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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19/07/2021

【阿塞拜疆】裡海邊上,青山依舊在

作者: 陈文俊
抢眼的火焰大厦,在一片朴实的地平线上拔地而起。
搶眼的火焰大廈,在一片樸實的地平線上拔地而起。

比比皆是的油泵,在廣裦的大地上肆無忌憚地汲取黑色的液體,一叩首一抬頭的姿態和上下襬動的巨臂併發出日以繼夜的規律,來自黑海的夕陽把餘暉灑在乾旱但不貧瘠的地平線上,把裡海以西一個一望無垠的半沙漠戈壁,映出一片金黃。

阿塞拜疆位於黑海與裡海之間的高加索地區,疆土版圖不是大山就是大漠,只有位於阿普歇倫半島(Absheron  Peninsula)的首都巴庫(Baku),大概比較符合人類生活的條件,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巴庫是裡海最大的港口,在地圖上猶如一根楔子般嵌入裡海的懷抱。然而,港口貿易並非成就巴庫的命脈,令巴庫如日中天的,是裡海底下所蘊涵的黑色液體──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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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庫無疑是一座建立在油田上的城市,巴庫的歷史發展與石油並駕齊驅。在過去的30年裡,巴庫依靠石油完成了從蘇聯後院過渡到歐式城市的轉變,裡海底下滾滾冒出的黑金,的確為巴庫帶來措手不及的財富。

和其他新興國家一樣,阿塞拜疆把石油所帶來的部分財富,一一投入到狂熱的城市建設當中。放眼望去,巴庫四處都在大興土木,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海濱地區猛然間豎立起宛若“海上升明月”般宏偉的摩天高樓,其中最負盛名的地標非“火焰大廈”莫屬,發展的爪牙肆無忌憚地充斥在巴庫的天際,豪華私人大宅向頂級連鎖酒店看齊,巴庫新貴駕著名車穿梭在寬敞的海濱大道,招搖過市。

超過百分之九十的阿塞拜疆人信奉伊斯蘭教,在以基督教徒為多數的高加索地區顯得鶴立雞群。巴庫日新月異的發展,正如一路從巴庫輸送至歐洲的陸路石油管道般,不曾停歇。

巴库──里海边上一颗熠熠发光的璀璨明珠。
巴庫──裡海邊上一顆熠熠發光的璀璨明珠。
比比皆是的“上帝之手”,充斥在干旱但不贫瘠的地平线上。
比比皆是的“上帝之手”,充斥在乾旱但不貧瘠的地平線上。

翻新的老城,只有歷史最老

巴庫人的生活方式目前正急速的歐化,酒吧、俱樂部、夜總會、歌舞廳等娛樂場所在巴庫市區大肆林立,讓巴庫搖身一變成為一座歌舞昇平夜夜笙歌的大都市,使阿塞拜疆成為伊斯蘭世界裡最世俗的國家。站在巴庫街頭,還真無法不讓人想起迪拜。

儘管如此,巴庫依然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市。我自個兒踱步在如今已被打造成旅遊勝地的老城,大多數不屬於當代的建築物,都一一被粉刷翻新,然後貼上歷史的標籤,供人參拜。

翻新後的古蹟與遺址,看上去自然就不再老,只有歷史最老。屬於世界文化遺產的巴庫城牆、希爾梵國王宮殿(Shirvanshahs Palace)以及少女塔(Maiden’s Tower),是巴庫碩果僅存的老建築,在裡海邊不動聲色地撐起一座老城的記憶,等待人們前來叩門探索。

朋友住在老城南部,我從那裡一路步行到毗鄰海岸線的市中心,蘇聯風格的巨型建築物仍舊是巴庫一道特有的風景線,後蘇維埃主義的建設依然搶眼,從以鋼骨水泥見稱的蘇聯式公寓,到方正諾大的歌舞劇院、國家戲劇場、藝術畫廊、博物館、火車站,還有清真寺,每一棟沾滿歷史風霜的建築物,無不與新城的摩天大樓形成強烈的對比。

巴庫新城迅速拔地而起,似乎讓老城在一夜之間退守為一個冷眼旁觀的歷史老人。老城是新城的根,新城是老城的延伸,新城因老城而欣欣向榮,老城因新城而增添韻味。新城老城相互輝映,意外地成為了裡海邊上一顆熠熠發光的璀璨明珠。

