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閱讀經驗迥異,若讀到某些段落而產生共鳴,頓有“書裡遇知己,惺惺相惜”之感。讀到人事物似曾相識,或與自己的遭遇相近,或會驚嚇“怎麼那麼巧?”不免望下作者署名,是否自己認識之人,竟是對號入座了。
臺灣作家苦苓,中學時期曾讀過他好些篇章與書本。作家文筆辛辣,寫當時的政治、寫愛情兩性關係,印象中的短篇文章易讀易懂卻又發人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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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作家驚爆外遇而離婚,也是作家的太太蘇玉珍出版《一個作家之死》,那時苦苓頓時成為眾矢之的,不只在所有電視節目銷聲匿跡,再沒讀到他的新發表。輾轉從臺灣報道中得知,作家躲開人群,到山裡海島放逐。曾經聽某個山友到臺灣徒步山林,到雪霸國家公園健行,赫然發現帶他們隊伍的解說員,正是這位大作家。
在山林沉澱差不多10年,作家開創了書寫自然的新風格篇章,分別出了3本書《苦苓與瓦幸的魔法森林》、《苦苓的森林密語》、《我在離離離島的日子》。作家迴歸自然寧靜,曾經在某篇訪談中讀到他“與之前五十多本書本斷絕父子關係了。”
那日逛書店,在打折書本桌子瞥見作家的《請勿——對號入座》,馬上帶回家。兩天讀完。原來是2015年的作品。40篇短篇小說,每一篇皆為人們口述,口述者年齡與職業讓讀者更容易明白文章內容。
此書口述者來自各行各業,警員秘書銀行職員待業者、黑道小弟律師醫師法院書記官等,每一篇讀來眼前浮現一幕幕超真實的畫面感,內容讓人啼笑皆非卻又赤裸裸透露人性。
故事包含旅遊、政治、軍中生活、辦公室、雖然作家在書裡一開始就寫下“小說應該是虛構的,但在這個越來越奇怪的世界上,真實往往比小說更荒謬、更可笑、更不可置信。”作家不改以往的辛辣文筆,讀了可感受到他一貫的“苦苓幽默”。寫導遊如何幫某顧客帶老婆和情婦一起出國,寫提拔年輕人去頂罪的地方善人,寫一生給人印象公正嚴肅的正直法官如何在午休時間窩藏小三,寫偷偷去嫖妓的上司軍官巧遇下屬的尷尬事件,雖然每一篇故事在一開始就被強調是“故事”,但是內容與情節發展等卻非常寫實而殘酷。
有時替主角打抱不平
作家文筆一如當年的乾淨利落,一針見血。每一篇故事讀完,有時會心一笑、有時覺得讓人顫悚。有時替文章主角打抱不平、有時又替書中人們的遭遇扼腕嘆息。書本封底,作家的留言“我敢發誓,這一切都是真人真事。”
或你或我或她,每個人皆可從不同的角度解讀這本書。至於如何詮釋,請記得,每個人的生活環境、個人遭遇及成長經驗和價值觀都是很獨特的,如何解讀書中人物所作所為,沒有完全的對錯或一定的是與非。
把此書當休閒小品,或警世文章,都是看官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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