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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13pm 17/08/2021

吴咏駩

活在自然

吴咏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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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詠駩 | 走,帶你去看鸛

據知大約在20年前,柔佛西海岸的小鎮裡曾有一位特別鍾情於小禿鸛之人。當時他不但用心觀察小禿鸛的習性,還追蹤到了它們的繁殖地點,並熱心地把他的觀察和發現與許多人分享,因而引起多家媒體、愛鳥者和大眾對小禿鸛的關注。

白䴉鸛是受威脅的瀕危(endangered)物種。它們於80年代在我國在霹靂州馬登紅樹林裡曾有上百隻的記錄,但至2000年以後每次考察卻只記錄到10只左右。除了霹靂州,近年來我也曾在馬六甲和柔佛海岸看過白䴉鸛。

2003年5月19日,我和同事跟隨兩位野生動物保護和國家公園局(PERHILITAN)的調查員,一同前往隱藏在一座紅樹林島之中、大約有3個足球場大的湖泊,以調查珍稀鳥類白䴉鸛(Milky Stork)的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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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們4人趁著潮海剛剛漲起的時段,乘搭小船從淺海岸駛入紅樹林島中的大河,再轉入小河,直到小河窄得差不多與小船同寬、水淺得船隻無法前進了,我們才把船擱在岸邊,棄船走入紅樹林裡,一行人踩著沼澤爛泥和紅樹林植物所露出泥面的呼吸根,一步步走向我們的目的地。

紅樹林裡相當陰暗,蚊子非常多。我穿著長袖薄外套、頭頂著鴨嘴帽,還把衣帽拉起套在帽子上遮擋,卻依然阻止不了蚊子的飢渴。我才稍微停下腳步調整了一會兒相機,即湧來成群蚊子攻擊,單單在我曝露於長袖外的一根食指頭上,就停了3只蚊子來吸血。

我們約莫走了40分鐘,眼前景觀漸漸開朗,終於才抵達紅樹林島中的小湖畔。領路的調查員最先到達,馬上就看到了白䴉鸛,並數到有11只(注:我記得是11只,但報告資料記錄為6只)。待我來到湖邊,一些白䴉鸛早已察覺我們出現,飛走了。我踩在泥濘的湖邊,透過望遠鏡看遠方大約一百公尺外的小湖對岸樹木,看見樹上停著數只白色的身體、黑色的翅緣、喙特別寬厚的鳥——優雅美麗的白䴉鸛。

由於我國的白䴉鸛數量日益劇減,為了避免它們在本地絕種,於是PERHILITAN與國家動物園合作,在2008至2013年間分批把共51只圈養繁殖的白䴉鸛野放至西馬東北部的紅樹林,希望它們的數量得以恢復。

小禿鸛主要生活在海邊,但我也曾在淡水湖泊和我家附近的稻田裡看過它。(攝影 | 羅劍威)
飛過布城上空的彩鸛。(攝影 | 羅劍威)
2019年末,成群鉗嘴鸛二度來到我家附近的稻田,如今有百餘隻已在此逗留了近兩年。(攝影 | 羅劍威)

在與白䴉鸛相同的紅樹林環境中,還住著另一種鸛——小禿鸛(Lesser Adjutant)。小禿鸛的翅膀是黑色的,有禿禿的頭,身材比白䴉鸛高大。它雖然被列為受威脅的易危(vulnerable)物種,但在西馬西海岸並不罕見,退潮時偶爾可以看見它在紅樹林外的灘地上漫步覓食。

據知大約在20年前,柔佛西海岸的小鎮裡曾有一位特別鍾情於小禿鸛之人。當時他不但用心觀察小禿鸛的習性,還追蹤到了它們的繁殖地點,並熱心地把他的觀察和發現與許多人分享,因而引起多家媒體、愛鳥者和大眾對小禿鸛的關注。也許就因為他,小禿鸛在當地受到了人們的認識與保護,使得它們在那裡的數量特別多,也特別常見。

我看過的第三種鸛,是彩鸛(也稱白頭䴉鸛,Painted Stork)。彩鸛原本並不分佈於我國,僅曾在很多年前有過迷鳥的記錄。但後來國家動物園從外地引進了彩鸛,併成功讓它們繁殖,將它們野放。於是它們漸漸從動物園向外擴散,飛到雪隆一帶的公園和礦湖,並在布城溼地和莎亞南湖濱公園裡築巢繁殖。根據調查報告,近年來雪隆一帶的彩鸛數量已有增長的趨勢。問題是,彩鸛不但外觀與白䴉鸛相似,而且能夠互相雜交產生後代,於是保育人士擔心,野外的白䴉鸛和彩鸛可能會因此而基因受到汙染。

除了這三種鸛類,我國還曾記錄過屬於迷鳥的白頸鸛(Woolly-necked Stork),生活於低海拔森林裡、非常稀有的黃臉鸛(Storm’s Stork),以及原本屬於迷鳥,但近年來多次從北方飛來,並已在本地長期逗留的鉗嘴鸛(Asian Openbill Stork)。

在西方,鸛俗稱為送子鳥,在童話中裡被描繪為會給人們帶來新生孩兒。不過對於我來說,它們就是一類外觀豪邁,卻不失優雅的大鳥。可沒想到,命運竟會如此的不按牌理出牌。

後記:收到消息得知過去與我同往紅樹林島追尋白䴉鸛的同事於本月初逝世,謹以此文悼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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