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印度小販總會騎著腳車或三輪摩托車,擺賣印度的傳統零食小吃,其中一種便是Kacang Putih,中文名為鷹嘴豆。
印象最深刻的是,印度檔老闆會利用紙張折成錐形的長紙杯,像是長版的冰淇淋甜筒,雙手麻利地把豆舀起,裝進紙杯裡頭,憑雙眼判斷分量多寡。這飄著淡淡香味的熱騰騰的鷹嘴豆,漸漸成為許多人所喜愛的零嘴,也成為許多人的青春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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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今天,這種用長紙杯來裝鷹嘴豆的商販是越來越少,倒是出現在印度攤位上的零食越來越多,除了鷹嘴豆,還推出許多不同形狀味道的零嘴,滿足人們的味蕾。以至於有人把Omapodi、Mixture等各種不同零食小吃,統統叫做“Kacang Putih”……
“70年前,我公公從印度來到本地,開始了他的生意。當年他只賣5款零食而已,鷹嘴豆、扁豆、花生、Omapodi和Mixture。到了爸爸那個年代,也就是35年前,才開始有木薯片等其他零食,售賣大概10種零食。”
來到現在,姆魯甘(Murugan Ramalingam)的攤位就售賣20種以上的零食,計有Curry Murukku、Seewal Murukku、Oviya Murukku等Murukku類;鷹嘴豆、青豆、扁豆、花生等豆類;以及多款薯片薯條。
姆魯甘自小就幫忙公公和爸爸製作和售賣印度傳統零食,習得製作脆口零食的好手藝,長大後他接手家庭生意,著手創立和經營Ipoh Kacang Putih有限公司,在怡保和雪隆一帶的商場裡都有設立攤位。
經營印度零食20年之久的他,見證了印度零食在這數十年來的變化:不僅零食款式越來越多,“Ipoh Kacang Putih”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Kacang Putih名字怎麼來?
他向我們娓娓訴說Kacang Putih名字的由來:“鷹嘴豆有它原來的印度名字,叫做Kadalai。當年人們把這種豆類從印度帶到本地,卻不懂如何把名稱翻譯成馬來語。人們見這豆類是白色的,把它稱為Kacang Putih。”久而久之,越來越多人認識“Kacang Putih”這款小吃。
鷹嘴豆和扁豆(Dhal)除了用來製作餐桌上的飯菜料理,同時也是製作脆口零食的主要材料。基於許多零食都是由鷹嘴豆製成的,有的商販把自家招牌取名為Kacang Putih,Kacang Putih漸漸變成了商業名稱(Trade Name)。
許多人來到印度檔,往往把其他油炸零食統稱為“Kacang Putih”,但其實,這些零食都有各自的名字,味道和口感也迥然不同。例如顏色與Murukku相仿的直條狀零食,叫做Omapodi,參入多種豆類、細條Murukku和咖哩葉的零食,叫做Mixture/Mixer。
姆魯甘也補充,直到今天,鷹嘴豆、扁豆等豆類都是從國外進口,本地並沒生產,當這些原材料運到本地後,廠家就會進行一輪的材料分配、油炸等製作工序,製成多款印度零食。
Murukku成敗關鍵 在用油和香料
在許多印度零食攤位上,很容易就能找到Murukku,尤其在屠妖節來臨之際,成排的透明罐裝Murukku非常壯觀。
姆魯甘指出:“Murukku在淡米爾語的意思是“扭曲”(to twist and turn),意指其形狀是扭曲的。”主要的製作材料包括鷹嘴豆粉和香料,因為模型形狀的關係,製作出來的Murukku外形看起來總是充滿小尖刺的。
據悉,Murukku在以前只有一兩種簡單的款式口味,隨著商販們調整當中的麵粉成分、所用香料、製作方法,讓Murukku的味道、口感、形狀都更加豐富,變化出十餘種款式口味,包括星狀的、薄片的、細條的、工整圓形的;鹹香的、香辣的等等。
儘管每家店鋪製作的Murukku看起來大同小異,但味道口感都會有些許差異。要製作出酥脆可口、陣陣香氣的零食,其中關鍵在於油和香料。
姆魯甘表示,由於這些零食都是油炸製成的,油的使用次數和時間都不能太長,因為這不僅不健康,味道也會受影響。因此每隔3天,他們就會換油一次,同時使用足夠分量的香料,確保這些零食能保持品質。
屠妖節少不了印度零食
每逢屠妖節來臨,許多印度人都會在家中擺放一罐罐的Omapodi、Mixture或其他小吃,而Murukku更是家中的必備零食。
為何一定會有這些零食?姆魯甘答道:“印度料理,必須包含酸、辛辣、鹹、甜、澀、苦等六味,而這些零食就有辛辣的味道,至於Laddu、Adrihasam、Candy等屬於甜食,另外還有咖哩、蔬菜、米飯等等,圓滿這6種味道。”
“在屠妖節當天,我們必須先把做好的零食、小吃和飯菜料理等,用來祭拜祖先,完成祭拜儀式後,才能開始品嚐。這就是我們的傳統習俗,每一年,我們的家庭成員都會遵守這樣的傳統習俗。”
事實上,除了節慶活動,這些零食小吃早已走進人們的日常生活中,既可以“電視配零食”,也可以是用來招待親友、當作下午茶零食等等;它們就像其他食物那般,跨越族群文化,不單單是印度人喜歡吃,也深受華人的歡迎,每逢農曆新年,總會看到華人家庭眾多年餅之中,擺放著一兩罐的印度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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