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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市中心幾條平行的街道依次為:蘇丹街、茨廠街、諧街、羅爺街,再過去的Jalan Sultan Mohamed旁邊,就是巴生河了。羅爺街英文叫Rodger Street, 有人搞笑以諧音稱它為“老爺街”,但現已改名為Jalan Hang Kasturi,希望不要譯為“冚家食土泥”,你估 “鬼食泥”咩?!
我進入報界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羅爺街一間四層店鋪三樓的《新明日報》採訪部當資料室職員。資料室設在報館後座,從走廊隔著天井,還可望到隔鄰一家專門替人割包皮的診所,此地也可算“品流複雜”了。後來我們有個記者還跟那診所的女職員拍拖結婚,相信是每天上演“對窗戀”日久生情,而不是因為去那兒“引刀成一快”結下“手術情緣”的吧?
報館下面二樓是先施理髮室,樓下則是昌利茶室。這茶室在七八十年代是各報記者和廣告員 “打躉”的“大本營”,他們一邊喝茶吹水,一邊互相交流新聞和其他情報;興之所至還掏出幾枚銀角來賭“叮噹”。《新明》有個廣告員多年後還娶了茶室老闆的女兒為妻,可見我的同事都很擅長把握“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有利環境,工作不忘溝女!
我的職務是翻閱報章,把重要新聞剪下貼在紙上,再分門別類收存進各別的文件夾裡,讓記者寫新聞時查閱參考。我不用剪刀,而把報紙放在桌面的大片玻璃上,用刀片沿著鐵尺將選好的新聞切割出來。我還附庸風雅寫了這麼一首“跛腳打油詩”:“天天剪資料,刀尺用得妙;分類一黏妥,睡覺!”不過我當然沒有在工作時間睡覺,這樣寫只是“曬命”地形容這工作是何等輕鬆“他條”;就像“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那樣,無中生有誇張一番。
那時我為了省錢,下午1點午餐時間一到,就跑過對面巴生河邊搭5分錢的Sri Jaya巴士回到半山芭十二間家中吃飯,一吃飽又立刻搭巴士趕回去工作,準準在一小時內搞掂。每到月初發薪時,才捨得到昌利茶室花一塊錢吃一餐海南雞翼飯,當作獎賞自己。
我每天幫忙那些記者找資料,和他們都很談得來。但有一個記者卻從來沒叫我找資料,因為他是個馬來記者,叫Sulaiman,根本不懂華文。大家也許很奇怪,華文報請個馬來記者幹嘛?據說是因為他跟警局那些高級馬來警官“同聲同氣”,比較容易拿到一些獨家新聞。他從“馬打寮”採訪完畢,就用打字機以馬來文把新聞打出來,再由其他記者翻譯成華文刊用。哈!咁都得?這可算是當年華文報界的奇人異事怪現狀了!
同事稱他“蘇萊曼”,外號則是“輸來慢”,還以他的名字創作了兩句描寫賭博的歌仔:“贏來快,輸來慢”,作為上雲頂博殺的好意頭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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