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發出一記“Hadouken”(波動拳),對方跳開後,馬上用“Shoryuken”(昇龍拳)還擊,幸好阿Ryu還有半條命。我對《街頭霸王》真的無法抗拒,小時候,每當戰況激烈時,左手拇指一直拼命刷方向十字鍵,最後起水泡很痛苦。通常是按下“pause”鍵,貼上膠布再繼續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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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生活周圍很多人機不離手,低頭看著手機,對方說不定在《王者榮耀》打排位賽,或在《絕地求生》練練槍法,看能否“吃雞”。說到“機”,也許會喚起很多人童年夢寐以求的遊戲機。兩個遊戲手柄,一架插卡遊戲機和電視機,再找左鄰右舍的孩子一起玩,就能玩上大半天,當時的熱門遊戲有《超級馬里奧》、《坦克大戰》、《魂鬥羅》等等。
真的回味啊!近年電玩文化不斷變遷,新型遊戲再怎麼有魅力,還是有人喜歡復古遊戲。不論是主機遊戲、電腦遊戲或掌上游戲機,玩家都能找到各自的集體回憶。若要問打電玩有什麼意義?或許是生命中的一種情懷和記憶。
一個時代的開始,意味一個時代的結束,昔日不少傳統遊戲機的命運在更迭之中宣告終結,部分電子遊戲則轉換了“宿體”,移植到手機遊戲延續生命。
大多數玩家是在七八十年代接觸電玩遊戲,那天晴(原名翁詩慶)10歲開啟了電玩遊戲的旅程,陶醉在“小天才”插卡遊戲機的世界。可能玩家會比較熟悉任天堂遊戲公司發行的第一代家用遊戲機(Family Computer,簡稱FC遊戲機)——紅白機。
他的青春歲月裡遇到好多款經典遊戲,譬如《超級馬里奧》、《雷電傳說》。別以為有通關秘籍,這些遊戲必須經過無數日夜的努力才能闖關成功。
“我從10歲開始打機到30歲左右。不過,結婚以後比較少觸碰遊戲機了,沒記錯我當時還在玩著PS3(PlayStation 3)遊戲 。”
電話中,我們還聊到一款更“old school”(復古)的遊戲——“野狼接雞蛋”。那是任天堂Game & Watch便攜式遊戲機的遊戲,操作非常容易,種類也很多,比如八爪魚、降落傘、救火員等。玩家只需耐心地控制左右兩個按鍵,直到後期這款遊戲機才逐漸有方向十字鍵、雙屏幕的設計。
懷念用硬幣打機的年代
最懷念的還是街機時代,一摸上去幾乎會感動流淚。街機操控盤上,左邊是紅色或藍色的搖桿,右邊6個按鈕,投幣後按“Start”開始展現實力。功力稍高者,憑几枚硬幣可以從開局直到破關。
不少人曾做過逃學威龍,那天晴說自己沒試過,但會善用空檔時間度過自己秘密的時光。“因為中學預備班和中一是下午班,我早上會溜去漫畫店和機鋪玩。”
他小學五六年級已經喜歡去“養”街機。由於就讀的小學位於小山上,下午兩點學校有補習課。放學後,他趁著午休空檔,趕快吃完飯再約幾個朋友跑下山到街機遊戲中心。
“偷偷去看啦,身上沒什麼零用錢。”當時遊戲中心前門有兩三張桌球檯,他們換了校服再從後門進去,不過任誰一看都知道是小學生。普遍上,高中生都霸著機,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激動地操控著搖桿。他們則站在這些身軀的縫隙中觀看。那天晴印象中記得店主不給碰,偶爾等到沒人看顧或無人在玩時,他才會投幣玩一場。
有時人潮太多,那天晴形容在街機前面排隊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趣的是大家會在街機屏幕下方用硬幣“排隊”,五六個人輪流等待。有人輸了,一起身,後面的人會直接拿起屏幕上的硬幣投進機器裡。
“我最高紀錄是玩《雷電傳說》,用一個20仙硬幣,40分鐘打到過關。”他很自豪地說。
用13片磁碟安裝《仙劍奇俠傳》
那天晴在中學時期開始投入PlayStation主機遊戲和電腦遊戲。當要求舉例玩過的遊戲時,他自言數不清,大略有《沙丘》(Dune)、《星際爭霸》、《終極動員令:紅色警戒》、《暗黑破壞神》、《仙劍奇俠傳》和《金庸群俠傳》這些遊戲。
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用13片磁碟抄錄整個《仙劍奇俠傳》遊戲安裝包。如果有一片損壞,又要出門找朋友重新抄過。
