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韓／口罩裡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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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管期間其中一件最尷尬的事情，有時候在中餐館點外賣，會先入為主的用中文點餐。露出迷茫雙眼的招待員就會說：“Sorry，don’t speak chinese.”我就用微笑掩飾自己的失態回答：“You look like a chinese, haha.”
是不是用英文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世界上還有沒有其它語言是共通的？圖像可能就是其中一種，但它也有缺點，如果餐館的菜單提供了照片供參考，那我在不用語言的情況下，如何告訴她這個法蘭西炒飯不要放三色豆？
如果說話也是其中一種病毒傳播途徑，大家都學會用手語是不是可以大幅減低傳染機會？當然這只是我個人天馬行空的異想而已。如果可以用手語聊天，我們就可以站在更遠的距離溝通，而不是因為戴了雙層口罩，加上面罩，讓每一句從嘴裡吐出的字都變得像從一個擴音器，在空曠的山脈大喊時聽到的迴音一樣。
讓都聽不見對方的聲音的我們，需要靠得更近。倒黴的話還可能因為沒有遵守社交距離而被罰款。我相信如果我因為這樣收到了牛肉乾我一定會在口罩裡罵不發聲的粗口，執法員看不到我的嘴型，我還不趁機大罵？總不成用國際手勢，為自己招來苦果。
記得有一次在臺灣出席友人婚禮，喜宴結束後，新娘託我帶她的荷蘭大學室友到故宮走一趟。我嘗試用我糟糕的英文嘗試解釋節氣習俗就要了我半條命。最後，我回到入口，拿了一個英語導覽器給她，用科技化解尷尬。（攝影：陳子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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