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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2006年香港著名的“巴士阿叔事件”嗎?
一場中年人與年輕人在巴士上的罵戰視頻在網絡迅速傳播,視頻中巴士阿叔那句“你有壓力,我有壓力”更成為一時流行的金句,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現代人要面對考試、債務、工作等形形色色的壓力,因此開始尋求緩解心靈疲憊之法,於是“療愈系”的慢綜藝、遊戲應運而生,成為人們心靈休息歇腳,補充能量的驛站。
●報道:本刊 葉洢穎
●攝影:本報 賴國華
●圖:網絡照片、《動物之森》玩家提供
2017年,韓國電視臺推出一檔“慢綜藝”──《尹食堂》,由資深女演員尹汝貞擔任主廚以及老闆,帶著演員李瑞鎮、鄭裕美及申久在印尼的峇里島經營一家餐廳。陽光明媚的碧海藍天,伴隨著海浪聲和輕鬆愉快的背景音樂,異國美食的香味彷彿穿過屏幕飄到面前,讓人恍若置身其中,也參與著這場別緻的旅行。
沒有高潮迭起的反轉,沒有緊張萬分的奔跑,沒有劍拔弩張的戲劇衝突,只有七旬的老闆娘和員工們嘀嘀咕咕餐單設計、做飯時長、飲料味道怎麼改善,以及老闆與員工們溫情脈脈的日常。
然而,這樣的節目在當時曾創下14.141%的高收視,隨後中國湖南衛視亦效仿《尹食堂》的模式推出《中餐廳》,其他同類型的節目比如在農村、漁村自給自足的《一日三餐》、《嚮往的生活》也大受歡迎。
為什麼“慢綜藝”少了競技類綜藝的刺激,依然受到人們的歡迎?
臨床心理治療師黃晶晶指出,現代社會越來越繁忙,生活的步伐越來越快,而人的內心會渴望平靜,達到舒緩的感覺,也就是我們說的“療愈”。
“所以你看慢綜藝裡,節目整體沒有太多的人設。如果是快綜藝,像是《奔跑吧兄弟》就會有很多人設,一旦有了人設,(節目的)節奏就會很快。
“我們的生活已經很快了,回到娛樂的時候會有很大部分的現代人會希望有不同的感覺,比較慢,比較迴歸生活的感覺。其實是反映出,人類渴望很平靜的鄉村生活,這是現實生活達不到的。”
就像有人笑說,“旅行”就是從一個自己生活膩了的地方到另一個別人生活膩了的地方,慢綜藝的受眾想來也是一樣的心理吧!
隨著慢綜藝越來越受歡迎,這是否意味著人們的心理需求或心態已經產生了變化?黃晶晶卻不這麼認為。
“我個人的看法是,不是現代人的需要改變了,而是之前的綜藝節目有一定程度上沒有滿足到現代人的需求。”
比如快綜藝或實境節目,當然會達到很多搞笑的娛樂效果,但是人類心底深處渴望平靜的需求並沒有滿足到,一直到慢綜藝的出現。而《尹食堂》、《一日三餐》、《嚮往的生活》、《中餐廳》等慢綜藝則儘量讓人們迴歸到最樸實的生活,這是過去快綜藝沒法達到的效果。
慢綜藝拉近藝人與觀眾的距離
黃晶晶提到,慢綜藝沒有太多的人設,藝人們基本是“本色出演”,似乎可以拉近藝人和觀眾的距離,讓兩者產生連接。
“因為慢綜藝的宗旨是讓明星迴到最自然的狀態,我們之前對明星的看法是高高在上,光鮮亮麗,很遙遠的感覺。但是在慢綜藝裡面,它體現出來的是明星穿著樸素,去拔蓮藕、去種菜等等。”
鄭裕美穿著熱褲T恤,頂著幾近素顏的臉孔,騎著腳踏車在峇里島上穿梭,和尹汝貞、李瑞鎮在超市裡購買開店營業時需要用到的食材,勤勤懇懇地清理餐廳廚房的灶臺、清洗抹布。作為老闆兼主廚的尹汝貞,擔憂著客人上不上門,該準備多少分量的食物,還得親手下廚;努力想著營銷策略,殷勤親切招待食客的李瑞鎮,是不是像極我們普通人日常生活的樣子?