不多人知道的是純文字的網絡遊戲,當時他無意間在網上找到《風雲》MUD(Multi-User Dungeon)網絡遊戲,是以古龍小說為背景,有大家熟悉的小李飛刀、西門吹雪和陸小鳳,故也稱《古龍群俠傳》。
他說,遊戲沒有酷炫畫面或劇情片,只有用文字敘述輸入指令,不斷練功和解謎。“玩兩三年就不玩了,畢竟後來圖像遊戲更吸引人。”
最愛的遊戲系列與種類
他挑出了3款最愛的遊戲系列,分別是《最終幻想》、《暗黑破壞神》、《勝利十一人(實況足球)》。一般遊戲會要求玩家升級裝備和解開任務,他會認真投入遊戲的故事情節,玩《暗黑破壞神》時會循著劇情找出魔王,瞭解魔王背景和力量形態。
再細問遊戲種類,那天晴會更偏愛角色扮演(RPG)遊戲,全因為比較像小說。角色扮演遊戲最能體現一個完整的遊戲世界,成為主角完成每一個劇情,遊戲內容會注重結構、邏輯和玩法。
尤其《最終幻想》歷代作品都有獨立劇情,他認為《最終幻想》完美地詮釋了一個虛構世界。每一代故事有引人入勝的世界觀,擁有各自的神話和魔怪。若將遊戲與現實世界對比,各種形形色色的情節總會牽扯到人性、信仰、意志力或道德探討。他不經意地吐露,遊戲與現實世界不也相同,總有一些狂妄和行事出乎意料的人。
失戀?來打機療情傷
失戀會讓人心如刀割,難以入眠,惟有藉助時間慢慢療傷。如果朋友情場失意、人生挫折或工作充滿苦惱,倒不如建議對方打機,不用一直陷入悶悶不樂當中。“過一陣子他們就會復原,不會再去想那些事。(所以你有試過用來療情傷?)可以講有啦,不好意思講出來。”那天晴在電話那頭笑得很大聲。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在遊戲中學到什麼。”他認為電玩像是一種愛好,無傷大雅的消遣。他有位朋友想要有更逼真的賽車體驗,花了兩三萬令吉購買賽車模擬器和設備。對方將3個屏幕銜接起來打造出廣闊的視野,另加駕駛盤和座椅,還有超高品質的音響。他笑說,玩了才會感受到,原來比遊戲中心的賽車遊戲更好玩和刺激。
“這與運動是異曲同工,對於想要更好體驗的腳車發燒友,會願意投入上萬令吉購買裝備、改裝腳車、買精良的配件。”
不過稍微不留心,遊戲也會令人不斷花錢。他在玩《神魔之塔》手機遊戲曾花了千多令吉,粗略一算後額頭冒冷汗,直覺認為這筆錢應該花在合理的地方。當然,購買PlayStation遊戲也不便宜,每款遊戲費用也要數百令吉,但至少可以重複再玩,無需一直充值。
那天晴試過上癮,但憑著極強的信念,很快斷除癮根,“刪除其他遊戲一般沒有太大問題,《神魔之塔》卻令我刪了兩三次才成功,臉書也是一樣。”
上癮最可怕,擔心廢寢忘食或不喜歡出門社交。“我不會為了打機而不見人,但是我寫小說卻會不見人。聽你這麼問,感覺寫小說(後果)比較嚴重。”他開懷大笑起來。
不過多年打電玩經驗也令這位馬華作家萌生寫小說的念頭。“我打算未來寫一部關於電玩的長篇小說,仍在構思中,希望寫得成功。”
寂寞時,電玩是最佳陪伴
“我其實是步入‘退休’階段的玩家了,哈哈!你不玩電玩,時間不會因此多了出來的,一定會用在其他地方。怎樣運用時間是艱難的課題,沒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他只會考量目前人生比較重要的事項,再慢慢衡量利弊,漸漸地也就擱下游戲機。
“其實我想念的是和朋友一起打機的時光,不是自己在遊戲當中衝到最高分的時刻。”電玩無法拯救一個人的靈魂。但有些時候,也許需要的不是被拯救,而是簡單的陪伴。電玩遊戲可說是寂寞時光裡的最佳陪伴了。
當問及是否開始紀念逝去的青春歲月時,他立即拋出了答案,“我退休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買最新的PlayStation遊戲機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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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自律自控,玩遊戲不沉迷 【03】從主機→手機→雲端,電玩世界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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