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战略的变化,也影响着东南亚应对新的阿富汗和未来中东局势的外交策略。面对与塔利班政府建立关系,一般会以大国的战略及顺应世界潮流作为决定的考虑因素,而东南亚聚集世界最多的穆斯林人口,同时也承受来自中东地区的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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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已有多个国家承诺对阿富汗的发展提供援助,总额十数亿美元,中国同时也呼吁尊重阿富汗的政治发展道路。不过多数国家和国际组织不轻举妄动,都还在观察塔利班政权。塔利班方面,也希望与各国家建立正常外交关系;为改变国际社会的印象,塔利班政权向联合国要求出席大会,向世界演说。
尽管欧洲国家定义的“中东”划界不包括阿富汗,但撇不开阿富汗与中东密切的地缘关系,塔利班政权会直接影响中东地区的政治格局。
美国正从欧盟的拉帮结派到“印太战略”对亚洲展开新的战略布局,“印太战略”不仅是用以遏制中国,从长远看,也是美国拓展海洋航权的战略调整,主要防御于中国在“一带一路”之下拓展沿途吸纳资源的便利。按这条思路,美国便不可能放弃控制中东丰富的矿源,以致使对中东外交帷幄运筹的中国和俄罗斯瓜分资源利益。
全球战略的变化,也影响着东南亚应对新的阿富汗和未来中东局势的外交策略。面对与塔利班政府建立关系,一般会以大国的战略及顺应世界潮流作为决定的考虑因素,而东南亚聚集世界最多的穆斯林人口,同时也承受来自中东地区的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威胁。因此,塔利班政权要想消除国际社会的忧心,必需至少对普世价值展现包容性,以及承诺与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的组织和势力脱钩。
我国应对阿富汗塔利班政权一事,主要斟酌于国家内政、国际社会与伊斯兰世界的看法,而且不能忽视中东地区伊斯兰对我国社会的影响。
自70年代,伊斯兰青年运动在我国校园展开,响应中东伊斯兰教复兴运动,累积了政治力量,政党方面也开展“伊斯兰化的竞赛”。此外,敦马哈迪从80年代开始,一边推行“向东学习”,也一边在伊斯兰世界建立话语权,开展伊斯兰金融业务。但是,一切总归是政治界领导宗教事务。伊青运的领袖如安华,在踏入政治核心后,亦逐渐转为西方自由派的支持者。2018年的政党轮替让保守派中的马来民族主义者倍感焦虑,联合伊斯兰主义者的力量对抗边缘化,并透过政变重回内阁竞争政治主导权。
当伊斯兰合作组织的成员国都同意签署《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时,唯马来西亚和汶莱行不通,因为穆斯林社会忧心的是民族权利,这反映了中东和东南亚的原生文明差异,导引不同的穆斯林社会特征。
总体而言,东南亚的“马来世界”还是可包容多元价值的,所以大马和印尼的伊斯兰复兴运动与民主制度、人权运动同时在社会推行。
从区域主义的视角关注阿富汗至中东地区的发展,其实即使没有大国的能耐,相关的国家也可借助区域力量去提高国家的国际利益。东盟虽没有重大的角色,但在消除世界对伊斯兰的不安、建构伊斯兰金融体系、对抗疫情和疫苗援助等方面,可以出一份力量,毕竟东南亚的穆斯林与其他的穆斯林社区可说是“伊斯兰世界的兄弟姐妹”,也有共同推动伊斯兰的和平主义与人权的义务。
反观中东,这个地处欧、亚、非的“中心区域”,长期受美国和北约国家布局军力,令国际社会忽略它的古文明,内部关系支离破碎,若要发展像欧盟或东盟的区域经济,则需要国际社会合力推动经贸发展代替军事战略维持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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