜴,引起研究进化论科学家的极大兴趣。不过,这个孤立物群非常容易受到降雨量影响,由于全球变暖,环境将不太适合这些蜥蜴繁殖,身处步向绝种的危险之中。
三、菲律宾科迪勒拉山的水稻梯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00年前的菲律宾殖民时代,伊富高山上的稻田一直是依山坡地形耕种,当地种植知识代代相传,拥有世界最大的人造灌溉系统,享有“天国的阶梯”、“通往天堂的天梯”等美誉。同样地,梯田种植对气候变化非常敏感,各种温度升高、极端降雨、暴雨、土壤侵蚀和山体滑坡都会导致梯田倒塌,影响这个地方的完整性。
马4遗产未来或存风险
海平面的上升,让其他坐落于河水附近或海平面较低的世界遗产地同样岌岌可危。
“尽管目前来看,马来西亚的4个遗产地没有立即面临此种危机,但在未来也可能是一个风险。”他说,人们可以通过砍伐森林、减用塑料、减少碳足迹等努力扭转或停止气候变化带来的负面影响。
马来西亚的4个世界文化遗产分别是沙巴京那巴鲁国家公园、砂拉越穆鲁山国家公园、马六甲海峡沿岸的历史城镇(槟城与马六甲)和霹雳玲珑谷地考古遗址。
东盟古迹保存进展大
专家:别再掠夺摧毁了
“我曾目睹一个非常有考古潜能的洞穴遗址被完全(人为)摧毁,村民们将所有洞穴内的沉积物清除,把土地卖给开发商做花园,为了短期利益压倒了本可以成为潜在旅游价值的长期资产。”
开发造成无可挽回破坏
积极推动东南亚考古研究的乔伊斯坦言,东盟在过去数十年里为保存和保护区域内遗产的努力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仍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其中令人痛心疾首的两大人为破坏是个人或组织的掠夺、清除与破坏活动,以及政府或发展单位无视遗产资源而持续开发。
“第二种是最具破坏的,因为大片的土地可能在几天内被推土机铲平或淹没,眨眼间就完全摧毁了遗址,无法挽回。”
目前全球已有4个世界文化遗产遭除名,即德国德累斯顿的埃尔伯峡谷、阿拉伯羚羊保护区、英国利物浦海事商城和格鲁吉亚的格拉特修道院。
修建水坝危害湄公河生态
虽然东南亚世界遗产暂时安全,但人们对部分遗址感到担忧。她特别点名琅勃拉邦附近的湄公河上的修建水坝项目,可能导致当地本土生态和生活方式遭破坏,进而惨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除名。
乔伊斯心痛:“琅勃拉邦是寮国的主要旅游目的地,(水坝)项目被认为是一个悲剧,事实上这是完全可避免的,因为湄公河及其支流已经有很多水坝了,并已危害湄公河的生态系统,为何还要把问题复杂化?同时可能破坏该国最重要的遗产之一?”
她强调,管理遗产不仅仅是保护遗迹的完整,更重要的是遗址范围的生态系统,而当水坝因技术陈旧或河流改道而停止运作后,这座珍贵遗址将失去原本的持续性价值。
促建立更严格国家遗产法
“文化遗产是不可再生的,各国政府必须决定如何优先发展其遗产资产。”乔伊斯补充,各国对于保护遗产的法令不尽相同,但现有的执法不足以阻止破坏。
在马来西亚,《2005年国家遗产法》(645法令)是由国家文化遗产局负责维护和保护马来半岛的考古和自然遗产、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水下遗产、古物等,而各州政府亦有各自遗产法进行相关事项。
她还提议,任何发展计划如建筑水坝或娱乐场所等之前,都需要做更多调查(包括相关遗址研究)并由发展项目提供预算,在更严格的遗产法及执行下确保开发项目动工之前恢复遗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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