12世纪的少女塔,肥硕又结实,一点都不少女。
12世紀的少女塔,肥碩又結實,一點都不少女。
辛纳利大妈躲在暗房里制作大饼,那可是我漫长的旅程中吃过最好吃的大饼!
辛納利大媽躲在暗房裡製作大餅,那可是我漫長的旅程中吃過最好吃的大餅!
辛纳利乱七八糟地盘踞在海拔2350米的土阜上,抢了青山不少风头。
辛納利亂七八糟地盤踞在海拔2350米的土阜上,搶了青山不少風頭。

被世人遺忘的村莊

和許多借石油暴富的發展中國家一樣,發展的懸殊在阿塞拜疆有著一貫的深刻。一離開阿普歇倫半島,巴庫的一切浮華與掠影,彷彿就像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般,隨風即逝,讓人誤以為自己正離開一座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我坐在北上的小巴(俄語:Marshrutka)上,不出一小時,周邊一切的風景立刻被一幅全然迥異的景觀給取代,左邊是延綿不絕高聳入雲的高加索山脈,右邊則是依傍裡海的半荒漠戈壁,高樓大廈與繁華街道似乎只是過眼雲煙,羊群和油泵才是大地的主宰。

高加索山脈縱橫千里,在地圖上長得如胎盤一樣,把疆域版圖橫跨歐亞大陸的俄羅斯給擋在北部的另一邊。就在胎盤這一邊的褶皺地帶,我來到一個叫辛納利(阿塞拜疆語: Xınalıq)的村莊。居高臨下的辛納利,悠悠地盤踞在高加索山脈的綠色山坳上,與世隔絕。

我故作瀟灑地攀登上去,黑壓壓的村莊,其實建立在一個土阜上,亂七八糟的房子上下左右擠成一團,只有不到2000人不介意被世人遺忘地棲息其中。

整個村莊乍看之下猶如一座隨時鬧鬼的城堡,除了顏色,沒有其他協調性,你的前院是我的屋頂,我的屋頂是他的走道,一打開門就可以直接向你我他打招呼寒暄溫暖,令人莞爾。

高加索山脉毫无吝啬地散发绿意,羊群的故乡非它莫属。
高加索山脈毫無吝嗇地散發綠意,羊群的故鄉非它莫屬。
马背上的民族,仍然说着一口独特的高山语言。
馬背上的民族,仍然說著一口獨特的高山語言。
百年沉默的辛纳利村落,处处闪烁着生活的影子。
百年沉默的辛納利村落,處處閃爍著生活的影子。

我在別人家的屋頂上明目張膽地閒逛,由於常年受到高海拔紫外線的洗禮,村裡的孩童很早就歷經風霜,藍色眼珠下盡是透紅的臉頰。他們對外地人非常好奇,對五官輪廓打扮穿著不同於自己的外國人更是一直盯著看,差點把我看進永恆。

村裡的人不但說著一口有異於巴庫及平原一帶的古老語言,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馬背上的民族,就連駐守邊界的阿塞拜疆士兵也以馬代勞。離開村子走在牧羊人打造出來的羊腸小徑,豆點般的羊群被放牧在遠處的綠色天地上。信步在全方位的高加索山脈,處處都可感受到原生態大自然的真實與純樸。

綠色的盡頭,是青山。

巴庫源自波斯語,意為風之城。或許是因為無風不起火,阿塞拜疆在千年以前一度是拜火教的傳播中心。裡海與黑海之間,歐洲與亞洲之間,風一直狂吹,火一直燃燒,阿塞拜疆有著耐人尋味的落差,也閃爍著讓人難以釋懷的對照,錯落有致中激發人們無限的探索與想像。

阿塞拜疆一度是拜火教的传播中心,位于巴库市郊的永恒火焰(阿塞拜疆语: Yanar Dağ),据说不曾熄灭。
阿塞拜疆一度是拜火教的傳播中心,位於巴庫市郊的永恆火焰(阿塞拜疆語: Yanar Dağ),據說不曾熄滅。
距离巴库约40公里的“Qobustan”,是阿塞拜疆另一个世界文化遗产,收藏着铜器时代的岩石雕刻。
距離巴庫約40公里的“Qobustan”,是阿塞拜疆另一個世界文化遺產,收藏著銅器時代的岩石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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