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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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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活

发布: 7:00am 15/01/2021

爱长在/遗容雕刻师 用温柔的双手为逝者画最后一趟远行妆

作者: 许裕全

2020年8月13日凌晨1点,大姐口腔癌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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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措手不及,毕竟大姐罹癌颇有时日,拖累着一副衰败肉身苟延残喘,每次相见都觉于心不忍,走了,不仅是她一人的解脱而已。然,在漆黑的夜里接到噩耗,难免一阵怔忡茫然。

也幸好生前便已把她的殡葬配套安排妥善,当死亡的丧钟敲响,一个简易的按键便把生死两岸无缝接轨起来,接着循序渐进走死亡的SOP,省却了当下的兵荒马乱。唯一的罣碍,要数大姐生前仪容,脖子上几粒肿瘤爆裂后留下的血口窟窿,总不能随便“化个妆”就了事,于是特别嘱咐相识的大体化妆师——艳玲,要多担待些。简单来说是:把妆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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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躺在棺柩,唯一能被瞻仰的就剩这一层皮相,不好好打理说不过去。

后来在礼仪厅见到艳玲,她打开手机里的相片让我看大姐化妆前后的差别,一颗悬宕的心终于软着陆,仿佛拼图中缺失的那一块,被她不着痕迹的镶嵌进去了。大姐终于看起来无病无煞,熟睡一般,很契合往生极乐的想像,仿佛一个句点放在很对的地方。

那个句点仿佛止痛药,舒缓心灵和情绪的痛。

艳玲问我满意吗?我点点头。

是啊,虽然大体化妆师无法重置亡者的体温,却能让活着的家属衔接回记忆的断层,继续走下去。

遂让我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

(编按:本文作者许裕全文中所写的陈艳玲,目前是富贵集团的资深防腐师和遗体化妆师。)
(编按:本文作者许裕全文中所写的陈艳玲,目前是富贵集团的资深防腐师和遗体化妆师。)

形在了,魂就回来了,

为双方刻下永恒的记忆

当时一名在国外山崩事故中的罹难者,遗体运回国之后,交由艳玲处理。艳玲清楚记得,亡者当时的遗容已不完整,脸部许多碎块被当地的医生草率的用粗线系绑,危危悬吊着。

加入富贵集团12年,艳玲已记不清自己这双如天使般的手,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安抚圆满了亡者,作为人世间最后的祝福和告别,然而那一次,却是她遭遇到的最大挑战:需要架骨塑肉,像电影情节一样,把亡者面容重建起来。

她漏夜赶工,凭借陌生的照片,全副心思在无数次比对中尝试还原亡者生前的样子。那真是一项艰钜的造魂工程,仿佛要把亡者千帆过尽的各种神情,都浓缩在这一刻,让每一个瞻仰的人都能找到和亡者相应的那一面。

为求慎重,艳玲把修复后的照片传给台湾的老师过目,寻求指点。老师觉得诚意与努力已尽,再不能在细节中挑剔什么。

第二天,家属前来视殓,在遗体前注视良久。直到孩子疑惑的说:“不像妈妈。”触动了一脸哀戚的父亲,忧伤浮上来,随即摇头放弃的说:“算了,盖棺吧!”

连仪容都无需开放瞻仰了。

死亡让人悲恸,熟悉的人变成陌生,叫人情何以堪?艳玲不忍,于是对家属说:“多给我一些时间。”

时间是一条流动的河,艳玲扛着负疚涉水而过,仿若一个遗失咒语的召魂者。她站在那具遗体前,默默流着泪对她说:“我真的很想帮你,也请你给我灵感,帮帮我吧!”

是心诚则灵吗?

后来添加或删减的其实没有很多,艳玲回忆道:“当我重新修复时,不停和她讲话,隐隐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帮我完成了这份任务。”

关于这股“神秘的力量”,我不想解读成奇异怪谭,宁愿相信是虔诚的善意和信念的加持,好比《牧羊少年奇幻之旅》所说的:“当你真心渴望某件事时,全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助你”。

家属再度视殓,有了满意的温柔神情,所有不舍的情感都在那一瞬间链结了起来。孩子找到妈妈,丈夫找到妻子。这具遗体千山万水远游归来,歇下尘土,感觉有了回家的安然,看不见的灵魂又重新被载入身体,仿佛有了另一个生命。

眷恋之所以美好,就得回到当初熟悉的样子,形在了,魂就回来了。那不是消失,而是连续“找到”的过程。艳玲那一双修长的手,为亡者和家属刻下了永恒的记忆。

难忘第一次触摸大体的经历

这一路走来千辛万苦,回望来时路,艳玲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触摸大体时几近昏厥的经历。

