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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拉越史上有3位白人拉者,在位最久的是第二任查爾斯‧布洛克,前後掌權49年。若再加上他從1852年進入其舅舅——第一任拉者詹姆士‧布洛克的政府,則他總共在砂拉越服務了65年,人生大部分時間都在此度過。
無論在軍事或政治上查爾斯‧布洛克都是老手,也是詹姆士的得力助手,早年經常領軍作戰。1868年,當他接任成為拉者時,在管理方面展現高超的手腕,儘管到了晚年很多人認為他既保守又固執,但無損他的權威。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整個歐洲被搞得天翻地覆,當時已經85歲而且健康狀態每況愈下的查爾斯‧布洛克顯得特別焦慮,對砂拉越的未來深感不安,雖然從頭到尾這場戰爭並沒有打過來。
第二年,查爾斯從英國返回砂拉越,根據記錄那是他人生裡最後一次回來。儘管年事已高,但是這位老人依然鬥志高昂,而且脾氣很剛烈。他彷彿不想承認自己老邁,依然制定了很多政策,下達諸多指令。然而隨著歐洲的戰事越來越不妙,他開始更為擔心自己死後砂拉越的處境。
很快的,他召集了一次立法會議,在會議上他談了很多——主要是他的困擾和憂慮,也提出許多警惕和忠告。他坦承自己已經很老,而且隨時會死去。根據與會者的描述,他看起來確實很虛弱。此外,他也在那場會議指出,“神秘的人”可能會給砂拉越帶來災難,這些人帶著“柔軟而微笑的表情”,可是沒有人懂得老拉者的意思,而老人看起來正在最後的歲月裡活在夢魘之中。
當時,砂拉越政府的工作如常,有個小規模的達雅族反抗,但很快就被平定。查爾斯的二兒子伯特倫(Bertram)正在英國服兵役,而大兒子梵納(Vyner,即後來的第三任白人拉者)也被徵召入伍。查爾斯繼續寫信給倫敦當局,要求豁免其兒子的兵役卻遲遲無法得到正面的回覆。一直到1916年2月,殖民地部辦公室同意讓砂拉越政府的官員退役,首先被豁免的就是梵納,他隨後在3月底返回砂拉越。
病情反覆,咳嗽不止
梵納被派往拉讓江上游和魯巴河一帶駐紮,但很快的又被召回古晉,因為拉者查爾斯突然病情惡化。他的心臟越來越弱,而且從腳踝到腿部都腫脹了,他自稱是尿酸引起的。這導致他不良於行,多數時候都躺在床上,然而他始終不願好好休息,導致病情起伏很大,虛弱時人們以為他隨時就要死去,但是不久後又見他裹著毛毯在行宮的陽臺上吟詩。
就在眾人不看好的情況下,頑強的老人突然身體又好轉了,在1916年尾倫敦接到一份古晉發去的電報,指“拉者正在迅速康復”。查爾斯計劃在該年12月乘搭日本郵輪返回倫敦,到了1917年2月初,他入住倫敦的海德公園酒店(Hyde Park Hotel)。
其時,正是戰況最糟的時刻,同樣糟糕的是查爾斯咳嗽不止。他知道自己離大限不遠,此刻他開始懷念砂拉越,並表示“砂拉越是我的榮耀和驕傲”,並希望自己死後可以葬在砂拉越。查爾斯‧布洛克已經病得骨瘦如柴,但意識依然清晰,經常跟圍在床邊的孫子們說話。那年的春天來時,他稍微好轉,移居斯特公寓(Chesterton House),但繼續臥病在床。
那段日子,砂拉越處於無拉者狀態,梵納也因為生了一場重病而前往哥倫坡接受治療。或許憂心所致,查爾斯的病情迅速惡化,咳嗽也越來越嚴重。最後階段,他的肺積水,而且心臟也逐日衰弱,僅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支撐著生命。
1917年4月,伯特倫獲准退役,陪伴在其父親的病榻旁。遠在砂拉越的梵納得知父親病重,也趕著返回倫敦見父親最後一面。5月17日,查爾斯‧布洛克嚥下最後一口氣,砂拉越第二代白人拉者時代宣告結束。
1924年,一座查爾斯‧布洛克紀念碑矗立在古晉舊法庭前面,其中文碑記如下:“砂朥越王查士巫祿碑誌 / 王生於一仟八百二十九年六月三號 / 任為越吏於一仟八百五十二年七月二十一號 / 嗣王位於一仟八百六十八年八月三號 / 薨於一仟九百一十七年五月十七號”
有說“查士巫祿”是潮州音譯,而後來比較通用的“查爾斯‧布洛克”則偏客家音。當時華社稱之為“砂朥越王”,這個尊稱也可見於其他歷史資料。“砂朥越”是過去的音譯寫法,這“朥”字據知是閩南與潮州用字。至於紀念碑上的中文字體,查為當時著名的潮屬書法家兼企業家張開裕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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