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管制期間,不便外出採訪。對專題記者而言,事事沒有親眼觀察感受,下筆起來總有幾分保留。細品香港記者譚蕙芸的《文字欲》,補償了臨場感和人物刻畫,得以補血充氧。
被篇名〈你黐定我黐?〉絆住,來回查找,原來就是粵語的“黐線”,中文念chī。印象深刻更在於文寫香港主流媒體精神分裂式的報道,頭條寫“癲人出沒”,文末又提醒讀者對病者“接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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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今年整個社會的縮影。尤其媒體,偶爾出現一兩篇善心人士、團體、企業幫助移工、難民、街友等弱勢群體的暖心新聞;另一邊廂又書寫這些群體制造社會問題,是造成冠病蔓延的罪魁禍首。
在譚蕙芸看來,這是把弱勢群體化為被動的符號,不是製造問題就是等人幫忙。弱勢群體被擺上報道當主角,內文卻從未有他們的聲音。
社會如何對待弱勢群體,很大成份來自媒體形塑。這些社會議題背後結構龐大,一環緊扣一環。然而媒體是否受刻板印象影響,重複堆疊,在不同群體間劃出更大鴻溝。
譚蕙芸後記寫道,記者最忌諱“幫一下”弱勢群體,那是由上而下的姿態。反之,應找到對的受訪者,讓弱勢者充分為自己發聲。
謹記在心,也讓我在瘟疫之年寫了幾篇有關弱勢者的專題,看看下不同群體的處境。猶記得難民朋友說不是不知道不能重複使用口罩,實在是一罩難求。醫院清潔工人同樣曝露在前線風險,卻不享有政府特別津貼,還僅享有最低薪資。
《文字欲》副題為“回應時代的特寫新聞”,以此書共勉,閱讀、書寫,回應瘟疫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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