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电影的武打替身俗称龙虎武师,曾经是港产片黄金年代一大特色,可惜如今风光不再。今年难得一部《九龙城寨之围城》票房破亿,动作片才重现生机,也让同样有刘俊谦和伍允龙演出的《武替道》趁势推出,本片是香港第六届首部剧情电影计划得主,讲的正是龙虎武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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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看《武替道》之前或之后,我都建议大家去看一遍2021年的纪录片《龙虎武师》,那是由中国影评人魏君子耗时4年,访问百多位行内人之后,拍出来向港产动作片致敬之作。这部珍贵的纪录片深度描写了这个行业的面貌,以及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把龙虎武师搏命演出的血泪史娓娓道来。当年四大班底的刘家班、袁家班、洪家班、成家班不断挑战高难度,危险镜头层出不穷,连保险公司都不敢接单,一切只为了成为同行的话题。
由于是纪录片形式,加上导演是中国人,《龙虎武师》始终少了道地生活的连结,而这一点脉络正好被《武替道》的剧情给补白了。该片找来当前的一线武术指导董玮亲自演出过气武师一角,他曾经20度提名并且7次夺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设计,也是纪录片《龙虎武师》受访者之一。破例现身大银幕,演起来说服力十足,有点像当年钱小豪接演《僵尸》向港产僵尸片致敬那样,颇有夫子自道的感觉。
董玮饰演的过气武师,在片中与同样是武师出身的伍允龙饰演的武打巨星形成世代对立,两人在拍动作场面时意见分歧,老派的董玮要求搏命式效果,伍允龙则一切以人命为重,两人虽然都是为了拍好电影,但手法完全相左。当上一代要求保留土法炼钢的极致,新一代则更注重人身安全和效率。董玮的角色并不讨好,他训练刘俊谦的求好心却近乎苛刻,那份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加上早年导致他人残废的内疚,造就他偏执的性格。
《武替道》的写实反映了这个行业的香港精神,开头从商场手扶梯翻滚摔下的画面,直接勾起80年代港产动作片的回忆。最后的爆破处理体现了大家为做好一件事而豁出去的感动,也成为世代和解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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