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與面向中國的公司——一個是遊戲巨頭,另一個是在線教育公司高管進行的兩次談話後,都發現兩人今夏因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後顧之憂搞得筋疲力盡。
如今,他們都懷疑自己正面對著世界上最嚴苛的“怪獸家長”。首先是中國突然宣佈向遊戲宣戰,包括在8月禁止18歲以下玩家每週玩遊戲超過3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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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手段的嚴厲程度毋庸置疑。儘管一些人認為此舉實際上難以執行,但顯然,這是中共“共同富裕”這一雄心勃勃的目標的一部分,而當局目前仍有許多監管牌仍未被亮出或打出。
中國對遊戲時間的限制,引起全球關注,更造成手遊公司股價暴跌,但這可能只是一些政府(以及嚴厲管教孩子的虎爸虎媽)的政策的極端版本。他們都希望自己有獨裁的能力去實施這項政策。
一些遊戲行業分析師警告稱,在世界衛生組織(WHO)於2018年把“遊戲成癮”列入其《國際疾病分類》後,各國可能會採取類似的限制措施。
我不禁起了疑問:中國向遊戲產業動手,是不是因為這些公司故意編碼,讓其產品具上癮性和吸引力?不可能。如果這些遊戲產業讓下一代置於任何健康風險中,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句話之所以引人注目,不是因為它聽起來不真誠(事實的確如此),而是因為過去的行業依賴於其具爭議性的邏輯。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大煙草公司開始採用這種說法,是因為他們深知其陰謀已敗露,全球性清算也即將到來。
如果中國成功地迫使國內遊戲公司(其中逾200家公司上週五已卑躬屈膝,承諾建立新的自律機制),甚至讓他們自比“抽菸”,我們也有理由認為,中國的3小時網遊限制措施將能夠持續下去。
與此同時,與一家在線補教公司高管的對話,則聚焦於中國對規模1200億美元的民間補教產業的整頓行動上。我們花了一些時間討論現在可能應用的獨創性。接著,話題轉向了“虎爸虎媽”的問題,在中共與數百萬被“虎爸虎媽”的恐懼和渴望驅使下的家庭之間,誰才是孩子們生活中那個更好的無情暴君。
這名高管認為,習近平並非要消滅老虎,而是要戰勝它們。這個想法似乎有悖直覺。
中國以消除教育“軍備競賽”所引發的不平等和財政負擔的名義,嚴格整頓私營教育機構——這正是“虎爸虎媽”形成的戰場。從長遠來看,這些父母越是挑剔,中產階級夫婦在組建大家庭時面臨的障礙就越少。
目前,政府在打擊網遊和私人補教方面的敘述,可能是為了平衡教育戰場,騰出時間,改善家庭生活,總體上恢復孩子們每週因網遊或補習而損失的時間。但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
在一些人眼中,網遊是“戲無益”,而私人輔導可能加重學生負擔和不公平,但它們至少可以讓非常多的年輕人在既沒有消遣設施或無法過著田園詩般的家庭生活的情況下消耗時間。
到目前為止,官方對於在限制網遊和補習後如何善用孩子們的課餘時間一直含糊其詞。但這位補教公司的高管質疑,習近平的腦子裡肯定有一些更具體的想法。他對國家的雄心有兩個明顯的虎父特徵:一是相信雄心是強加的,而不是培養的怕;二是擔心不作為將不可避免地導致不如願事件的發生。
近幾個星期以來,許多企業和投資者一直在為房地產行業的命運而苦惱:眼看著加密貨幣被禁,以及娛樂業被新規束縛,他們正對北京的下一個動作深感不安。從長遠來看,更重要的是,政府如何決定如何善用孩子們的自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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