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幼稚园的时候吧……他喜欢在很晚的时候,半夜、凌晨作曲。我也是不太爱睡觉那种啊,就会看他开着一盏卤素灯,在厨房的桌子上作曲……”这是陈光裕印象中,已故父亲陈徽崇创作的场景。
陈光裕 跨越时空的情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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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徽崇与文学不远,1970年代他就以大马现代诗谱曲,后来也为许多大型节目创作主题曲,如星洲日报花踪文学奖的〈花踪之歌〉。10月11日第17届花踪文学奖颁奖典礼上,陈光裕将以小提琴演奏父亲作曲的这首〈花踪之歌〉。
陈光裕随父亲从新山北上吉隆坡参加花踪文学奖颁奖典礼时,已是16、17岁的少年。他还记得,当时〈花踪之歌〉由女高音卓如燕演唱。现已是中年,接下〈花踪之歌〉的演出,他自觉又跟父亲比较接近了。今年也升格当爸爸的陈光裕说,“因为爸爸去世蛮多年了,我就借由另外一个载体跟爸爸再有了一次接触。”
演绎〈花踪之歌〉要表现出什么精神?陈光裕坦言,是后来反思父亲创作的时空背景和思想脉络,加上自己的经验,才“脑补”出一套精神的。“陈再藩老师(〈花踪之歌〉作词人)跟我爸想的或许不一定完全一样。”
“他(陈徽崇)对华人的处境有某些政治的想法。”他听父亲说过屈原,而屈原是被流放的。学成归国的陈徽崇,来到南方边城新山当音乐老师,但他要做的事不止于此,所以才会在报章常常发表评论,也积极参与各种活动。
“所以〈花踪之歌〉听起来有一点忧郁,因为漂洋过海是不确定的。”先辈坐船过来,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他听父亲说过,当年远赴台湾升学,坐二等舱,又摇又晃又晕又吐,一样充满着未知数。
陈光裕从小接受华校教育,每年随母亲卫燕贞回香港探亲,大学则到台湾升学。在不同的华人世界,他曾好奇为什么只有马来西亚华人特别害怕失去自己的母语。后来觉得,这或许是马来西亚华人的“原罪”,与清朝末年华人被迫迁徙,也与当代马来西亚政治处境相关。“所谓特别(相较其他地区华人),也是因为我们承载了一些历史的包袱。”
廖正彬 多元视角中的舞蹈探索
旅德舞蹈家廖正彬将在花踪颁奖典礼上呈献独舞《闪》。舞蹈主题改编自第16届花踪马华文学大奖得主黎紫书的长篇小说《流俗地》。
廖正彬对花踪也不陌生,好友陈秀莉、牛油小生都是花踪文学奖得主。而他与花踪最接近的一次,是被牛油小生写进〈美人鱼,亲爱的臀〉,入围了报告文学奖。当时他到刁曼岛游玩,被快艇撞个正着,臀部被螺旋桨绞烂,经历了15次手术才康复。这场意外,对他,以及对舞者这个身分而言,都是一次濒临击碎和重生。“所以我觉得跟银霞的联系,在某些方面是相似的。”
《流俗地》以盲女银霞“看不见”的视角,描述了锡都怡保跨时代的人情地貌。起初,花踪工委给了廖正彬《流俗地》的故事大纲,“可是我觉得重量不够。”为了贴近小说,尊重原著,廖正彬不仅读完了《流俗地》,还和作者黎紫书线上会面,因为她才是最懂所有角色的人。
独舞定名为《闪》,廖正彬想说,“它不正又不负,可以代表‘光’;又可以是‘闪人’,不关我的事;可以是变脸的‘一闪而过’,或者是东西坏掉也会这样‘闪烁’。”他解释,“它就是很开放,有很多种可能。”
这也是廖正彬的《流俗地》读后感。小说有很多篇章,虽然多以主人翁银霞为重,可是承载的东西还有很多。“那我自己就等于是另一个篇章,我会去找几个有共鸣的东西,这些就是身为舞者的我,一直在question(探问)的。”
王永超 回归艺术本质
花踪文学颁奖典礼历来不只是个文学盛典,更像是文娱晚会,意在“出圈”,汇集各种艺术演出。另一支舞蹈团体,是旅居柔佛12年的中国舞蹈家王永超所带领的“大道舞门”。他为花踪颁奖典礼特别编制的舞蹈,取名叫《盛开》,寓意让文学能像花一样美丽绽放。
王永超对大型舞台并不陌生,他曾在中国驻马大使馆国事招待宴,以及中新国际青年艺术交流盛典上担任表演嘉宾。但是像花踪这样以文学颁奖礼串联其他艺术类型的舞台,倒是第一次。
大型活动的舞蹈设计往往强调“大”——宏大的音乐、震撼的场面,营造出热闹的氛围,这样的设计“很强调作品的表现力,而不是感染力”。但花踪的舞台让王永超非常期待,他与艺术总监吴圣雄达到共识,认为花踪的演出还是要回归到艺术本质。“这样的话其实我们更喜欢了,因为更能展现出一个表演的内在东西。”
星洲日报第17届花踪文学奖颁奖典礼
日期:2024年10月11日(星期五)
时间:7:30PM至10PM
地点:柔佛新山苏丹后查丽苏菲雅歌剧院
Permaisuri Zarith Sofiah Opera House
购票链接:https://www.cloudjoi.com/shows/2270-hua-zong-2024/
* 凡购票者皆获赠《花踪文汇16》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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