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2020年,大马科学院(Academy of Science Malaysia,ASM)本来准备为其25周年银禧大事庆祝一番。但事与愿违,冠病让此成立于1995年的机构将25周年银禧一事往后挪。许多科学院的院士们也在为冠病的事伤脑筋,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几位ASM的院士们就和新任科学工艺与革新部长凯里展开线上论坛,探讨冠病的挑战。
凯里部长与ASM院士们的论坛,中文媒体皆没报道。但这也难怪,因为普罗大众皆不知晓ASM的存在及其扮演的角色。笔者于去年底被委任成为院士时,本地大专院校的学者们除了道贺,都纷纷向笔者查询ASM的角色,有者甚至并不知晓原来大马也拥有科学院。另一边厢,远在中国的学者们却个个雀跃万分,仿佛收到一份大礼。中国友人告知,在竞争激烈的中国,欲成为院士(中国有科学院及工程院两个院),除了必须是资深学者,尚须许多的人脉及资源,有者更须动员全省的资源方能有资格加入“战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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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对ASM有所了解的学术界人士都把它当“老人院”看待,原因无他,只因大部分受委为院士的皆是接近六旬、经已退休或接近退休的资深教授(平均年龄超过60岁)。去年底最新成为ASM院士的学者们也依然如此,50岁以下被委的确实是少数。笔者出席委任大典时,更有资深院士调侃说“欢迎来到老人俱乐部(old men club)!”当然,ASM其实也有一批年轻人,这是近年来较为活跃的臂膀组织——年轻科学家联盟(YSN-ASM)。此联盟主要提供平台,让大马的年轻科学家协助推动国家科学议程。
ASM在国内主流媒体的曝光率不高,是个不争的事实。ASM的角色主要作为一个智库(think tank),以推广国内的科学、工程、技术及创新,也为相关单位在特定议题上提供专业的意见。此机构除了负责遴选大马顶尖科学家(Top Research Scientist Malaysia),也为各政府部门或相关单位担任咨询的角色。去年柔佛金金河事件中,柔佛州政府就采纳了ASM所提呈的报告书里的一些建议。而今年初由前能源、科艺及环境部长杨美盈所提呈的跨境污染法案的,就是基于ASM工作小组的工作坊报告。但随着换新政府的部门调动,此跨境污染法案能否在烟霾来袭前提呈国会还是个未知数,得看新任环境部长端依布拉欣的意愿。另外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中旬,教育部也让ASM负责2015-2025年大马高等教育发展蓝图中期审查工作,笔者也有幸参与该中期审查的工作坊。也为ASM院士之一的大马标准规格局(Standard Malaysia)总监法蒂拉在工作坊里就非常坚定地提议将引起许多课题的教育部长马智礼给炒掉(当时她说大马可以不需要教育部长,只要相关负责单位即可)!与会者都相当的吃惊,主持人打圆场后,大家都不以为意,但这事竟然在今年年初应验!
对大马高教领域有所留意的读者不会对另一个相关单位陌生——国家教授理事会(Majlis Profesor Negara——MPN)。由于MPN持有政治立场而在509大选后曾一度被马哈迪的前内阁考虑解散及重组,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但也随之沉寂了下来。相对的,ASM在509大选以后在国家的决策上扮演较为吃重的角色。ASM必须谨记MPN的教训,对政治保持中立,以免沦为政治工具。
为提高曝光率,大马科学院于2019年底开始主办类似TED演讲的讲座会——FAscinate ,让科研人员以浅白的言语及长话短说的方式(18分钟为限)呈现本身科研领域的见解。笔者由于是新任科学院的院士,当仁不让的成为FAscinate 的首批演讲者,得到的口碑还挺不错。除了让普罗大众能免费出席FAscinate讲座会,大马科学院更以脸书直播该讲座会,随后也将讲座会上载至优管频道,是政府相关机构里较为少见的创新举动。有兴趣的读者可上优管查看该6个简短的演讲,当中包含气候变化、排污系统、骨痛热症的题材。
话说回头,冠病疫情肆虐之际,ASM院士们也通过各种管道提供各自的专业意见及协助。也为ASM资深院士的马大病毒学家林世杰教授,在ASM成立了Covid-19特别小组,为卫生部提供支援。ASM秘书长兼马大流行病专家教授阿旺(Prof Awang Bulgiba)在行动管制令的初期便倡议将行管令延长至6个星期。一个星期后,首相将行管令延长,并强调可能再度延长,可见其专业意见受到当局的重视。
两个月后,冠病之后的国家经济相信已是满目疮痍。虽然贵为“老人院”,但且希望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ASM还能为重振国家经济方面尽一分绵力,至少为其25周年的银庆年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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