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離別的那個分開,是事情與事情的分開,是家庭和工作的分開,減少互相影響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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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是當你的生活中心被動搖後,需要腦袋有分門別類2.0的能力。
也許這樣的效果會讓你成為多面人,甚至要放上假面(對我來說,假面是不屑自己真實感受的一面),但這是必要的,某個程度上,這是專業表現。
不必急著學會,因為當每天生活著,前進著,你會發現無法用同一個自己面對生活中的一切,自救模式便會啟動,自然會讓自己分開、肢解……如果不這樣的話,你無法透氣,無法卸下壓下來的重負。它有點像是換個自己,換個外套去面對不同的人與事。
這段期間很多人問為什麼你可以on air時嘻嘻哈哈,還為大家帶來歡樂?那是因為我需要分開,需要喘氣放下,需要藉助另外兩個人的力,帶我進入該有的氣場,到一個我熟悉的、不必偽裝也會自然快樂的氛圍。我需要大娛樂家的身分,需要空中半導體的身分,暫時卸下很多不同的身分,尤其是負面的:例如最讓我難受的受害者身分、病患照顧者的身分、安慰老公不遂的老婆身分、剛離開法庭時對法庭無奈冷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身分……
有時真的分不開。
應該是4月頭,那次我負責控機,但開mic前5分鐘我才抵達直播室,看見兩位拍檔如常的談笑風生準備就緒,我不想說有多糟糕,那一刻腦袋有多少對生命的感嘆喊話,我只想放小自己,轉移情緒視線,但不可以。
坐在對面的KK明顯發現我的不妥,也不敢問我怎麼了,他知道我,一問我的情緒就會崩潰爆發。耳邊傳來opening,我的心還在糾著,懷疑自己為何那刻要在直播室對大氣層說話,心一酸眼睛就熱了……我示意KK先說話,他很快就給予反應。
我看著操控盤久久,吞著心酸,不敢看潘小潘,因為怕會嚇到他。
那天上午,我陪爸爸在Selayang醫院等了4小時,期待電療化療後的手術可行性評估。結果答案是,爸爸不適合動手術。經歷了電療化療的辛苦,可惡的腫瘤還是需要留在那,只因化療引發的心臟衰竭導致他負荷不了手術。那是病人最感陰影的“沒得救”。3PM知道了消息,吃不消也得吃,用力的鄙視悲憤和無奈。我告訴爸說:“這也好,你知道上手術檯有多危險嗎?我們才不要動手術呢!手術不行,我們回中央醫院腫瘤科聽取新意見吧。”然後安排爸爸跟姐姐車回家,而我則趕去上班。
離開停車場那一刻,我拉下車窗大喊!大哭!猛拍車盤,大喊大哭!像瘋子一樣的宣洩。之後不到一小時,我套上了窄窄的外套,按著自己對麥克風,廣播大氣層……當時真的無法肢解情緒,那個悲傷的自己太膨脹太難收拾了。
(這篇文章寫於2015年3月25日,看回當時寫的,覺得自己很可憐。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需要被療愈,只練就“分開自己”來應付難關、卸下擔子。但其實我感恩我明白我需要做節目多過節目需要我這件事。至少我明白,情緒應該是流動的。最後,療愈自己,不是等契機,是我們自己要意識到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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