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岁末已至,回首过去,大马发生政治大地震,颠覆了大马首个政权更迭,改变了大马的政治版图。
冠病疫情改变了全球人类的生活方式和经济动力,疫情中爆发的大马政治危机,对大马是双重打击,不仅加剧经济萎缩,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国家也失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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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民在509全国大选掀起“政治海啸”首次推翻执政60年的国阵政府,迎来第一次的改朝换代。变天后余波荡漾,一直到今年2月下旬爆发政治危机或称“喜来登政变”,执政22个月的希盟政府宣告垮台。
“喜来登政变”有如9级大地震。国盟政府上台后,希盟执政的柔佛、马六甲、霹雳、吉打以及沙巴的州政府也陆续跟着倒台。
面对突如其来的政治乱象,难怪有人苦笑,如果你问中学生2020年谁是你的首相和大臣,可能很多学生答不出来。
事实上,国盟政府非常脆弱,首相慕尤丁只以微差3票成为首相,腹背受敌,政权摇摇欲坠。慕尤丁与巫统的关系亦敌亦友,他面对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局面,但他依然屹立不倒。
俗话说,要成为一名领导者必须掌握天时地利人和因素。慕尤丁掌握了所有优势。
天时是慕尤丁在喜来登政变推翻希盟政府,成立以马来人和土著为主的国盟政府,被巫统、土团(慕尤丁派系)、伊斯兰党以及砂政党联盟(GPS)推举为首相人选。
地利是喜来登政变之际是冠病疫情爆发期间,慕尤丁政府实施行动管制令限制人们的行动,禁止一切政党政治活动,难以挑战慕尤丁的合法性。
人和是慕尤丁成功综合既有马来政党的力量,以团结马来人的名义达到目的。而最为关键的是,他背后有一张皇牌。
从下议院表决财政预算案的111票对108票结果,慕尤丁已获得过半议员或简单多数议员的支持,刚好跨过成为首相的门槛。
国盟政府虽是合法,但欠缺民意和正当性;如今,至少马来社会已认可慕尤丁是个Prihatin首相。
但是,基于慕尤丁的majority问题让他背负沉重的政治包袱。他面对巫统的威胁可不是茶杯里的风波。巫统在霹雳州发动政变把土团大臣拉下马,就是要给慕尤丁脸色看。
慕尤丁为了迎合盟友的要求,做了太多的政治决定和政治委任,令人诟病。
在经济方面,因为政治动荡,让外资却步。
一开始,慕尤丁的抗疫措施受到人民好评,但是为了扩大土团党在沙巴的势力和准备大选,联手慕沙阿曼策动沙巴夺权计划,以致爆发第三波疫情。
违反隔离令的内阁成员或支持他的国会议员没有受到对付、“破例”让从疫情红区沙巴入境半岛人士豁免隔离,提高传播风险。
试问,有如“跛脚鸭”的首相能带领大马走多远?
至于希盟,最大的问题不是因为它是多元种族政党或多元种族政府,因为它曾经被人民所接受。
喜来登政变后,希盟领袖矢言要重拾人民的委托。希盟共主安华喊了三次“狼来了”,为何最后却化为泡影?
说句公道话,希盟到现在仍没有办法从国盟手中重夺政权,虽然安华做得不足,但要安华一个人背负所有的责任对他有欠公平。
现实上,反对党要挖角执政党议员,本来就是很艰巨的任务。但是只有安华去执行,其他两党“袖手旁观”,行动党和诚信党甚至是谈判过程的包袱。
如果大家还有印象,在这整个过程中,火箭和诚信党一直在搬动龙门。一开始,要求一定要老马和沙菲益,然后要求一个确实的时间、不能跟韩沙再努丁和慕尤丁谈判、不能跟整个巫统谈判、不能接受官司缠身纳吉和阿末扎希等等。
这些都会让谈判任务更加艰巨。
目前希盟最大的矛盾点在于火箭和诚信党坚持要与老马合作,希望借用老马势力拉拢更多马来议员,尤其套牢民兴党。
但是,安华已上过当,希盟也给过老马机会,但老马却是摧毁希盟的罪魁祸首,见过鬼还不怕黑吗?
以目前局势,安华的拉拢对象除了来自巫统,已别无选择。但这偏偏是火箭最痛之处。
在大马,马来政治主导大马政治,希盟会倒台的原因之一,很大程度离不开行动党因素。
行动党被巫统妖魔化数十年,无法改变他们在马来社会的观感,马来保守社会普通认同火箭是“反马来人”,导致马来社会都认同巫伊及慕尤丁阵营玩弄的课题,即:希盟政府是行动党控制的。
安华为了不要背叛希盟,不要离弃行动党,这也成了“凑人数”的其中一个包袱。
试问,安华面对诸多限制,他有办法成功吗?
安华多次放话“凑够数”或许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阿末扎希和纳吉的巫统失意阵营摆明不妥慕尤丁,不断向老慕施压以换取更好的生存条件。
土团党的壮大,威胁巫统的生存能力,扎希和纳吉会与安华暗渡陈仓进行秘密交易,并不出奇。
可是,安华的个人弱点是自视过高,眼高手低,欠缺人和因素,到现在连影子内阁都弄不出来。加上安华与皇室欠缺缘分,或许注定他没有当首相的命。
从预算案表决看穿安华的实力,火箭和诚信党己意识到需要找其它靠山,不能只依赖安华,也逐渐对安华的领导能力失去信心。
两党公开放话要组成一个反对党大联盟,此举显示他们与安华已同床异梦,他们就是要回老马和沙菲益。
现在,安华面对内忧外患,对内,他设法说服党内和争取盟党的信任;对外,他似乎有心无力,为了实现首相梦,他宁可被巫统利用。
希盟若要突破困局,安华必须在2021年果断做出抉择,选择是否要继续凑111个人数,还是带领反对党备战大选。
说实在,希盟已错过了恢复人民委托(夺权)的最佳机会,要推翻慕尤丁,唯有等到下届大选了。
如果希盟还有志气,目前要做的该是政治重置、团结所有反对阵营力量,给予年轻有为的领袖参与领导,强化竞选机制准备下届大选。
如果安华拒绝成立希盟++,甭想夺回政权。
事实上,“喜来登政变”暴露了马来政治分裂和重组的反扑现象。
如今,大马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政治大洗牌,以“马来人大团结”来重组马来政治。其实,这些都是政客利用的政治筹码来掩饰本身的贪婪和权力狂。
种族政治是不能够长久稳定国内政治,只有法治和包容性的政治,才是稳定政治的良药。尤其对于多元种族和世俗体制的大马,奉行种族政治,绝对是不利于国家发展。
活在21世纪,人们渴求的政治走向是朝向一个法治、绩效、反腐、种族平等以及政改的方向,国家才会有前途。
明年很可能是选举年,全国大选可能会在明年6月之前,或跟砂拉越州选同步举行。
原因是大马将在明年3月陆续获得冠病疫苗,以及慕尤丁将会避开在明年7月落实的18岁投票年龄,以及自动登记选民制度。慕尤丁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政治与权力就像魔戒,让人趋之若鹜和不择手段,着魔者会典当人民与国家的利益。
倘若大马政治一日未能完成洗牌,政客思维依旧,选民民主意识薄弱,新一年朝野政党又会展开另一轮的“恶斗”,直到下届大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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