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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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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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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05/10/2021

生日

样貌

荒唐

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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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廢材夥伴】少男狗仔/張子(金寶)

张子(金宝)

夜裡,輾轉難眠,想起老友狗仔,便撥通電話找他聊天。狗仔是個典型的夜貓子,多年不變,我就知道他還沒睡著。狗仔人如其名,很“狗”很“廢”,是個快30的大男人,卻有著女人心,是個矯情的傢伙。

“喂,還活著啊?”狗仔接了電話第一句。我們好久沒聊天了,畢竟各奔東西,忙於工作與應酬。狗仔突然問我:“你覺得我醜嗎?”我嚇到,一個大男人怎麼問這種問題。原來,最近他去面試被拒絕,原因是公司表示要找一箇中看的員工。他這幾天一直照鏡子看自己到底多不得體,出不了廳堂。我聽了覺得很很好笑,沒想到他那麼在意。我故意不回答他的問題,他一直重複問,還說只要我回答,他會請我喝星巴克,我不禁搖頭,為我的廢材朋友感到好笑,同情倒不至於。但,現實中,樣貌出眾的確更容易得到好處與優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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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看日曆邊通話,發現狗仔也快到了,想起中學時期的我們。狗仔真的是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中學到大學,我們每個朋友生日,他從不缺席,也積極參與規劃生日會。儀式感可以讓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個時刻與其餘時刻不同,有儀式感的生活往往讓人活得更有動力更有趣,這是我從狗仔身上學的。一次,我們到咖啡館喝茶,他看到後面桌子是一群洋人,恰巧他生日就在下一個星期,便和我們說:“你們幫我一個忙。”我們聊天到一半被他打斷,原來這個廢材想趁這機會提早慶祝生日,有洋人入鏡。於是,我們到櫃檯點了一個蛋糕,再由店員拿到我們的餐桌。我們大聲唱起生日快樂,狗仔“預料中”“很驚訝”地轉過頭望向蛋糕與我們,不遠處的洋人也一起高歌與祝福。狗仔很開心,我們也努力配合著滿足他的“少男心”。現在回想,真的覺得荒唐至極。

狗仔雖廢,有些觀點卻讓我感到一生受用。像是他不屈不撓的精神,一直堅持真正的輸家是害怕失敗不敢嘗試的人。雖然一路看他磕磕絆絆,卻替他開心,至少他想要的也都試過了,沒遺憾。以前,剛學會騎腳踏車,狗仔會很威風地來到我家門口炫耀,他堅信他能載我去兜風,我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坐上去,一路東歪西倒,他腳板也磕傷了卻還在堅持,我實在很想放棄。最後,竟然因為一場大雨,逼得狗仔激起爆發力,奮力一踩,很成功地把我載了一路趕回家,未倒過!

說著說著我也感到困了,便和狗仔草草說了拜拜,關上電話,準備睡覺。希望這晚不要夢見狗仔這個廢材,畢竟睡前剛通電話。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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