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大象体操是什么时候的事?大概是与林宥嘉合作的〈口的形状〉,那已是10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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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当时对他们的音乐风格感到很新奇,却又不太习惯。我在许多年之后才理解这种将碎裂节拍繁复变奏的曲风是“数学摇滚”。听了他们的《水底》和《Dreams》专辑之后,才发现他们的音乐多数以无人声无歌词的方式创作,换句话说,就是“纯音乐”。然而,虽然少了人声、少了歌词作为导向,但依然能够透过编曲传达故事,辐射出去的情感很强烈、很饱满。
我总算看到大象体操的表演,是2023年带着专辑《Dreams》前来马来西亚展开巡演,犹记得当晚的开场嘉宾是本地摇滚乐乐团——Dirgahayu。大象体操的主要团员有凯婷担任贝斯手,凯翔则是电吉他手,并找来嘉钦担任鼓手,而这支乐团最特别的地方,不只是他们鲜明的音乐特质,还有凯婷的贝斯,完全打破了大众对贝斯只是负责衬托乐队音域的理解,相反地,它不只是可以挑大梁,也成了乐团的灵魂。鼓手不只是安分地打着拍子,时而不按牌理出牌,反而感觉很自由。那是我第一次看他们的演出,震慑全场,大放异彩,我看得目瞪口呆,很可能是我第一次因感受到现场氛围而摇头晃脑最“high”的一次。
一年之后,我又有机会看他们的表演,这一次是他们成军10周年的世界巡回。不仅是票房很好,连周边产品都很畅销。他们在台上依旧火力全开,所向披靡,台下听众连连叫好,而且在编制上多了长笛和萨克斯风,让他们的音乐变得更精巧、层次感十足。凯婷一如往常在台上喝啤酒,拿着贝斯威风八面,那些偶尔快疯狂失控的样子,却又在悬崖边把自己拉回来,稳扎稳打地演奏整首歌,我由衷佩服,也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机,多拍几张她在台上的演出。
这3个玩团的年轻人,走遍世界各地,一路朝向未知领域狂奔,能够获得这么多人的喜爱,实在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也为本地歌迷接受数学摇滚这件事感到欣慰。其实在马来西亚,也有一班人在玩数学摇滚,在我的知识守备区里,“Math Class数班”和“The Filters”是少数玩这曲风的本地乐团,听众不妨到串流平台听听他们的歌,相信会让你“耳”界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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