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的和尚比較會念經?噢!不……應該說是外來的和尚比較會畫畫才對吧。
十幾年前,在韓片、韓劇、韓星、韓模尚未“韓”流滾滾而來,卷席時尚潮流的時候,有一位法號上“圓”下“性”的韓國僧人(“靚仔”和尚來的),曾受邀在吉隆坡的大都會畫廊舉辦一場慈善義展,轟動一時,展出的數十幅小沙彌水墨作品,頗受愛畫者的垂倈,賣得滿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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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乍地,興許是出於好奇的心理唄,當年已離開報界的光頭佬竟然破天荒主動去邀約專訪圓性法師,以業餘投稿的方式發表文稿。向來生性疏懶的光頭佬,竟然出人意表的主動做了這麼一件事,想必是這個外來和尚,確實散發著一股不可抵擋的魅力吧!
靦腆而臉常含笑的圓性法師,由於長年旅居海外參學弘法,故能說一口朗朗的英格利斯。記得訪問當天,法師還特地披上一襲暗啞烏黑的海青,說是多年前,他到高雄佛光山參訪時,乃星雲大師贈予他的僧服法衣,於是珍而惜之。因聽聞這裡的佛教徒大多為信仰中國大乘佛法者,故此特地攜帶這海青來展覽會場,以備一時之用。
擅畫小沙彌的圓性法師,於1972年出生,17歲出家,2003年畢業於韓國中央僧侶大學,是一名著名的僧侶畫家。在這之前,他曾出版過多本中譯版的散文集,難得的是,書中所刊,筆調細膩、神采動人的插畫亦出自其手筆,圖文並茂,老早引起有心人的矚目與關注。
少年出家的圓性法師,據說是為慈母還願而剃度當和尚的,而他的母親,亦老早經已出家為比丘尼。母子二人皆與佛有緣,慈悲濟眾,接引眾生。因此,他筆下的小沙彌可愛迷人,時而因想念媽媽,熱淚盈眶,而顯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讓見者心生憐憫,寄予無盡的同情;時而歡天喜地,一副快樂無憂的頑童樣子,讓見者亦感染到那一份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法喜,使人一見,笑容隨之在臉上綻放。


圓性的畫,大多讓人看了是開心的。也許是因為他內心純真有愛,也許是僧侶的生活淳樸簡單,看他筆下的小沙彌,舉手投足之間,一瞥一笑之間,皆能扣人心絃,感人心沛,赤子童心,令人連想起唐朝王昌齡的〈芙蓉樓送辛漸〉七言絕句:“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長年旅居海外的圓性法師,提及他當時正積極在韓國籌辦孤兒院及老人院,投身於慈善福利的工作,由於其義賣畫展的一切所得,皆完全用於慈善之途,故其畫展能如此受落,賣得滿堂紅,似乎也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啊。基於當時的義展反應過於熱烈,後來和尚曾再度來馬,舉行第二回合的義畫,迴響依然熱絡,似乎說明了:外來的和尚,真的很厲害畫畫這回事,呵呵!
猶記得訪問那天,光頭佬也特地奉呈其中譯《禪心》和《鏡子》二冊散文集,向“靚仔”和尚索取親筆簽名留念。豈知,但見他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態,援筆沾墨,神速無比的在文集扉頁完成了兩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純水墨小沙彌圖,然後應允光頭佬之求,在《禪心》扉頁上題了茶禪一味的款識,為當日之意外驚喜。
時隔數年,光頭佬曾經巧遇過當年把圓性法師引薦來馬的畫廊主人金女士,並且在有意與無意之間,很自然地談到圓性法師的近況。據金女士說道,法師常年雲遊四海,處處無家處處家,到處弘法,浪跡萍蹤,目前下落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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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晋这家潮州菜档口的蚝煎有温暖亲切的猪油香,好好地展现地瓜浆遇高油温凝结后的紧致与弹牙,蚝浓满口香,我还没来得及咽下,便竖起大拇指说好吃……

在外地人眼中,古晋市的毕打拿市场(Petanak Central Market)在早市收摊之后便了无生气,谁还会去那里呢?没想到一到傍晚,华灯初上,轿车一辆辆不约而同驶进市场旁空地停下。
下了车的人们,像寻芳客般义无反顾往窄小楼梯上走,莫非市场二楼另有玄机?当我抱着好奇也跟着当地友人往上走,发现果然别有天地。这些“寻芳客”,果真在寻“芳”,福建话“芳贡贡(phang-kòng-kòng)”的“芳”,意指香喷喷,二楼是熟食区,炒锅铿锵、油烟奔腾,客人迅速被不同美食所召唤,才正要开始热闹呢。白天与黑夜、寂寥与欢腾、楼下与楼上,这强烈反差升起一股魔幻感。
一个楼层分两大区,朋友带我绕了一圈,场域广到差点找不到来时路。有专做小吃、专做热菜、专卖点心的档口,每家店以铁栅栏相隔,像住宅区的住户那样,打烊时要关铁门上锁的。朋友说:“一区是周一休、一区是周四休,无论何时来都不会扑空。”
市场外是波光粼粼的砂拉越河,河畔袭来凉风,白天的燠热散去、压力释放,迎来美景与美食。
我当地朋友的老公,人称老林,是潮州移民后代,他毫不迟疑地走向一家专做潮州菜的档口前。像台湾海产摊那样,没有制式菜单,菜单是跟店家共同讨论出来的。他先点了鲈鱼,“今天的鲈鱼好。”店家强化他的选择。接下来选烹调法,煎、煮、炒、炸?店家推荐做酸菜半煎煮,先煎后煮,鱼肉能更容易吸入汤味。
另外他又点了蟹肉玉米、马尼菜炒蛋、茄汁炸米粉,转头问我:“你想加点什么?”我想,蚝烙是潮汕菜,古晋有潮州移民后代,潮菜到了古晋变什么样呢?我上回在古晋吃过一档创意蚝煎,简直像蚵仔饼干,令我啧啧称奇,这回想看看其他档口的蚝煎如何。



我答:“蚝煎。”
他马上说:“好,这个好,古晋的不一样。”他语气中带有赞许的意味,仿佛我补上了他漏点的菜,也仿佛在肯定我是识货的。老林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先生,关系牵得有点远,然而我感觉在选了蚝煎的那刻,饕客间的电波连上线,我们距离一下子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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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蚝煎有温暖亲切的猪油香,好好地展现地瓜浆遇高油温凝结后的紧致与弹牙,蚝浓满口香,我还没来得及咽下,便竖起大拇指说好吃。
闽南称蚝煎,潮汕称蚝烙,我在潮汕吃过两款蚝烙,一种是餐馆菜,保有料、形、香——蚝多、形圆、芳香,外酥内软而不油。这能衬起价格,但像在吃韩式海鲜煎饼,少了地瓜粉浆的拉扯感。另一种专做观光客生意的半煎半炸,因为烙的时间长,油炸可以加快速度,然而油黑又含油重。


台湾蚵仔煎是小吃价,粉浆偏糊软,重调酱。闽南地区的粉浆用得少,用来黏合蚵仔与蚵仔间,自有它的考量。
而像古晋这摊这样,很单纯表达蚵仔、地瓜粉浆、油香,就像回到初衷那般自在、亲切,即便已经吃过许多地方蚝煎的我,仍然被它的纯朴所感动,犹如古晋给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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