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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怎么少得了新年歌?2020年的农历新年跑得特别快,去年正想整顿放假心情迎接圣诞时,朋友老早“网上拜年”,透过脸书发了新年歌曲的YouTube链接。点击一听,不再是昔日传统曲风的新年歌曲,溜进双耳的旋律,反而是本地原创的贺岁歌曲,一如既往地朗朗上口,还为视听觉赋予了新鲜和活力的感觉。
音乐风格虽不同,但贺岁歌曲依旧闹哄哄,还搭配鞭炮和锣鼓笑春风。刷脸书时,偶然发现网友重新转发一个视频,剪辑了从2008年至2019年脍炙人口的新年歌曲。说起来,我每首歌还能哼上几句呢!
每逢新年将至,各大商场陆续会开大声量播放新年歌曲,不乏传统年味的,亦有新颖的原创贺岁曲。近年,不少艺人、网红或素人应节寻味,在推出实体贺岁专辑之前,抢先在网络发表贺岁单曲或各类新年视频。
看着贺岁专辑演变,从卡带至数码专辑,聆听新年歌这件事与十多年前已大不相同。不过贺岁专辑的媒介并未全然转变成数码,市面上依旧找得到实体专辑,供热爱光碟的顾客购买。另一个选择是网上收听,或浏览社交媒体平台观赏新年歌曲视频。
采访当天,为本地贺岁歌曲填词逾30年的罗依尔(艺名:依尔)携带了部分收藏品来拍摄。他手上拎着的正是装满袋子的贺岁专辑。“粗略计算贺岁专辑(包含卡带、CD、VCD、DVD)超过1000张,光碟类的最多,卡带只保留一部分。”
顾名思义,新年歌仿佛是一种过年期间所需的调味料,学学土耳其撒盐哥Salt Bae妖娆的撒盐姿势,一小撮就能渲染出浓厚的喜庆之意。尤其商家最爱借助新年歌曲催动买气,让消费者情不自禁得掏出钱包买些年货应景。
作为贺岁专辑收藏发烧友,罗依尔可不会埋没这些珍品,平日都会取出来播放,回味新年气氛,同时借由旋律不断在空中回荡,从中捕抓写歌灵感素材。“比如我(为王雪晶)写的《金鼓凤鸣迎新岁》,对方在1年前就跟我邀歌。”他不禁笑道。
提到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作品,他马上说出〈九寨沟的春天〉(2004年),这首歌原是一首藏曲,而他的任务是改写成中文歌词。令他头疼的是,既从未去过九寨沟,又要如何叙述整个风光美景?苦恼之余又不畏惧挑战的他,用了3天听熟该曲子,尝试捕捉旋律的神韵和起伏。正好有一次在书店,无意间找到介绍中国旅游业的文章,从中描绘了九寨沟的绝美景色,也因此令他顺利完成这首歌。
他笑说,直到正式亲临九寨沟时,已是整个摄制团队实地拍摄的时刻。“张觉隆当时还在巴士上跟我说,‘依尔,你很厉害,还没去过九寨沟,歌词就完全写到一样的景色。’”说完,他露出了非常自豪的笑容。
唱片公司夹缝中求存
罗依尔见证大马数十年贺岁歌曲缘起与演变,这些专辑当中多数收录了他多首代表作品,合作的歌手包括李采霞、李茂山、龙飘飘、八大巨星、南方群星、M-Girls、巧千金等等。回到那个华丽阵容的年代,演绎贺岁歌曲的歌手可说承载着民众的回忆和无法忘记的年味,更是演唱新年歌曲的好声音。
数码发展底下,每一项科技会为人类社会、经济和文化带来意料之外的改变。本地许多唱片公司深谙未来趋势,实体专辑销售量不复当年,“原本有做贺岁专辑的公司,不得不削减预算,或在好几年前已停产。如今仍有部分公司继续坚持下去,例如一些艺人本身投资的公司、工作室,有些歌手甚至还兼任制作人。”
以工作室为例,歌手和制作人制作一张实体专辑,可以掌控所需的成本和音乐品质,无需像过往制作一张专辑得收齐12首歌曲。“现在重质不重量,可能一张专辑都不超过10首歌。”
