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KUS的成立意味着区域紧张局势升高在所难免,作为区域国家之一的我们不乐见这种情况。但愿双方能够管控分歧,异中求同,否则我国将迎来继冠病大流行后另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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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终止与法国的潜艇交易,令两国交恶,也让西方世界大团结出现裂痕。其震撼度更是盖过上周举行、全球最大的外交场合——联大会议的关注。
随着美国、英国与澳洲向外宣布成立名为印太安全联盟(AUKUS)的军事同盟,澳洲取消向法国购买常规动力潜艇,改为在美、英两国协助下,建造核动力潜艇,严重触怒巴黎。后者更不避讳直言遭到盟友“在背后捅了一刀”。
堪培拉宁可冒着激怒巴黎的风险,也不惜毁约,凸显出堪培拉已铁了心认定,中国威胁是真实的。
近年来,历届澳洲总理的最大难题除了要保住大位(该国总理过去11年来换了4次),另一个挑战就是如何平衡中美两国在该地区的影响力。然而近年来,在立场亲中的工党籍总理陆克文下台后,三位自由党籍总理对区域影响力日益提升的中国表示警惕,其中现任总理莫里森更是直接倒向华盛顿。而中澳关系更在疫情后降至冰点,更让这两个无论在政治体系、文化和国情完全相异的国家的经贸活动受到波及,而后者被视作两国关系的基础。
堪培拉今次舍弃法国的柴电潜艇,是因为这种常规潜艇续航距离和潜航时间较短,加上有噪音问题,难以在不被中方发现的情况下穿越南海,甚至到达台海。而核动力潜艇的潜航时间基本无限、隐形能力更强、体积更大,更重要的是可远距离输送打击能力,因此在对抗军备发展一日千里的中国方面更实用。
尽管AUKUS未点名中国威胁,但稍有关注国际时事的人都意识到,其动机不言而喻。国际关系向来有着一种有趣的现象:未指名道姓的威胁,向来都被视为真正的威胁;反之,直接被点名的,多半只是为了震慑敌方。
在美英澳三方敲定AUKUS后,莫里森随即公开邀请习近平会谈,令人费解。我认为,这不是澳方向北京释放善意或促进和解,更像是叫嚣,试图震慑对方。
华盛顿选择与英国和澳洲结盟组成最“密切”的反华同盟,其实是基于英澳的对华政策与美国志同道合。首先,对法国和欧洲而言,中国顶多是个“亦敌亦友”的战略竞争对手,但在堪培拉眼中,中国就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威胁。至于脱欧后的英国也是野心勃勃,试图扩展该国在全球影响力,而对亚洲长期部署包括英国最先进的“伊丽莎白女王”号航母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回顾历史,美国以往在应对外来威胁时总是采取“兵马未动,盟友先行”的策略,以此实现自身代价最小化、胜算最大化的目标。然而“抱团”策略的最大隐忧在于,一旦盟友不给力,将会严重影响整体计划。
首先众所皆知,美英澳三国是民主国家,因此存在政党轮替的可能性,而这种现象势必影响政策持续性。面对不存在“换政府”、确保政策连贯一致的中国,美英澳的抗中大计极需着眼长远和保持一致性的策略。一旦英澳两国的工党上台,又或美国出现类似特朗普般倾向孤立且缺乏一致性的领导人,AUKUS恐面临退群瓦解的风险。
另外,要制衡军事与经济实力相对平衡的中国,单靠这种硬核平衡是不够的。自世界开启全球化以来,相互依赖和平论认为,国家间的相互依赖性加深,使得国家间的冲突减少,这也解释了为何东南亚国家对AUKUS持谨慎态度。尽管许多国家与中国卷入南海主权争端,但截至目前该区域无一国家对此表示支持,因为它们深知军事竞赛的风险,更不愿沦为两头大象的战场。
此外,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提出的TPP被视为抗衡中国经济影响力的利器,惟遭继任者弃之,而如今中国加入“瘦身版”的CPTTP的几率,怎么看都比美国吃回头草的概率高。AUKUS或许能够在军事围堵方面起到作用,但正值冠病大流行,大部分国家都将经济复苏列为首要事项。因此,经济影响力才是中国最大的优势,也是西方联盟的最大短板,惟后者至今仍无有效对策。
AUKUS的成立意味着区域紧张局势升高在所难免,作为区域国家之一的我们不乐见这种情况。但愿双方能够管控分歧,异中求同,否则我国将迎来继冠病大流行后另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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