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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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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4am 20/09/2021

世界儿童

世界儿童

蕭永龍/50年代本土童年回憶——你記得《世界兒童》嗎?

萧永龙(藏书人)

編按:本地作家冰谷提起往事,曾說過作家何乃健早慧,小時候投稿《世界兒童》,編輯竟評價他的來稿“不得不用”,甚少投籃。

由此看來,此兒童刊物與馬華前輩作家的淵源,可見一斑。那麼《世界兒童》是怎麼樣的一種刊物呢?裡頭的世界,或許影響了他們日後的人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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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50年代,兒童刊物雨後春筍般湧現,包括《小朋友》、《南洋兒童》、《小朋友畫報》、《兒童樂園》等。而羅冠樵主編,香港出版的《兒童樂園》更是遠銷東南亞,成了香港及馬新一代人的童年回憶。如果說1953年出版的《兒童樂園》,體現的是香港在地社會文化與兒童喜好,那麼現今關注度相對少,似乎受遺忘的《世界兒童》,則是由新加坡世界出版社刊行,遠銷棉蘭、雅加達、曼谷及馬來亞吉隆坡、檳榔嶼等地的本土兒童刊物了。

《世界兒童》1950年4月創刊,為新馬戰後首部中文兒童月刊,據創刊號首頁告示,可知該刊原定1949年,於滬(上海)出版,卻因“時局影響”(國共內戰),唯有“延至今年始行付印”,雖然《世界兒童》從上海轉至新加坡出版,然而內容早已編好,如中華民國時期,兒童節原定於4月4日,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政後,雖改作6月1日,不過《世界兒童》中,仍保持4月4日兒童節內容,據編者說明為“原版修改不易,故仍照舊”。

◢第三期開始,本土味漸濃

或正因如此,在第一二期裡,本土元素並不明顯,只有〈南洋的鳥〉和〈南洋的水果〉圖像介紹,但自第三期開始,也許為了迎合銷售地,〈編後記〉就提出自本期起,將“增添南洋的歷史,地理,風俗,人情,物產等類的常識,如‘馬來亞樹膠小史話’,及‘一棵樹的自述’(按:談榴蓮樹)”,往後幾期也陸續新增一些相關內容,如〈檳城極樂寺紀遊〉、〈可愛的太平湖〉、〈我是椰子〉、〈馬來亞傳說——劍魚的故事〉、〈印尼民間故事〉等。簡略視之,似乎《世界兒童》有趨向本土化的跡象,實際這些篇文相當稀少,有時整期內容唯有收錄小朋友文稿的“讀者園地”及〈印尼民間故事〉與南洋有聯繫(注:“讀者園地”一欄,多收錄馬來亞地區小朋友文稿。第九期〈編輯室廣播〉提及第一次“徵文”收到稿件共計163封,“把本刊的讀者數來講……僅佔讀者人數的千分之一”,由此反推,當時每期銷量可達16萬3000份。)。

據李麗丹〈楊善才先生口述採訪〉(楊為世界書局早年員工),提及當年除了出版的學校教科書較為本地化,其他刊物並未特意強調東南亞的本土意識,至於〈印尼民間故事〉相對自成一欄目,得以長期連載,可能與當時《世界兒童》編輯部設立在印尼,由旅居當地的南來文人編輯相關。

◢圖文有濃厚中華情結

回看《世界兒童》選文,蘊含不少中國元素,涵蓋名人故事、歷史故事、中國風俗節日、傳統科技發明、民間故事神話等,或單篇或專欄,將中國風貌呈現小朋友眼前,怪不得香港資深出版人藍真讚賞世界書局創辦人周星衢“不遺餘力地在南洋推廣中華文化,希望遠離故土的華人留下中華文化的根”。

