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的万神庙》终于面世,让人兴奋,这是我学习印度教和考察印度庙的阶段性成果。此书抛砖引玉,与同好交流,希望能作为跨族群沟通的桥梁,加深中文读者对印裔文化的认识,进而相互欣赏。
小时候在橡胶园和油棕园长大,各民族相处在一起,习以为常。就当时的认知,马来西亚的生活环境就是如此,多元即是常态,所以没有觉察包容的氛围有何特殊之处。大学毕业后从柔佛到吉隆坡发展,社会接触面比较广了,生活阅历更加深入,在长期观察各民族之间的互动、时局的变化,逐渐产生深刻体会:儿时多元民族和谐共处的经历,弥足珍贵,在潜移默化中形塑日后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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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胶园的印裔人口比例相当高,靠近员工宿舍的路旁大树下有印度教神龛,且在不远处建有印度庙,日常都有祭拜仪式。胶园印裔社会最盛大的节庆就是大宝森节,不过大型庆典毕竟花费较大,所以久久才举办一次。我小时候就看过参与游行的信徒,在众人“vel, vel, vetrivel……”的呐喊与催眠下,脸颊穿过长长的铁支。信徒在游行过程中双手握着铁支,直到仪式结束后,也在众人的呐喊中,铁支从信徒脸颊拉出来。当时我也凑热闹,跟着众人高喊:“vel, vel, vetri vel……”
分享印度教,导览印度庙
从我开始导览印度庙,受邀演讲有关印度教和印度庙的课题,撰写与印度教相关的文章时,最常听到的提问是:“你为何对印度教和印度庙有兴趣?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如何进入状况?你是印度教徒吗?”起初我并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从小开始,印度人、印度话(淡米尔语)、印度庙、印度美食等,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左邻右舍的日常所见所闻。我对跟印度民族有关的东西并无隔阂或抗拒,或许潜意识里早已接纳。
记得有一回经过一座印度庙,朋友说:“印度庙满天神佛,好复杂,很难搞,不懂谁打谁。”我当时回应说:“换个角度,一般印度人看华人寺庙,感受大概也类似,因为少接触,不认识。”在这之后,我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扮演一些角色。
坦白说,我无法准确说出第一次导览印度庙是在什么时候,不过可以肯定已执行超过10年。记得第一次比较有系统地分享印度教与印度庙是在2014年,那是雪隆理华同学会在吉隆坡陈氏书院定期开办的人文课程,总共有12讲,其中包括印度人东来马来半岛简史、马来亚最早的印度庙、荷兰和英殖民时期的印度庙、印度教与印度哲学的核心思想、经典简介、印度庙建筑结构、印度庙与人体对比、印度教众神、印度教中的女神、印度教中的动物神、马来西亚印度教徒普遍供奉的神祇、印度教节庆,以及就地取材,导览当地的印度庙。
《城视报》与槟城和谐机构在2023年联办一整年的“众神的花园”课程,每两个月一场,反应令人鼓舞,全年累计学员总数大约400人;主办单位还印制了精美的讲义小册子分发给学员。
承蒙朋友厚爱,让我有机会到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以及台湾的台大和高雄中山大学做分享。
出版《瑰丽的万神庙》,认识印裔文化之美
《瑰丽的万神庙》得以出版,要感谢星洲日报邀请我在副刊写专栏,谢谢曾毓林、黄俊麟、邵美凤,因为此书的绝大部分文章曾发表在星洲日报副刊。文章规格依编辑嘱咐,每篇文长大约1500字,配上数张照片。此书少数文章曾发表在《嘉庚会讯》、《慈济世界》、《不惑》等刊物。
《瑰丽的万神庙》一书顺利出版,要感谢元生集团董事主席暨元生基金会主席林春发,他肯定跨族群与文化交流的意义,热心催促我出书。谢谢Uthaya、傅老承得和杨兄善勇百忙中为此书写序,他们给我极大的鼓励;谢谢金城兄和爱丽帮忙校对书稿。
《瑰丽的万神庙》终于面世,让人兴奋,这是我学习印度教和考察印度庙的阶段性成果。欣喜之余,也战战兢兢,毕竟以中文书写马来西亚的印度教与印度庙,并出版为专书者尚不多见。此书抛砖引玉,与同好交流,希望能作为跨族群沟通的桥梁,加深中文读者对印裔文化的认识,进而相互欣赏。借用中国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1910-2005)的说法:“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备注:本文是《瑰丽的万神庙:马来西亚印度教与印度庙文集》自序节录)
延伸阅读: 陈亚才/国际印裔节观展有感 陈亚才/马新的印度博物馆与文化中心 陈亚才/认识印度教经典 陈亚才/打开另一个视窗──我国印裔作家与国家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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