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保木工匠薛應傑成立Arkitsan的初心純粹少年時對木就特有情感卻不以為然,直到太太告知他做木工時眼睛在發亮,他才發現自己很喜歡木,並在太太的鼓勵下成立Arkitsan。人家說,朽木不可雕,說的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可棄枝朽木在薛應傑眼前,卻是一件又一件等待著心靈感應後被雕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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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應傑曾在有機公司上班,除了負責將老闆的設計圖定製出來,也在果園工作。
他是那時候受到啟發,明白到一個人的生活態度會直接影響到環境,而公司經營有機商品是基於環保的理念,且要做就貫徹到底,因而店內的裝潢用的都是環保木。
太太與他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看著眼前的男人願意為木投入心思,於是鼓勵他開木工工作室,“生活總讓人免不了現實的憂慮,我會做,但市場銷售是我不擅長的活兒。”即使不曉得如何將作品賣到市場上去,這事他也放到心裡醞釀了3年。直到即將迎來知天命之年,他心想再不實現理想就要等退休了,於是,在環境幽靜的煤炭山找了個地方成立工作室。
用心聆聽,打造有溫度的木製傢俱
此前,他已開始用樹枝作湯匙、勾子、小擺件等小物件。他參加一臺灣老師的湯匙木工坊時,老師展示的勾子吸引了他的目光,讓他發現原來樹枝也大有作為,“我在果園時修剪了番石榴、龍眼、紅毛丹的許多樹枝,過後都丟到垃圾桶裡,可原來樹枝天然的造型可以做成勾子。”於是,他開始特別留意有潛能做成勾子的樹枝。
煤炭山有很多果樹,村民修剪後一樣將樹枝丟到垃圾桶,他去撿,人們帶著好奇心問撿來有什麼用。有時候,他也到“垃圾堆”中尋寶,村子裡的人,家中不要的東西,不管大小都丟在路邊行成“亂葬崗”,他將還能使用的傢俱撿回來修復,“這張桌子的桌腳還好好,我換了桌面就能用了。”他指著側邊的桌子說。
撿回來的樹枝,像龍眼樹和紅毛丹樹因有樹皮,樹枝在開始變干時,皮就開始剝落,此時,樹皮與樹幹之間有空隙,蟲子就開始往裡頭蛀,進而慢慢形成溝,所以,在樹皮開始浮起來時就要先把它剝掉,剝皮後,就開始做自己想要的東西。
行管令期間,他安安靜靜地做了數十支湯匙,“嘩啦嘩啦”的從盒子裡倒出來散落一桌,每支都獨樹一幟,還有裝在米白色小布袋裡的,“這些都是我孩子和太太要的,說怎樣也不能賣。”
湯匙之所以獨一無二,因為他遵循樹枝天然的形狀來雕塑。那一次上湯匙木工坊,老師遞給他一塊四方木,說用兩分鐘的時間跟木溝通,“我那時很懊惱,木頭是死物,怎麼溝通……”如今他才明白,當手中捧起任何一塊木,都需要把心靜下來與它同在,心裡才會知道木頭想要變成什麼樣子,或,自己想把它變成什麼樣子。
薛應傑不刻意修飾或雕塑樹枝作品的形狀,“取捨是很難的,每一塊木皆獨一無二,端詳一塊木的時候,直覺想要留下哪一部分的就切割下來,無論切割下來的是哪一部分,最終出來的都是獨一無二的作品。過程猶如疏離慾望,很多時候,人想要留著的東西太多,但真正使用到的,其實不多。”
一些附著在作品上的樹皮,他看著感覺良好也就保留下來。所以,做出來的木湯匙形狀古靈精怪,也許把柄稍有彎曲,但不影響其功能性 。“這是朽枝雕出來的”,他拿起一輕巧的長柄湯匙,“油對木是很好的保護層,一直都有使用的話,就是在保養木湯匙。清洗時儘量不要浸泡,清洗後抹乾水分就好。”他解說。
做好的成品要抹一層食用油或上保護漆,前者比較自然,木紋更鮮明。湯匙、叉子、牛油刀、碗這類會接觸到食物的作品,他選擇抹食用油,油會被木吸收,所以,每6個月或1年可自行刷一層油。基於保護漆並非食用級的,所以,唯大型的傢俱或不放進嘴巴的小物件才會用保護漆,使之看起來光亮。
環保傢俱成本比較高
除了小物件,薛應傑也做客製化的環保傢俱,但他認為傢俱不是木工,傢俱是傢俱工,傢俱有設計圖,而木工沒有,木工當中有雕刻,成品由木說了算。傢俱需要的木板,他從拆除舊房子的回收商或二手木商那裡購買,當中也有朋友捨棄的,或路邊撿的,“煤炭山這小地方很多東西撿。”他笑說。
刷在環保傢俱身上的保護漆,“試想想,餐桌表層刷的是化學物,而我們每天就坐在那兒吃飯。”此外,還有其他我們日常接觸的傢俱呢!他找了許久才在本地找到環保類別的,成本高好幾倍,很少傢俱商會使用,所以供應商很少,因此,他認為自己更需要支持願意生產環保保護漆的廠家。
Arkitsan一開始透過市集擺賣作推廣,大大小小的勾子、木凳子、小擺件……人們對它的喜好反應很極端,但其實市集不容易售賣商品,而是讓人們知道Arkitsan的存在。
薛應傑也辦親子小木凳工作坊,“小時候,幾乎每個人家裡都有一張小木凳是長輩親手做的,無論是爸爸做給孩子,還是祖輩做給孫子,只要凳子不腐朽就可以傳承一代又一代。”但其實,透過木凳子傳承下來的是家庭溫度,然而,小木凳在現今的家庭早已缺席,彷彿,缺失的是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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