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豬與狗,兩物相鬥,誰會怕誰?
正常情況下,面對有獠牙、體型也比自己大的山豬,狗狗都會夾尾逃跑,但因為有了想要保護的人,所以它奮不顧身與山豬對抗,最終趕跑了山豬,保護它視為主人的餵養者陳玉娟(S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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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娟是獨立的動物救援義工,一個人默默的在做救流浪動物的工作,雖然曾經罹患癌症,卻沒有阻擾她幫助動物的心,痊癒後帶著虛弱的身子也不放棄這份使命。
她第一隻救援的流浪動物,就是前言所說的、為了保護她而力抗山豬的狗──阿旺。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癌症痊癒後,朋友建議她到甲洞森林局參加氣功班。她第一次去就發現那裡很多流浪狗,之後每次去打氣功都會準備一鍋飯,清晨6時許趁著天黑人潮不多的時候,與朋友一起餵養那裡的流浪狗。
她說,一段日子後那些狗都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來餵養,就會定時出現,吃飽後就會跑回樹林裡,不打擾別人。
“因為是森林局範圍,所以經常有野生動物出現。我記得有一次被山豬追,嚇得我們不知怎麼辦才好,幸好阿旺及時出現,跟山豬對著幹,最後才把山豬趕走。”
第一次救狗的經歷
某天,她照常到森林局晨運打氣功,發現阿旺受傷了,原來是被捉山豬的陷阱夾傷腳了,傷口很深。
“它非常疼痛,我想辦法去救它時,它雖然沒有咬我,卻不斷逃走。沒有辦法之下,我只好向獸醫買藥迷昏它,把藥放在飯裡,然後跟蹤它,它倒下後馬上抱起它送到獸醫那裡,當時它的傷口已經長蟲,那是我第一次救狗。”
由於傷勢嚴重,阿旺必須在獸醫診所留醫,她除了每天買食物去探望,也四處奔走為它物色領養人,最後找到文冬的狗場願意收養它。可是阿旺卻沒有福氣,留醫一週後還是不治。
雖然第一隻救的狗無法存活下來,她也自責如果早一點將阿旺送醫,或許結局就不一樣。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灰心,反而真正投入了救狗工作。
她的餵養“版圖”逐漸擴大,從原本只是森林局擴大到更多地方,包括吉隆坡甲洞、文良港、蕉賴等,並開始把一些受傷的狗或小狗救回家收養。但因為數目不斷增加,家裡也容納不下,所以就送到吉隆坡蕉賴一個流浪狗收容中心幫忙照顧。
她表示,自從癌痊癒後就沒有再工作,之後機緣之下就成了全職動物義工,慢慢學會了如何救狗,捉狗,然後把它們結紮,再找人領養。
儘管這份工作不見得被人認同,甚至有人認為她是在製造問題,但她也無怨無悔,還是堅持在做。對她而言,救得一隻就一隻,尤其是把一窩母狗與小狗救回來,看著它們一天比一天變好,那種欣慰是無法形容的。
租地建狗舍收留浪浪
隨著救的流浪動物越來越多,也無法長期依賴別人,於是陳玉娟就租了一片菜地來收留這些狗,但很快就“客滿”,所以又在擴充業務,以1000令吉租下一塊空地建狗場。
這塊空地位於偏僻地帶,沒有電供,唯有用太陽能儲能供電,有水供但水壓低,所以買了一個大水槽存水,以清洗狗舍及日常用途,目前收留了六十多隻狗。加上家裡照顧的幾十只狗,還有餵養的流浪狗,全部加起來已經超過100只。
“我每個月需要約20包10公斤米,一些餐館老闆也很慈悲,有賣不完的剩飯就會叫我去拿,還有巴剎的肉販也會給我內臟和雞骨,我就可以煮成狗飯餵養它們。”
不過,陳玉娟的救援路並不孤獨,結交了一些與她志同道合的朋友。有善心的老伯,每天都會幫她餵養流浪狗,還有一位安娣在她煮好狗飯後,就會來載她去固定地點派飯,等她安頓後再送她回家。
她每天清晨5點多就要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清洗家裡的地方,餵養家裡幾十只狗,然後煮狗飯,傍晚開始一個接一個地方去餵養,忙得半夜凌晨才回到家。
“在行動管制之前,因為要去餐館拿剩飯剩菜,所以必須等晚上打烊後才可以去。我之前是騎腳車去收集的,試過被人搶劫,但其實我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是人摔傷了,腳車跌壞了。我家附近有幾家肉骨茶是做夜市生意的,打烊後就剩下很多‘好料’,所以我要配合店家的時間,凌晨兩點去收集,經常可以拿到滿滿一桶給狗加料!”
捉浪浪結紮,曾被咬傷
這種在別人眼中覺得很危險,家人也曾罵過、勸過,讓她不要再做這些危險的事,但她卻說:“已經習慣了,也會堅持下去!”
為了要幫流浪狗結紮節育,開始時不知如何下手,就跟朋友膽粗粗帶著繩網去捕捉,然後帶去給獸醫節育,捕捉時被狗咬是家常便飯,甚至咬到要縫針也是常有的事。
慢慢的她認識到一位願意出診的獸醫,以“吹針”方法麻醉狗,每次可以捉2至4只,之後帶到診所做手術,才減少了被狗咬的風險。
“這些都是我邊做邊學的功夫,尤其是捉狗,真的要很大膽才可以,而且要鎮定劑和動作要快,慢一點狗都會掙扎逃跑。”
詢及開銷問題時,陳玉娟表示,除了替人照顧寄養的狗幫補外,也有一些善心人士捐獻。而相熟的獸醫也讓她賒賬,慢慢攤還醫藥費,甚至沒有算診金,只是收取藥物費用。
她表示,餵養狗的伙食還不是最大的費用,最怕的就是餵養的狗被執法人員捉去,要花一筆錢贖回來,然後隔離,因為“扣留所”的狗可能會有病毒互相感染,所以需要隔離照顧。
最讓她生氣的,是那些把生病的狗丟棄在她家門前,等她把狗治好後就出現在她門前,厚顏無恥的說那是他走失的狗,現在要來討回,她都一概不還,反而儘快為它們找更好的主人領養。
“我也不知道可以做多久,能幫就幫,最重要的就是幫它們結紮,避免製造更多流浪狗。我只是獨立的義工,沒有後援。經常都收到電話叫我去救狗,前話說救回來之後他會負責,救回來之後知道要花一筆醫藥費就不理,是生是死叫我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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