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姑賽夫魯瞭解問題的關鍵所在,這是一個進步。不過,這種進步只是起點。作為財長,他肩負了兩個重任。
財長東姑賽夫魯是新一代的馬來精英,他也沒有什麼政黨黨性,所以,他看到的大馬問題,比多數政客來得清晰,也比一般馬來人宏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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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關於大馬社會的經濟差距,從馬哈迪50年前寫的《馬來人的困境》就已經定調說,華人控制了國家財富,馬來人只能撿剩下的米糠。所以,新經濟政策推行之下,必須通過各種方式,重新分配財富,這造就了馬來人必須要有30%股權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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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觀念,在馬來人政黨,以及官僚體系中,已經根深蒂固,難於動搖。以此類推,既然股權目標尚未達成,也成為新經濟政策必須延續下去的絕佳理由。
在新經濟政策下成長,但受到新時代思維衝擊的賽夫魯,卻看到他的父執輩所看不到,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他說,如今的現象,是馬來人和華人的財富差距縮小了,反而馬來人之間的財富差距擴大了。
他也認為,看待新經濟政策的成功或否,不能只衡量馬來人有沒有達到30%的目標,實際上,如今很多馬來專業人士已經增加,如醫生和工程師,這代表他們的收入也增加了。
更加重要的是,賽夫魯承認馬來企業過於依賴政府的援助。他認為政府(應該)協助起步,然而,接下來馬來商人必須自立;政府提供了雨傘,馬來人必須想辦法走出雨傘的保護。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誤的話,這是第一位大馬財政部長道出馬來人與馬來人的財富鴻溝,趨勢已經超越馬來人與華人的差距。
這種認知太過重要。
其一、它顯示70年代開始的土著經濟議程,雖然提升馬來人的經濟水平,但是,主要受惠的是少數的馬來人,特別是擁有政商關係和途徑的階層;這種結構性的優勢,讓他們壟斷了多數利益,以至少數馬來人越來越富,但多數馬來人卻被排除在結構之外。因此,馬來人與馬來人之間的財富差距不斷擴大。
其二、政府幫助了馬來人創業,給予各種津貼和補助,提供各種承包政府工程的機會,但是,始終未能讓馬來企業形成一個有機的生態系統,足以自我成長和創新。所以,每當遇上市場不景氣或經濟危機,或是政府減少預算,砍掉工程項目,馬來企業就一字排開的倒閉和破產。簡單來說,就是缺少產品競爭力,缺乏市場開發和滲透能力,也在於管理和創新能力不足。
換言之,如果土著經濟議程只是重視股權分配,而無法培養有競爭力的土著企業,也未能造就一個健康的馬來企業生態系統,那麼,新經濟政策即使再延長50年,也不會達致原訂的目標。
東姑賽夫魯瞭解問題的關鍵所在,這是一個進步。不過,這種進步只是起點。作為財長,他肩負了兩個重任:
一、這是他個人的認知,然而,不能只是停留在他自己。他應該影響同僚,引導內閣,把這種思維和見解注入政府決策和施政的層面。
二、只是認知並不足夠,還必須提出改善和改變的方案。首先,既然馬來社會之間貧富差距擴大,證明現有協助土著的措施很有問題,必須改變讓少數馬來特權分子壟斷資源和機會,也要協助廣大馬來族群參與經濟發展,這不只是提供貸款和工程,也要培養他們的經商和管理能力。
三、既然馬來人和華人的差距已經縮小,那麼,現有的土著經濟議程也要糾正,轉移到全民經濟議程,重點在於擴大經濟蛋糕,創造社會財富。首相依斯邁宣佈要讓大馬重新成長區域和國際投資中心,很有企圖心,但不能只是停留在演講稿上,而必須拿出誠意和決心來化為實際。
其實,財富差距的問題,並不只是馬來西亞的問題。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世界銀行資深副總裁史提格里茲(Joseph Stiglitz)寫過一本書《改革宣言》。他強調,要縮減差距,就必須進行經濟改革,要有經濟改革,就必須先有政治改革,包括製造機會平等,正義平等,以及民主平等,才有國家的經濟成長和全球的繁榮。
值得借鑑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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