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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 7:45am 16/08/2021

Frank Wong/枯井與夢

作者: Frank Wong

(攝影:Frank Wong)
(攝影:Frank 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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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

誤讀有趣,誤讀也傷感情。對號入座,從來不是一個好的習慣。遇見隱約有敵意的貼,避開則吉。避不開的時候,告訴自己:裡頭說的不是我。因為人總有猜忌的心,而人心又是如此柔軟,不堪一擊,如沒有需要,何苦將事事聯想到自己身上,讓一切變得難以忍受。性格使然,從來不喜細讀他人的隱私,哪怕苦主如何地坦蕩,不介意將脆弱一面透露。此時我總輕輕滑過,偶爾附上一個愛心。不忍睹,也許才是出路。送上愛心,是仿如為對方拍拍肩,掃走一些灰塵,但不願逗留再聼下去,因為知道自己不願為這一切判斷。對於某些人來說,判斷需要時間,而他偏又最吝惜時間。紛爭每天都有,矛盾不斷的網絡世界,一不留神,就會將自己耗盡,如榨乾的橙,枯竭的井。一口枯竭的井,對這個世界,又還有何話可說?淨土難尋,可能只是我們喜歡那些泥,此時你不可埋怨指甲下有垢。我們或許早已習慣與誤會依偎而活著。而澄清的意義不大,因為澄清亦為某種私隱。不是早說了嗎?不願細讀,輕輕滑過,如拍走灰塵。

【單純】

一上地鐵,男人即依偎著友人的肩膀睡去。他們就坐在我的對面。靠背的玻璃窗,可以看見,一個又一個的站劃過。在人來人往的地鐵車廂裡,男子睡得那樣的沉。記得那是正午時分。他是通宵趕工剛剛下班,或是趕往另一個疲勞,這一切我們不可能知道。疲倦,是最單純的。倦了就睡,那是嬰孩的狀態;睡的時候有夢,而夢,它就不單純了。所以睡眠是一種渾沌。偶爾夢見心愛的人,醒來時身體會告訴你。能夠時時夢見對方,兩人感情必然是美好的;多年來沒有過幾個噩夢,想要談起也只想起了一個。一間課室。時間在倒數,快到交卷時間了,老師還是一直不發數學考卷,心裡焦急萬分,最後終於喊出聲來。那時終於領悟,世間最恐怖的夢,是一個人無法將自己最擅長的事情做好。以上兩者,都是成人的夢。相比之下,那些被鬼追的情節,則是孩童專屬。大人的心,容不下一隻鬼,又或者習慣了生活中的鬼話連篇,最後終於免疫了。熱戀中的男女跟對方說:思念我的時候,請不要單純。地鐵是個比喻,照片也只是個引子。那一天,對面的男人在沉睡,窗外一站一站劃過,車廂裡偶爾灑入一陣陽光的時候,你在我身邊。而我如今時時思念著你,一點都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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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27/03/2025
张丽珠/再见小居林

春姨70年代嫁到郑家,也嫁进胶园,和丈夫经营杂货店。割胶工友和他们家建立的不只是买卖关系,也包含邻里交情。这些马来和印度割胶工友会和春姨交换食谱,互通煮食想法。一年到头,印度和马来工友把佳节食物往他们杂货店里送,为辛劳的日子增添喜悦……

光顾多年的小居林在2月结束后停业了。想到以后没有机会特地跨海跨州,去这家位在居林大街的餐厅,吃从橡胶园生活中催生,属于主人家登麒家里的风味饭菜,还真不舍。

认识登麒时,他三十岁出头。十年前那个返乡青年,抱着为家乡做点什么的想法,入驻居林大街上破旧不堪的老屋,带着母亲春姨和家人,以一家人曾经居住的橡胶园丘之名,开启了小居林的篇章。

那时为电视饮食节目撰稿,录制小居林的故事,和登麒及春姨聊了很久,被他们家的橡胶园里生活背景吸引。登麒觉得,胶林形塑了他的人生,并且引以为傲。曾经,橡胶是大马的经济命脉,橡胶园丘是活络庞大的社区,三大种族集居园丘里割胶,那也是他们家三姐弟成长的年代。

春姨70年代嫁到郑家,也嫁进胶园,和丈夫经营杂货店。割胶工友和他们家建立的不只是买卖关系,也包含邻里交情。这些马来和印度割胶工友会和春姨交换食谱,互通煮食想法。一年到头,印度和马来工友把佳节食物往他们杂货店里送,为辛劳的日子增添喜悦。园丘是味道的熔炉,把春姨的烹饪内容拉阔。这样的食物交流互动,影响她们家的饭菜,亦成了小居林的味道特点。

吃了春姨的咖哩,她引用印度咖喱和马来咖哩的配方,加上华人咖喱原有用料和烹饪法,三者混合,味道之丰厚,香味之繁,确实不凡。还记得她分享说,里面包含了印度咖哩的肉桂和小豆蔻,还有马来咖哩的香茅和黄姜。

除了咖哩,最喜欢的还有春姨的卤鸡腿。那是妈妈和外婆教会她,家里祭祀和喜庆必上场的好菜。包裹着鸡腿的卤汁,咸香味深髓,第一次吃真惊艳。孩子们后来给它在餐单上安了“黑森林鸡”的美名。也难忘春姨的九层塔炒饭,那是一道素食,她随手用院子里的九层塔炒出来的。

每次去小居林,根据导航驾驶的话,有时会把人带到餐厅后门。从后门进入,蔓生的菩提大树,枝干张牙舞爪的粘着墙面长,一头木马站在后院迎宾。从大街正门口进入,一地黑白地砖,行经天井,洒下的阳光折射出小水池的光芒。通常我们都选坐后方,因为喜欢墙上爬过的一条条细细长长的树根。隔着木门窗框,望下去就是登麒和员工们忙进忙出的厨房。

写这篇文章,似乎是为了缅怀失去的美好食光,也为了记住胶园生活里一方水土一方人,那是城市发展中难得延伸的乡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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