贺岁单曲带来新商机
想当然耳,借助社交媒体平台,贺岁歌曲的受众范围变得更宽广,获得超乎寻常的关注和分享。正当传播速度变得灵活便捷,一首充满创意和独树一帜的贺岁歌曲很快进入大家视线,传唱程度也变得很高。网络生态也打破了歌手与粉丝的隔阂,无论是公布最新专辑讯息、宣传、销售、幕后花絮,让他们有更多参与感和目睹这些专辑背后的故事和构思。
制作一张贺岁专辑的费用不菲,动辄超过10万令吉,从邀歌、编曲、写词,至出动拍摄团队,还得讲究形象设计或出外景拍摄精美MV,这些质感都得用金钱堆砌。经过各种经济考量,自然把注意力放在网络平台,全心打造一首主打贺岁单曲,期望在社交媒体能掀起话题。
反观电视台、电台有资金预算打造精心设计的实体贺岁专辑,同时搭配周边产品销售,可以平衡开支或获利。接着还能打铁趁热,通过数码平台、巡回演出、活动推广、自家平台宣传,急速推高人气和买气。
企业界、商家和产业公司也特爱贺岁单曲模式。君不见每年有很多品牌邀请本地音乐创作人,量身订造一首专属的贺岁单曲,透过歌曲和视频故事加深民众对该企业的品牌形象。
社交媒体是一个能加深个人品牌效应的渠道,从而致使不少创作人或网红善用网络资源,创造更高价值,以创作一首主打贺岁歌曲,然后上传至网络或YouTube。此举避免超支创作,同时艺人和公司又能保温。“如果反应大好,可以再做第二或第三首。毕竟透过网络发布可减少成本开销。”
透过网络影响力和创作人自带热度,加上唱功和编曲了得,一旦爆红就有机会推高自身知名度。他认为,相较透过唱片公司或电视台、电台打歌,网络营销和发布歌曲能急速凝聚人气,带动流量创造商机。比方说,上传至YouTube能以点击率换取盈利又有广告收益,幸运的话,可获得商家青睐接商演广告。
“这是贺岁专辑未来的一种发展走向,实际上近3年已经有这些变化。”他举例如2018年由中国第2季《中国新歌声》的3位大马学员陈颖恩、谢少唐和古洁萦所演绎的〈春天有个梦想〉,这首歌在网上至今已有144万次播放量。马泰混血唱作歌手陈浩廷也在网络发布贺岁歌曲〈回家团圆〉。
“你要做贺岁歌曲,制作成本很高。假设翻唱一些新年歌曲,还必须得到原创者或版权公司授权。”凭着多年创作经验,罗依尔有着独到见解,并认为这类贺岁单曲未来会被音乐人重视。
大马贺岁专辑的创作风气无形中也会提高,尽情挥洒创意,让大马乐坛遍地开花。“我认为往后会有更多歌手、音乐人加入,在网上发表贺岁单曲,慢慢的实体专辑也会减少。”罗依尔自信的说。
复刻专辑重温当年
回想2017年,我曾采访过罗依尔,对方携带了很多老旧卡带,逐一述说这些歌坛前辈的故事。如今摆在桌上的收藏品则以CD居多,“那些卡带已经不能再听了,有些我已经丢了,还有一些保留。”他一脸无奈,却又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最近5年,市面上开始出现很多复刻唱片。尤其2018年和2019年是兴盛的时期,歌迷透过朋友或网购的管道购买。”由于许多小公司退出市场,大型唱片公司收购对方的贺岁歌曲版权后,就能重新再版和发行。
他称,很多人抱有怀旧的心情,不少人希望唱片公司能将经典的贺岁卡带再版成复刻CD,以便购买收藏,寻找过往聆听贺岁歌曲的感觉和回忆。
“卡带已是一种宝,现在已经找不到了。有些收藏者会修好卡带唱机和在家播放。”罗依尔停了半晌说,由于制作专辑成本太高,实体贺岁专辑数量在未来会逐步减少,间接也令收藏价值变得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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