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统党员犹如溺水之人,不知道哪一个救生圈,能够救他们的性命。
巫统在双溪峇甲州议席补选无法为希盟争取到马来票,连党员票都流失,这让不少党领袖及基层恐慌,又萌生不与行动党合作的念头。
其实,双溪峇甲补选只是特殊例子,不能代表半岛所有选区都会遭遇失败,比如在埔来、新邦二南、柏朗埃及新古毛补选,巫统为希盟的胜选做出了贡献,而希盟和行动党的基本盘也协助巫统击败国盟。
去年10月的柏朗埃州议席补选,巫统获得华裔选民的鼎力支持,在4个以华裔选民居多的投票站,国阵获得2722票,国盟只得180票;巫统得以获胜,华裔选票是关键。因此,当时巫统和希盟皆认为双方基本盘的结合,是胜选的模式,如今双溪峇甲补选落败却推翻这种乐观心态,这完全是因为心魔作祟。
执政阵营在双溪峇甲补选以更大的票数败给国盟,有多个因素。首先,双溪峇甲坐落在伊党的势力范围,与吉打毗邻,这显示伊党已经在半岛北部建立起桥头堡,连巫统党员也深受影响。
其次,多个课题冲击选情,包括物价上涨、生活压力、削减柴油补贴、机场控股私有化、水供问题和水费调涨。华裔选民也因为多项课题而拒绝投票,加剧颓败之势。
但是,团结政府不算是溃败,因为华人的支持率保持90%,马来选民支持率也维持约23%。如果5000名巫统党员不跑票,胜负在伯仲之间。
事实上,巫统拥有逾300万党员,在很多选区扮演造王者的角色,只是党员跟随反对党挑起的情绪,导致进退失据,毫无方向感。
有几个原因造成巫统基层动摇。第一,缺乏信心。巫统已经历两届大选的惨败,2022年大选比2018年大选的成绩还要糟糕,而且可能还不到谷底,但巫统主席阿末扎希并没有提出任何重振旗鼓的策略,这加剧党员的焦虑,因为再输一次,就陷入死亡边缘。
巫统党员犹如溺水之人,不知道哪一个救生圈,能够救他们的性命。
第二,巫统党员受到数十年来的政治荼毒,认为行动党是反马来人的政党,在国盟的渲染下,更是难以跨出与希盟携手的步伐,因此要他们票投希盟,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第三,反扎希的党内和党外阵营趁机发难,质疑扎希的路线。例如,巫统哥打丁宜东南镇区部代表大会通过重新审视巫统和行动党关系的提案,该区部主席阿汉峇峇是前卫生部长,他遭扎希除名,无法上阵大选。
如果基层这股情绪发酵,将影响巫统在8月21日至24日召开的代表大会,扎希可能无法再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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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届大选与希盟合作,必须尊重基层的意愿。
现在也有人挑拨巫统署理主席莫哈末哈山在党选挑战扎希,更换领导层,促成巫统与伊党再次结盟。
但是,巫统的下届党选落在2026年,而且期限到了之后还能因为大选逼近再展延18个月,因此看来扎希还是会再主导下届大选,决定候选人,况且末哈山至今无意挑战扎希,他选择捍卫他的署理主席职。
不过,明显看出,末哈山与扎希出现分歧。在扎希放话继续和希盟合作后,末哈山却表示,巫统无法保证来届大选与任何政治联盟合作,巫统将根据赢得的议席数量来决定与谁组织政府。
摆在巫统眼前的难题是,要单独竞选形成三角战,还是与希盟达致协议,一对一抗衡国盟。前者是巫统必须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卷土重来,否则它将在三角战中排在最后,2022年大选只赢得26个国会议席,在7个州属全军覆没是最好的教训。
而且,若国阵、希盟和国盟形成三角战,巫统的马来人支持率无法保持2022年大选的水平,会再下挫,因为巫统与希盟合作的印象已根深蒂固,会有更多马来选民倒向国盟。流失马来票和非马来票,巫统如何生存?
巫统应该依靠希盟的基本盘及稳住党员票,才能够保住柔佛和马六甲州政权,然后反攻伊党的玻璃市、吉打、吉兰丹、登嘉楼政治基地。如果再三心二意、举棋不定,只会形成内耗,消磨信心。
正如巫统副主席佐哈利所说的,党员无须对巫统与行动党在团结政府中的关系而感到害怕。克服不了心魔,巫统会在国盟的攻击中,继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