2008年10月3日,第一天上班,艳玲便被主管带到殓尸房去。

她依序穿上白袍、防滑布鞋,戴口罩手套,和其他同事共4人,走到4具大体旁。看着眼前被白布全然覆盖着的大体,起伏成山的棱线。艳玲的第一个生理反应便是想吐,魂魄晃动不安。

她被分配到一个身材娇小的老婆婆,刚从冰柜里拉出来。当她的手缓缓放在老婆婆的肩膀时,原先摇晃不安的魂魄碎散一地,离开了身体。她后退几步,当下眼前一黑,蹲在米黄色的储物柜旁,不停的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觉得四周慢慢变暗,快要晕倒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一双手将我扶起来,再度把我推到老婆婆旁边。”

她所描述的“一双手”,其实没有人。

大家都在岗位上,只有艳玲一人在自己的异次元时空穿梭来回。当她回神,已经木然的站在老婆婆身旁,主管看着脸色苍白的她问:“你还好吗?”艳玲点点头。“如果OK的话,就帮老婆婆洗澡。”

上一秒艳玲还不停在脑海里诘问自己是否适合这份工作,下一秒便颤着舌尖对老婆婆说:“婆婆,我,要来帮你洗澡了!”

“那时我还不敢把手放在老婆婆的大体,她身上好像有电,我一动到她,手就主动弹开。”后来,先前出现的那“一双手”,握住艳玲的手,轻轻放在老婆婆的右肩膀上。

这一放,仿佛在大体盖上了通行证的大手印,至今12年。如今,大体化妆师有了一个温柔的名字:白衣天使。

那天艳玲共处理了两具大体,下班回家后,脑袋不停倒带回转,仿佛还在和大体说着话。待心情渐渐平静,她问房东是否介意她这份工作?年轻的房东说:不会。

她不放心,再问:“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死人的味道?”年轻的房东睁大眼睛看着她,摇摇头。

艳玲想太多了。

这一生中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从事大体化妆这回事。这是艳玲人生的岔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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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的人生大转弯

那一年,艳玲刚从一场千疮百孔的婚姻中逃出来,万念俱灰,对人生彷徨,对生命绝望。逃离利民达前一天,晚上11点半,叔叔陪她到城隍庙问前程后路。艳玲让叔叔在庙外守候,她拈香跪拜在城隍爷前细说从头,风起阵阵满乾坤,末了掷出一个胜筊,城隍爷劝谕她离开不肖男人和家乡,仿佛自地曹阴府敲开另一扇门,让她置死地而后生。

带着有限的盘缠来到吉隆坡,中五未毕业便已嫁作人妇的艳玲感到前途茫茫,生活过得局促,每天白开水配白面包果腹。

一次随朋友送文件到士毛月,途经富贵山庄,看到路边不起眼的广告看板征化妆师。翌日便前来应征,面试的主管问有工作经验吗?没有;会化妆吗?不会……她一直在“没有”和“不会”中答覆了主管所有的问题。

在谈论死亡仍是一个禁忌的社会氛围里,零经验的素人艳玲勉强被录取了。那一刻,她不晓得自己会否害怕面对尸体,唯一确定的是,她需要一份工作,比起碰触冰冷的大体,她更害怕挨饿。

天天面对死亡,如是一日,多日,处理大体成了艳玲的日常,开始时两人一组分工合作:首先是洗头,弄湿身体,接着涂抹沐浴乳把大体冲洗干净,用棉花吸干水分……

有时往生者生前长年卧病在床,久未洗澡,纠结的发丝以及身上的陈年污垢会让泡泡的颜色变得不一样,要重复洗好几轮。至于那些溃烂的伤口、褥疮等,也是司空见惯,有时一脱下尿布,就有一堆虫跑出来。

“还要检查排便……往生者肌肉无力控制不住,会不停的排便,便拿棉花在肛门口守着,一直流一直洗,味道真的不好闻。

“再来按摩眼皮,让双眼自然闭合,然后打粉底、涂腮红、描眉、口红、整理发型……”一路听下来,情景仿佛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钜细靡遗,有条不紊,差别只是假手他人而已。

艳玲不忘提醒,“我们白衣天使处理的都是女性;男性则由防腐师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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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最漫长的一次告别

直至案子多了,手法熟练了,才一个人独立行事。即便是晚班,艳玲也不觉害怕,一心想着赚钱,扛起养育孩子的重担。她百无禁忌,工作时都会和往生者讲话,老朋友见面聊天似的:“婆婆,我今天一个人,你要乖乖和我合作,不然会滑倒。”;又或者,“婆婆,我要帮你翻身啰!身体放柔软些啊!”

