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系氏族制度思维下,女性依然无法延续大马族的血脉,那么她们的子女固然是外国人,当然也就不能自动继承母亲的大马国籍。这就是着着实实歧视女性的思维。
根据大马统计局,2021年大马人口数为3270万,51.4%是男性,48.6%是女性。可见得无论是男性或女性,大马都视一律视为国民。可是在孩子国籍传承权上,平平都是国民的男性和女性却无法享有公平的待遇,因为大马宪法允许大马籍男性和外籍配偶生育的孩子可自动取得大马国籍,但大马籍女性和外籍配偶的孩子却不可比照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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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9日,高庭法官阿克塔达希裁决大马男性及女性与外籍配偶生养的孩子皆可自动取得大马国籍,大马女性在国家独立64年后于国籍传承权终能与大马男性看齐,没想到内政部却即时对这项判决提出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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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只允许继承父亲国籍权的条例是继承自英殖民时代的产物,当中隐含着浓浓的父系氏族思维,它不仅歧视女性还具厌女情结。在父系氏族制中,男性是社会和家族的中心,他们是血脉的传承者,拥有支配社会和家族中各种资源包括子女和妻子的权利。若任何女性意图挑战这项制度底中的女性角色,就得遭受惩罚。
内政部官员对高庭法官阿克塔达希对国籍传承权的裁决提出上诉,捍卫的实则是大马的父系氏族制。如上所述,在父系氏族制之下只有男性才能传承宗族的血脉,纵使母亲为本国人,纵使孕育子女需要女性十月怀胎,纵使胎儿在女性体内吸食女性体内的营养,但在父系氏族制度思维下,女性依然无法延续大马族的血脉,那么她们的子女固然是外国人,当然也就不能自动继承母亲的大马国籍。这就是着着实实歧视女性的思维。
此外,在中西历史上,当一国皇帝有意拉拢或修补与他国关系时,大多以送出公主的方式和番。这种作法虽可被视为友善但也彰显皇帝对相关国家的顾忌或看重,对获得公主的国家多少有一种被背定的虚荣感。当历史的认知在不自觉中延续到现代,大马男子迎娶外国女子在国家层面未必是一件大逆不道的意思,但大马女性若非为了国家社社稷因素在男性安排下与外国男子结婚,即是挑战在父系氏族制下女性作为对男性唯命是从的附属品角色,兼有“矮化国格”之虞。对于这样擅作主张的女子,国家必然要惩罚她们,而最“文明”的惩罚她们的手段,就是在孩子的国籍继承权上诸多刁难。这就是厌女情结。
简言之,大马内政部官员在国籍传承权对男性和女性不可享有平等待遇的坚持,是出自于历史和结构性的因素,也许他们是有意识的坚持也可能不自知。这就像我们很多人经常做很多决定,仅是根据前人的教训却不理解当中隐含的原因一样。要改变这些官员的思维并不容易,因为他们的思维已然僵化,或许再下次选举时投选支持平权的候选人比较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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