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家人见到那些鱼好生奇怪,追问“此鱼何来”。我当然不敢说是从大湖捞回来的,因为成班“哗鬼”没有大人带着竟敢跑到“冇雷公咁远”的湖滨公园去玩水,在“欺山莫欺水”的首条家规而言,根本就属死罪!
说起湖滨公园,现在也许不会多少人有兴趣去逛,但50年代它可是吉隆坡著名旅游胜地。我才几岁大未入学前,哥哥就带我和三姐来到湖滨公园拍照。那时哥哥在谐街瑞吉摄影公司工作,所以才会成为有机会玩照相机到处“谋杀菲林”的少数群体。我甚至三四岁时已在法庭山上拍过第一张Kodak彩色照了,腰间裤头还插着一把玩具枪,双手叉腰,系威系势摆出个独行枪手的款,只欠头上一顶cowboy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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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湖滨公园风景怡人,相当宁静,三姐拖着我的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种满鲜花的花屋前及水平如镜的大湖边留下珍贵的童年剪影。可惜那时年纪还小,不会一边游花园一边哼唱〈花好月圆〉和〈平湖秋月 〉的曲调应景,不过我们去时是大白天,根本就没有月!
念小学六年级时,也和班上十多名男女同学一起从半山芭出发,展开浩浩荡荡的“远征”,徒步经过东姑公园和默迪卡球场,下到坡底后再走到湖滨公园去。这段路程其实非常远,但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还剥着花生吃,开心到丝毫不觉疲累。在公园湖边,大伙儿脱掉鞋子踏进浅水之处玩水。更兴奋的是见到湖水里有小鱼,虽只是极之普遍的“兔仔鱼”,却也大喜若狂争相打捞,在附近捡些瓶瓶罐罐盛装起来带回家去养,亲手捞获的总觉格外矜贵。
回到家中,家人见到那些鱼好生奇怪,追问“此鱼何来”。我当然不敢说是从大湖捞回来的,因为成班“哗鬼”没有大人带着竟敢跑到“冇雷公咁远”的湖滨公园去玩水,在“欺山莫欺水”的首条家规而言,根本就属死罪!我只好“车天车地”胡诌一番,说是去同学家中玩时同学送的。但我毕竟不是“讲大话唔眨眼”的鬼灵精,被大人chok得两chok,就和盘托出,从实招供。结果当然被骂到狗血淋头,几乎“铲到上天花板”,落得 “头耷耷,眼湿湿,见到银纸都唔会执”!
Form 3那年国庆前夕,我又和两个同学步行去到湖滨公园,再去国会大厦观赏燃放烟火庆典。回程时,身娇肉贵的“掘尾龙”一直喊顶唔顺,脚都酸软了,停下来休息了好几次,埋怨我们“好介绍”!
毕业出来做事后,也还有一次随我小学同学的一批中学同学徒步郊游,走到国家博物馆,在馆外一架独特的飞机模型前留影;再走去湖滨公园,欣赏湖色花香。当时大家正值青春好年华,可谓少年不识愁滋味,欢乐无穷。但如今重睹那批照片,见其中3名男性好友现已不在人世了!正是 “人面已随尘土去,湖花依旧笑春风”。就如苏东坡所言,纵使湖光花色不变,也挡不住十年生死两茫茫,惊觉尘满面,鬓如霜,难禁满怀唏嘘,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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