这已成了习惯,陌生的亡者于她而言,都是第一次见面的熟人。

接着艳玲神情严肃的说:“也不是可以对每个往生者谈天,譬如因意外死亡的,怨气大,我们就要收摄心性,不能嘻嘻哈哈,这样会让人觉得轻浮,对亡者不敬重、没有同情心。”

工作第三个月,试用期还未过,艳玲便接到外务,要到主家处理遗体。

“往生的婆婆满壮的,我一个人挪不动。”灵机一动,便叫女儿及媳妇来帮忙,说:“请两位进来,为妈妈尽最后的孝道。”说是帮忙,其实只是让家属在旁边抓一抓衣服,比较大的动作如抬头翻身等,都被艳玲熨贴得妥妥当当的。

有了经验,从此艳玲就不怕一个人处理大体。

从大体化妆到防腐处理,艳玲不断精进修持死亡学的功课。每天面对亡者,和没有血缘的亲人说话,一再的告别,其实都是为活着的人摒除恐惧,打开一扇情绪出口的门走过去。然生命里却有那么一次遭遇,让她重重的在那道门槛前摔了一跤。

那一次,是处理妈妈的遗体。

2010年11年14日,农历十月初九。艳玲60岁的妈妈在返回利民达的巴莪公路意外中死亡,接到噩耗后她仓促南下,追赶一场猝不及防的离别。

她在医院的殓尸房为妈妈清理、净身,泪眼中行礼如仪,走完所有细节。

一出来,弟弟问她为什么洗了那么久?艳玲回答:“会很久吗?”

因为艳玲和妈妈说话,说了一辈子长的话。

这是生命里最漫长的一次告别,艳玲为家属开了无数次的门,这次,她要自己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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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18/04/2025
生死别离后,我该拿什么爱你?──如何利益已亡故亲人

妙开法师、卓德霖、洪顺明

“生死别离后,我该拿什么爱你?

──如何利益已亡故亲人”讲座会·

2025年3月21日 吉隆坡富贵生命馆

文字整理:本刊 张露华 图:富贵集团提供

死别是人间最悲伤与不舍的分离,在生者不知道逝者之后会去哪里而担心,也许因为无法为逝者完成心愿或见不上最后一面而遗憾,余生心中永远都被遗憾占据一个角落。

到底要如何从遗憾与内疚中走出来,让在生者可以把对亡故亲人的爱化作动力与养分,学会把握现在,让亡故者与自己都不留遗憾?

由星洲日报活力副刊与富贵集团联办的“2025生命咖啡馆”,举行了今年第一场的交流会,主题是“生死别离后,我该拿什么爱你?──如何利益已亡故亲人”,请来3位不同领域的主讲人,共同探讨生死议题及爱的延续。

洪顺明(左起)、妙开法师及卓德霖同台分享生命教育。

催眠治疗师卓德霖

催眠治疗,引导当事人与自己和解

国际认证催眠治疗师卓德霖表示,亡故者家属无法赶上见到亡者最后一面,往往成为家属的遗憾,每每想起亡者都会感到内疚难过。

但他认为,即便是如此,也不要让遗憾变成负能量,更不要让自己长期处于情绪低落的状态。

卓德霖在未成为催眠师之前,是一位大体护理员,因此遇到很多拒绝悲伤和遗忘悲伤的家属。

他表示,当家属忙于处理后事而暂时忘记悲伤不可怕,最怕的是一个人觉得自己不可悲伤或者拒绝悲伤。

“MCO期间很多人离世,当时葬礼不允许外人出席,所以很多人都认为不需要办仪式。但其实仪式是很重要的,通过仪式让在生者接受这个事实,否则在生者因为拒绝悲伤,不愿为亡者处理后事,会给在生者留下很大的后悔与遗憾。”

卓德霖表示,对很多人来说,死亡就等于悲伤与愤怒,但我们无法表达自己的愤怒情绪,于是就变成自责。反之如果当下就完成了某些事,就不会心存遗憾。

他忆述曾经主持过一个工作坊,为学员集体催眠,其中一名学员哭得很厉害,因为父亲往生时他在外国,令他一直非常遗憾,而那次的催眠让他的情绪得到释放。

不过,他说,催眠需要很多因素,当中梦境是很重要的因素,因为梦境可以带来很多线索,如一些现实中没有完成的事,梦境却可以完成。

“所以当我们梦到亡故者,也可能是往生者想让我们没有遗憾而带给我们的梦境。其实,很多科学与宗教谈到梦境时,都认同在生者与死者的互动会影响梦境。”

他表示,梦境是可控与不可控,当一个人梦醒后可以把梦境记录下来,就可以通过分析来理解梦境,因为现实种种原因都是告诉我们一些讯息与连接。

他表示,虽然四道人生(道谢、道爱、道歉、道别)的最后一道是道别,但有时也不需要急着道别,让在生者有一些时间学习与面对才好好告别。

“催眠治疗不是让人把事情忘记或把记忆删除,而是经一个陪伴者的引导与建立,让当事人与自己和解。”

