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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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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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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50am 03/01/2021

安煥然.菲道爾的“上天啊”

作者: 安焕然

一首《阿拉斯加海灣》,抖音獲1.7億次點播率,讓大馬馬來歌手菲道爾爆紅。菲道爾接受的是華小和華文獨中的教育。上的地理課是用董總的課本。阿拉斯加海灣的海是兩種顏色的,不能相融。這個地理常識竟被他寫成了感人的情歌。

這首歌的曲風有點“馬來味”,唱法卻很“中國”。難怪會在中國紅。然而,他的爆紅,除了歌曲好聽,歌聲真誠,我覺得還在於歌詞。歌的一開頭唱說:“上天啊”,就不一樣了。最後的“上天你別管我,先讓她幸福吧”,這是一般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不容易寫出來的歌詞和愛人心境,卻又是恰恰能打動人心,讓跨國越界的人共鳴的“仁者愛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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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道爾還有一首新歌《My菜》,很有大馬本土味。同樣還是那種樂天平凡的愛人心境,他唱說:“我想要陪你買菜買菜買菜,你選菜的模樣有點可愛。”“我想要的就是那麼樸實”“沒想到原來幸福可以那麼簡單,oh baby”。這還真是一種很典型的“大馬經驗”。馬來、跨文化、樂天,卻也有他的執著。

菲道爾是誰?我學生認識他。原來他是寬柔中學古來分校2016年的畢業生。跟我學生在古寬是同屆畢業。菲道爾的父母都是馬來人,但從小卻把孩子送入華小就讀,之後再報讀寬柔中學。畢業後就選擇走歌唱這條艱辛路,一開始是跟我學生的朋友組隊,在餐廳駐唱。學生說:“他人很好,很幽默。”

看來,他不僅僅是“大馬”或“馬來”之光,更是寬柔人跨文化的典範了。我把這“寬柔人”訊息貼放到臉書,另一名學生又來訊說:“老師,他是我小學兩年同桌,他書法也寫得不錯的。”原來菲道爾是新山士姑來輔士華小的校友。據說UPSR還拿了好幾個A,考入古來寬柔中學時也是質優班學生。

上星期,我和他高三(文商六)的班主任白君妮老師通了電話,聊起菲道爾這孩子。白老師說菲道爾出自“很傳統”的馬來家庭。父母親對他的期望很高。可是他卻愛上了音樂。從高三的週記中,老師瞭解了他的心境。他在初中的時候似乎曾經迷惘過,但到了高中三,菲道爾意志堅定了,要走音樂路。班主任也曾和他約談,尊重他的志向和理想,也告訴他這條道路不好走,要做好心理建設和心理的準備。中學畢業後,如同前述,他和同學組樂團到處駐唱,甚至一度在臉書到處跟朋友同學群詢問週末哪裡有婚宴,可以請他們去駐唱。

白老師也說,菲道爾出自很傳統的馬來家庭,卻也能融入華人社會(那年的高三文商六有兩名馬來籍學生,都很能跨文化)。這正是他珍貴的地方。從《阿拉斯加海灣》這首歌的填詞可以感受到那種文化內涵。華人一般要“天問”時,總是哭天喊地的,說“老天啊!”可是,菲道爾的歌,用的是“上天啊!”“上天啊!這些晚上我對你說的話,你別不小心漏嘴告訴他,我怕會吵醒她。”“上天啊!你千萬不要偷偷告訴她,在無數夜深人靜的夜晚,我依舊在想她。”雖然這首歌是兩個人填詞(另一填詞者是李康寧),但凡人與上天的親切說話,這應是有虔誠信仰的人寫出來的句子。

丘偉榮博士在12月19日他的臉書也貼文說,菲道爾和之前的茜拉都是走紅中國和中文歌壇的馬來歌手。另一方面,早前的李吉漢和最近的鍾瑾樺則是在馬來娛樂圈耕耘和有一定知名度的華人歌手。丘博士指說:“流行文化界的跨族群有時比社運上和政治上的‘跨族群’來得更實在。”政治上族群問題吵翻天,矛盾又尖銳。但若從流行文化和民間日常生活來看,我們的社會其實跨界交流和互助精神是不少的。不是嗎?

那天,夜深了。我情不自禁把菲道兒的歌貼放到(不是很活躍的微信朋友圈)。廈大的曉梅老師轉發了。她的貼文更是貼心。她寫說:“半夜聽到菲道爾的歌,然後就縈繞了。他中英馬三語皆通,因為他接受了華小和獨中教育,馬來語是母語。他的中文歌聽起來最有情感,英文歌有味道,馬來文歌與眾不同。菲道爾是馬來西亞遲早都會出現的天才式全能型歌手,希望他不必像其他歌手一樣非得背井離鄉。謝謝安老師半夜的分享。”

是的,就像菲道爾的歌所唱的:“上天啊,難道你看不出我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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