這些遙不可及的明星偶像褪去華服和光環,穿上了T恤牛仔褲洗手作羹湯,向觀眾展示接地氣的真實一面,然後讓人們找到共通點,從而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動物之森》爆紅有理?
除了慢綜藝之外,能夠起到“療愈”作用的還有遊戲。
2020年甫始,疫情便來勢洶洶,至今依舊看不清這頭頂上籠罩的烏雲何時才能散開。然而,任天堂在這段時間推出的《動物之森》第八代迅速爆紅,連帶著Nintendo Switch的價格水長船高,更一度賣斷市,它的魅力到底在哪兒呢?
Nintendo Switch玩家沈念慈給予它的評語就是“療愈”,而且推出的時機剛剛好。
“其實它是今年任天堂的‘重頭戲’,推出的時機剛好。在推出兩週後,我們就進入MCO。我身邊一半以上的朋友買這個遊戲都是因為MCO。”
她形容遊戲的畫風很可愛,亦有許多非常人性化的元素,例如玩家可在遊戲中為自己的無人島命名;自由選擇自己心儀的五官、瞳孔顏色、髮色、性別、著裝;怎麼去建設這座島嶼;種植什麼樣的花等等。
而逾200種造型、性格各異的小動物將會是這島上的居民,是這遊戲的另一賣點。
“在你上島後,系統會隨機贈送2只小動物。很多玩家尤其是外貌主義者,會為了得到某種動物,甚至會不斷重刷遊戲(即刪掉遊戲檔案,重新建島)直到達到目的為止。”
遊戲的時間與現實生活掛鉤,有日夜和四季,每個時間段可收集各種產品、漁獲,島上還設有博物館,將收集到的各品種海洋生物歸置其中變成水族館。
“我閒來沒事的時候,回到這裡待一段時間,你看是不是很療愈?”沈念慈特意打開遊戲界面展示給我看的時候說道。
在遊戲中雲聚會
在行動管制令期間,儘管無法與朋友見面喝茶聊天,但沈念慈通過《動物之森》與同是玩家的朋友聯繫。
在遊戲裡,同時上線的朋友們可以相約一起看星星,甚至到某個朋友的“島”上辦聚會,看著是無聊的互相打鬧,在需要時時保持社交距離,禁止聚會以及看不清對方五官的特殊時期,雲聚會、雲交流起到了補償作用。
“我們能互相拜訪對方的島,如果看到對方島上有喜歡的小動物,還能邀請它到島上暫住。假設我有一隻鍾愛的小動物居住的期限到了,我捨不得它從此去向何方,我就會要求朋友收留,然後到她島上去探望。”
“而小動物對我仍保有記憶的,會對前來探望的我說它過得很好,不要擔心諸如此類的話。這個設定真的很好。”
談及關於“記憶”,我想起一個在網絡流傳的故事。一名韓國玩家在2003年買了這款遊戲給不良於行且有多發性硬化症的母親玩,他很快就玩膩了,但母親卻沉溺在遊戲當中,直到再也無法玩遊戲為止。
在母親逝世一年後的某一天,他心血來潮重登遊戲,他的小屋周圍雜草叢生,郵箱裡都是母親寄給他的禮物,每封信大致寫道:“我想念你。我猜你可能會喜歡這個禮物。愛你的媽。”
只要想到在這個地球上,總有人記得你,也總有個地方保留著對你的愛和思念,哪怕是在遊戲裡,是不是覺得心底還有一絲暖意呢?
延伸閱讀:
【療愈系那些事兒/02】療愈為上──慢綜藝有市,種田遊戲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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