一份小小的记录,或许将来能够让自己了无遗憾。

马佛光文化副总编辑妙开法师

家人是临终者最重要的助力

马佛光文化副总编辑妙开法师表示,她的父亲让她上了第一堂生死课,让她意识到躺在棺材里的不一定是老人,而是往生的人,她提醒我们要把握生命的每一个当下,活出更好的自己。

她的父亲在她14岁时往生,她有二十多年时间不敢面对父亲,即便学佛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用生死学。直到后来跟随星云大师出家学佛,才明白生死是怎么一回事,让她意识到父亲离世不是一个过不去的坎,不要因为思念变成执著。于是她用最虔诚的心日日为父亲诵经,并为父亲在佛光山设立一个莲位,希望父亲在弥陀佛座下听经闻法,精进用功。

她觉得,提到生死最后一定回到宗教,不但可以安慰在生者,也可以让往生者安心的继续下一段旅程。

她表示,人的一生都是跟随我们的业力,积善者往生后就会投善道甚至佛道,反之则会堕三恶道。其次就是念力,念佛不应只是在佛堂里念,要在日常生活里养成念力。

“第三,人都会随着自己的习气与习惯,如果执着于这些习气,会影响人往生后的去处。”

妙开法师表示,对临终者而言,家人是最重要的助力,把悲伤变成动力,让亲人可以去到最好的地方。

“亡者离开的49天是很重要的关键点,在世亲人可以在这49天里积极念佛抄经,让往生者往更好的地方,往生者也一定能够感受到亲人的念力。佛教是相信有前世今生的,即使已经投胎,还是有念力存在。与其难过与遗憾,不如转变心念。”

提到梦到亡故亲人或亡故亲人不曾出现在自己的梦境时,妙开法师表示,做梦是因为我们潜意识的不安全感与害怕等感受,而以梦境反映出来。与其执着于梦境所要表达的讯息,不如放下, 以及行善积德,好好回向给他们。

在生者每年祭拜亡故者,他们是否真的可以接收到或感应到在生者的心意?

妙开法师表示,佛教认为,对亡故者最好的做法就是为亡故者诵经及持咒语回向,借由佛力加持, 将能让亡者受食。
“至于要念什么经文或持什么咒,只要诚心与专注念佛号,所有功德亡故者都能收到。最简单的回向佛号就是:阿弥陀佛。其实在佛的世界是相通的,有分别的是我们,所有只要诚心,任何佛号都可以的。”

“至于要念什么经文或持什么咒,只要诚心与专注念佛号,所有功德亡故者都能收到。最简单的回向佛号就是:阿弥陀佛。其实在佛的世界是相通的,有分别的是我们,所有只要诚心,任何佛号都可以的。”

仁嘉隆老厝民宿管家洪顺明

让亡故者不带遗憾离开,自己也没有遗憾

仁嘉隆老厝民宿管家洪顺明也是一个生死教育实践者,他以自身的个案为例,引导父母认识生死教育,让双亲在无惧下坦然面对生死。

他觉得,让长辈认识生死教育非常重要,特别是需要了解他们心中的牵挂,再逐步引导他们接受自己的状态,对死亡不再那么恐惧,并能够放下执着往所想去的地方。

他比喻人生最大的旅游就是来到这世界,但身体不能用了就要“退房”(Check Out)。

“我父母都是在82岁那年先后往生。他们的离世对我来说不是很伤悲,因为我很早就接触了生死教育,并在生活中实践。要跟老人家谈生死并不容易,所以我跟同修,也就是我太太不断引导父母,等待时机跟他们谈,引导他们不断熟悉善终,这个方便法门,我花了很长的时间。”

他表示,老人家总会有很多东西放不下,我们就要找出他们放不下的事情,再慢慢引导他们放下。

“爱他,就是要帮他做好事前工作,才可以让他不留遗憾的离开,所以当我父母离世时我的悲伤程度不大。虽然很多人觉得人往生后,仪式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但我却认为仪式是需要的,因为可以通过仪式建立在生者同样没有遗憾的信心,有的人也需要仪式去舒解压力,在缅怀亡故者的同时,也让自己的感情情绪得到释放。”

洪顺明认为,要避免遗憾就是把想做的就当下行动,或许不一定会做得很好,也不必在意过程,最重要是让亡故者不带遗憾离开,自己也不必带着遗憾过日子。

“我的母亲是带着笑而走。母亲离世前的半年是跟我同住,我们给她很好的磨练,让她可以好好的走。我自己也把这套学起来,好让以后自己可以不留遗憾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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