因此,不難明白《世界兒童》圖文會有濃厚中華情結了,如創刊號收錄的〈航海家鄭和〉,說到鄭和巡遊南洋,“那時的南洋,還沒有開發,島上都是野蠻的部落,當地土人很是野蠻”,在鄭和的教導下,“土人沒有吃的,他就給他們好東西吃;沒有衣服穿,他就把中國帶來的絲綢衣服給他們穿……並教他們許多中國禮貌……所以南洋群島各地的土人,漸漸都開化了……”,因而該文認為鄭和不只有開發南洋的功勞,更與歐洲“哥倫布發現了美洲的新大陸”一樣,“都是不朽的人物”。先不論上文所述是否正確,單看內容,編者明顯帶有華夷之分的大中華概念,處處滲透著中國開發建設南洋的念想,讓這些“僑居”南洋的兒童,在閱讀當兒,不自覺對“祖國”產生嚮往。

其中最明顯的莫過於〈祖國遊記〉一欄,透過全綵雙頁圖文,用“小芳”及其父親兩人視角,闡述中國大好山河的美麗風貌,標題“祖國”之名,將該刊立場顯露無疑。第二期〈祖國遊記之二——天堂蘇州〉,就介紹蘇州的飲食特色、蘇繡玉器、當地名勝如北寺塔、玄妙觀、留園、虎邱山,當中玄妙觀一圖說到:“玄妙觀是不可不到的,它是蘇州市民遊玩休息的地方。裡面貨攤擁擠,人聲喧鬧,他們去時正有一個小型馬戲團在開演,欣賞的人,正是不少”,簡明扼要地顯示一幅欣欣向榮,甚至有馬戲團表演的遊樂場形象。

雖然“祖國遊記”專欄第九期更名為“中國遊記”,但不意味要去中國化,摒棄中國本位的立場,觀同刊於第九期的〈雲兒的新年〉,說到“雲兒今年六歲了,她是南洋出世的,可是人家問她‘你是那裡人?’她說我是‘中國人’”,顯現出強烈的身分認同感。

◢刊物的政治傾向明顯

且回看第七期的〈每月談話〉,編輯以生日這個命題,從小朋友、親戚、父母,一步步過渡到國家的生日。“小朋友們!你知道中國的生日是那一天嗎?對於中國的生日又該怎樣來慶賀呢?……有國才有家,熱烈地慶祝國家的生日,是愛護自己國家的表現……任何國家的人民也都愛他們的祖國,中國人當然愛中國,這是應該的”,文末甚至叮囑小朋友,在狂歡慶祝的當兒,也不要忘記努力學習,因為“有了真實的本領,將來才能替國家服務,使中國永遠地富強”,透過上述記載,《世界兒童》的傾向不言而喻。何況世界書局當時還有香港內部公司,專門代為審查出版書籍是否有政治上的問題,是否符合新馬需求,故“祖國遊記”名稱的更動,或與此相關也未可知。

◢潛移默化教導道德觀

“兒童是國家未來的主人翁”,基於這一理念,《世界兒童》在創刊號即鼓勵孩子“多讀書”,期刊除了中國元素的內容,還通過圖像及簡單的文字,向讀者闡釋國外的知識,如名人故事(〈邱吉爾與羅馬頌〉、〈名人故事——伊索〉)、科學知識與新知(〈誰發明顯微鏡〉、〈飛機的過去和現在〉、〈科學小診聞〉)、動植物常識(〈獸類的壽命〉、〈一粒核變成一棵樹〉)、大自然現象(瘧蟲的自傳)。並以〈小頑童畫傳〉、〈明兒日記〉、童話故事等,潛移默化地教導孩子道德觀,期許他們能達成“兒童的責任”,也就是“在家要做個聽話的好孩子”、“要有今天的事,今天做完的習慣”、“要有互助的精神”、“要富有同情心”。

《世界兒童》為新馬戰後的第一部華語兒童月刊,在南洋缺少兒童刊物的前提下,欣然舉起培育孩子的旗幟,為他們介紹“國內外的消息”,雖然含有大量的中國元素,未能產生本土化現象,但裡頭介紹的南洋篇章,以及一些科學知識,對塑造孩童的科學新知與世界觀無疑起到一定的作用。其中比照國外情況,提出建設“兒童俱樂部”、“兒童圖書館”的概念也頗具前瞻,無愧於“世界兒童”的名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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