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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2:48pm 10/10/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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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令鼓 在中国高校响起

本地许多华校都有自己的二十四节令鼓队,这些鼓队往往得到校方和华社鼎力支持,要维持经营基本上不是大问题。相对的,要在中国高校成立二十四节令鼓队则不是那么容易,鼓队除了面临练习场地、资金和招生的问题,还可能时不时会被投诉太吵及扰民。

近年中国有越来越多高校成立二十四节令鼓队,这些鼓队都是由马来西亚学生到当地留学时创立,再一届一届地传承下去。将来若有更多外国人认识二十四节令鼓,这些留学生应当在功劳簿上被记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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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本刊 梁慧颖
摄影:受访者提供照片

2019年冬至,北京师范大学二十四节令鼓队正式成立,当天校园内有一场隆重的仪式,还邀请到二十四节令鼓创办人之一的陈再藩到场观礼。

鼓队的创立要从2019年暑假说起。当时北师大马来西亚学生会负责人黄进泰,希望我国学生能够在年底的留学生之夜呈献有别于以往的歌唱和舞蹈表演,所以想到了二十四节令鼓,希望把这项马来西亚原创的鼓艺表演介绍给更多人。

北师大每年底会举办留学生之夜文娱晚会,马来西亚留学生在2019年呈献二十四节令鼓表演。

有了这个想法后,黄进泰在北京四处探听哪里有二十四节令鼓队,才知道原有鼓队已解散,鼓也运回马来西亚。趁着那年暑假,他和其他几位执委回国,南下北上到处请教,最终去到槟城大山脚,认识北野鼓创办人兼日新独中老师郑洲升,在他鼓励下决定成立一支鼓队认认真真学习。

回到大学后,他们向留学生办公室呈交计划书,可是留学生办公室起初不是很同意,因为第一,之前有些社团成立后只挂名字没有活动,校方担心二十四节令鼓队会步上后尘;第二,二十四节令鼓的器材很占空间,不知应该摆哪里,所以校方起先并不同意他们创团,直到他们锲而不舍去向老师请求了四五次,才终于得到允许成立。

困难重重一一克服

然而,得到校方允许只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还遇到很多难题,买鼓算是其中一个最棘手的问题。黄进泰说,由于当时出了一点小差错,买鼓的资金转不过来,因此鼓手先自己掏钱购买12面鼓,其余12面鼓则是通过网上募款经费。

第二个问题是北师大的空间不大,直到目前都没有鼓室,24面鼓只能置放于走廊。更甚的是,这些鼓前些日子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被移动,而鼓手又多数都在马来西亚只能干着急,唯有委托还留在大学的同学帮忙看顾。

黄进泰(右)毕业自柔佛峇株吧辖华仁中学,是成立北师大二十四节令鼓队的关键人物,目前就读北师大研究所。

第三个问题也非常棘手,那就是在创团初期,包括黄进泰在内的所有鼓手其实都是零基础,从来没接触过二十四节令鼓。不过也许上天真的被这群人感动吧,2019年秋季开学时来了救星,新生黎文沁会打鼓而且经验丰富,理所当然就成为鼓队的灵魂人物,负责带领大家练习。

黎文沁(左)从前就读吉隆坡坤成中学时就已热爱打鼓,现任北师大二十四节令鼓队主席兼队长。

还有一个问题也挺麻烦,他们起初练习时常常练到一半会被喊停,然后大学警卫会请负责人去喝茶,说有学生投诉鼓声太吵。后来他们改变形式,用“唱”的方式练习,但仍然被投诉好像在传播邪教,之后只好再退一步,变得多数时候只是挥舞动作,真正打鼓的时间只有短短5分钟。黄进泰坦言,那段日子颇感压力,幸好鼓队正式亮相以后,那些批评的声音才渐渐没了。

疫情搅局 维持鼓队更艰苦

从筹备到正式成立,北师大二十四节令鼓队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就把一群零基础的留学生训练成能够上台表演。只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后暴发了冠病疫情,许多留学生从去年初回国后,至今依然无法回去校园,遑论齐聚一堂练习打鼓。

北师大二十四节令鼓队从筹备到成立只有大约半年时间,大多数鼓手从零基础被训练得能够登上舞台表演。

在大家各分东西的这段日子,北师大二十四节令鼓队不至于完全进入冬眠,他们靠着队长带领还有录制视频的方式在线上维持训练。只不过居家学习的日子实在太长,有些鼓手认为长期线上练习没有意思要求退团,所以鼓手人数一度从最初的22位下降至大约15位。幸好的是,今年秋季开学后来了一些新生,鼓队人数才又回升至23位,其中有些鼓手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马来西亚留学生。

目前鼓队的处境是谁都无法预料的,黎文沁只记得当年在迎新会上,听到马来西亚学生会宣布成立鼓队时心里是多么的兴奋,因为她从初一到高三都在打鼓,当憧憬未来的大学生活时,想做的其中一件事便是成立鼓队,结果那么巧一进入大学就遇上鼓队的草创期,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

比起在中学时期办活动,她觉得在大学搞社团的经验很不一样,因为在中学,很多事情其实都由顾问老师处理,学生不必烦恼太多事,可是在大学不是这样,很多事情必须亲力亲为,身为社团领袖更是责无旁贷,需要八面玲珑处理各种问题。

此外,她觉得还有一点很不同,“在中学,加入社团是必须,因为会算分,所以在管理上轻松许多。可是在大学,加入社团属于自愿性质,而且加入社团没有任何加分,对于大学生来讲,课业重于任何事情,尤其在排名很前面的高校,大家都很注重学业,参加社团的兴致不会像中学时那么高昂。”这种情况之下,如果团员的向心力不足,社团其实很难单靠一两个人的热血去推动。

