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黨副主席,瓜拉冷嶽國會議員希維爾,是最新一隻呱呱呱。
青蛙本來已經不是新鮮材料,但是,希維爾作為青蛙,算是大型的了。他的份量,不是孫偉瑄、鍾少雲、山達拉的等級,加上跳槽過程也大有蹊蹺,在現有的政治時空底下,正好是一面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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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黨內,希維爾是職位最高的非馬來人領袖。要攀上這個職位並不簡單,在基層必須有支持率,在高層要有豐沛的人脈,而且也要有烈火莫熄的資歷。
希維爾具備了這3個條件。
基層方面,公正黨的印裔黨員比例很高,參與程度也積極,希維爾的印裔血緣,正好符合這個結構背景;而公正黨是多元種族政黨,也需要有代表性的非馬來人領袖。
在上層結構,希維爾向來被定位為阿茲敏派系,不過,希維爾並沒有站在敏派前線,加上他元老身分的超然地位,並不是安華派系的眼中釘,算是兩派都可以接受的領袖。
而他身為第一代烈火莫熄的黨員,從街頭到議會,從在野到在朝,走過最艱辛的鬥爭道路,經過重重考驗而存留。公正黨20幾年歷史,這批拓荒領袖,僅存的寥寥無幾;這種資歷,不是一些中途插班生,或是投機入黨者可以比擬。
當然,公正黨對他並不薄。雪州勝選後,他出任雪州行政議員;聯邦勝選後,他擔任水務、土地和天然資源部長。仕途可說鯉魚躍龍門,平步青雲。
希盟政府垮臺,希維爾也失去部長職位。但是,政治起起落落,從政者浮浮沉沉,已是尋常事;沒有人可以否定,公正黨會有回來的一天,屆時希維爾的仕途也有U轉路。
如此說來,又何必做變節脫黨的青蛙,不但斷了前途,還留下叛徒的一世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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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中旬,公正黨霹靂州署理主席迪納卡蘭(MA Thinagaran)被反貪會逮捕,在他的住所搜出120萬令吉現款;反貪會也凍結了存有7千700萬令吉的銀行戶頭,以及幾輛豪華轎車。
人們認識的迪納卡蘭,是希維爾的助理;而希維爾事後否認是他的助理,但承認是家庭熟悉的朋友。
迪納卡蘭被逮捕是因為2019年涉及接受幾家公司的賄賂,以取得水務、土地和天然資源部的工程計劃。
而當時的部長,正是希維爾。
人們自然聯想,希維爾退出公正黨並支持國盟,這和迪納卡蘭被逮捕,並涉及前部長的案件有關?
而公正黨很快發出聲明,聲稱這是國盟政府威脅和利誘反對黨議員的手段。黨總秘書賽夫丁也表示,有一名“高級部長”曾經聯絡希維爾,要他支持國盟,否則就會面對嚴重後果。
只是,俗話都說了,如果牛不喝水,按不到牛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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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文化,肯定是雙向的。換句話說,背後有一股推力,自己的腿也要使力。如果自己不願意跳,別人推不動;如果別人不推,自己要跳也使不上力。
希維爾之跳,邏輯上也是如此。
根據賽夫丁所說,希維爾曾經向黨內表示,他被反貪會列為調查對象,反貪會也在相關案件逮捕他的政治秘書、私人助理和數名相識者。
但是,希維爾自己和賽夫丁都沒有說明,希維爾是否和案件有關係。
如果希維爾不涉及案件,他應該坦然面對任何的指控,通過法律證明清白,而不是向壓力低頭。
有人就任部長之後,買高級房車,建豪華巨宅,人們看在眼裡,懷疑財富來自哪裡?當事人卻毫不忌諱,彷佛理所當然,以為這是執政之後的福利。
只是,沒想到的是,政權是流動的,做官是短暫的;地毯下的東西,有朝一日肯定會被掀出來。
然後,它一輩子就糾纏著你,控制了你。
從政者不需要誇誇其談講大道理,最重要的只是一些尊嚴和自律。
可悲的是,大馬的從政者,從來都不明白這個道理,一個接一個,跳進自掘的政治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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