黄进泰也认同,大学生通常比较注重学业,社团活动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尤其像二十四节令鼓这种表演艺术团体,最现实的问题是练习时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付出那么多时间,所以要如何把大家凝聚起来其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如今他和文沁最担心的问题是鼓队到底还能撑多久,因为按照现在局势,何时重返校园看来依然遥遥无期。可以的话,他们当然希望鼓队能够长远走下去,毕竟当初那么多人捐钱和给予鼓励,他们可不想辜负大家的好意,也不想辜负发扬二十四节令鼓的使命。

北师大二十四节令鼓队历经艰辛成立,可惜成立不久后遇上冠病疫情,目前只能在线上维持练习。

鼓队教练郑洲升 走入中国高校播种

目前在中国,有二十四节令鼓队的高校除了北京师范大学以外,还有华侨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天津大学、浙江大学、武汉大学、广州暨南大学等学府。这些大学的鼓队大抵都有相似经历,背后有着热血却又有点辛酸的故事。

鼓队总要有教练,多所中国高校的二十四节令鼓队都承蒙同一位教练指导,即“北野鼓”鼓团创办人兼艺术总监郑洲升。在疫情暴发以前,每年11和12月他基本上都不在马来西亚,会在中国境内到处去给各个大学的鼓队指导。而每逢中国高校放长假,一些留学生会趁回国时去北马找他练鼓,所以即使双方长期分隔两地也能维持着一定的训练。

北师大二十四节令鼓队教练郑洲升(站立者)到学校给鼓手集训。
打鼓时光难得 所以特别珍惜

在中国教鼓和在马来西亚教鼓有些不一样,他觉得最大不同是场地问题,因为在马来西亚,通常只要把鼓搬到户外就能练习,不用每次都申请场地,可是在中国特别是名校,每次练习前都必须向校方申请,一旦练习超时马上就会被警卫警告。曾有大学发生农民不满鼓声太吵而拿着锄头来骂人,以及把鼓丢进湖里的事件。后来校方为了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只好请鼓队移步到警卫处旁练习,由警卫来保护他们。

为了解决鼓声太大的问题,他在中国训练时会教学生把垫子或不要的衣服铺在鼓面上降低音量,或是教他们先用唱的方式把鼓曲练熟,等大家都会了才用鼓棒打下去。虽然这种方式听起来好像有点克难,但也因为这样,“学生们很珍惜能够打鼓的时光。”

到中国教鼓,他通常还会建议学生要办成立仪式,以便借这个机会感谢捐鼓的赞助人,以及颁发委任状给第一届的队长和鼓手,纪念这个称得上历史的时刻。这么做的另一个目的是希望吸引学生和师长来观看表演,因为只要有多一个人觉得惊艳,就会有多一个人想要了解二十四节令鼓。

如果要说在中国高校打鼓的挑战,他觉得首要问题是如何兼顾学业和打鼓。他通常会跟学生说,千万不要因为打鼓而搞到自己毕不了业,如果觉得太忙可以先暂时离开鼓队一段时间,总之不要轻易说退出,因为一旦退出往往就很难找到归队的决心。

郑洲升是中国多所高校的二十四节令鼓教练,图为他在武汉大学指导时,学生把瑜伽垫铺在鼓面上降低鼓声,以免干扰大学其他学生学习。
成立鼓队勿三分钟热度 需确保代代相传

郑洲升本身曾经是留华生,之所以选择到华侨大学留学,说起来其实也是跟二十四节令鼓有关。

当年他从日新独中毕业时并没有想要升学,因为他觉得靠二十四节令鼓去参加商演的收入很不错,没必要念大学。但他很敬爱的陈强华老师跟他说,如果不继续求学,他可能一辈子就只是在大山脚打鼓而已;如果想走得远,就一定要去见识外面的世界。陈强华老师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他听了后决定升学,把所有的鼓都送出去。由于华侨大学是中国第一所有二十四节令鼓队的大学,他为了能够继续打鼓而报读华大,结果一入学便成为鼓队教练,还因为课外活动表现优秀而获得不少奖学金。

如今他是马来西亚二十四节令鼓协会秘书长,且被任命为二十四节令鼓在中国的推广大使。每当有留学生请他担任中国高校鼓队的教练,他都会问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做?打算做多久?有没有人能接手?”他不希望成立鼓队只是三分钟热度,所以想确保他过去教的鼓队能够代代相传,而且要避免鼓队到最后只有中国学生参与,没有任何马来西亚鼓手。他对此有所坚持,因为他不希望马来西亚原创的二十四节令鼓被误会是中国的鼓艺。

目前他除了担任教练,还在新纪元大学学院修读博士学位,想要从艺术和技术层面去研究二十四节令鼓的传播与发展,例如比较以前的作品跟现在的作品有什么不同,以及不同区域的二十四节令鼓在风格上有何差异。

鼓有了、场地有了 只待鼓手归位

受冠病疫情影响,中国高校二十四节令鼓队这一两年普遍无法正常练习,而且因为有些鼓手已经毕业或快要毕业,所以还面临后继无人的问题。

他说:“现在最大问题是他们回不去,如果只是半年,我觉得线上打鼓很有意义,可是现在快两年了,大家都没有集合在一起打鼓,甚至没机会碰鼓,所以确实有些人会不想参加了。”

虽然学生短期内无法马上回到校园恢复训练,但是鼓有了,场地也有了,他相信只要精神还在,等哪天回到校园,就能把鼓棒一个一个重新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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