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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亞在獨立之前的1955年已經辦理普選,算來是亞洲老牌民主國家。相較幾個鄰國不時的政治動盪,大馬政經環境穩定,人民得以安居樂業,實為相當大的優勢。然而,或許便是這分優越感,讓大馬人民安於現狀,未持續深化民主,以致近來頻頻出現政爭危機。
民主未必是最優越的體制,在許多政治學者的眼中,民主只是相對最不壞的體制,容許民眾對公共事務表達意見,禁止迫害異議分子等等。比起專制政體的雷厲風行,民主國家的執政效率往往較為低落,比如擔憂永久改變地貌,英國一條高鐵規劃20年,官方與相關專家學者,沿線居民反覆溝通,遲遲未能動工。而20年中國不知已蓋了多少高鐵,提供人民便捷的交通。但英國人仍寧願選擇保守穩健的方案,而不是一味求快的大型建設。兩國人民各有不同的需求,很難直接類比。
民主的困難在於,如何統整不同的意見,彙集成大家能接受的方案。盡力不犧牲少數人民,因為每個人在不同的議題,都可能是少數。然而溝通是藝術,即使耗費龐大成本,不見得做到盡善盡美,往往很難讓多數人滿意,於是人人各有怨言。相對之下,專制政體不大容許人民發聲,所以外人反而很少聽到批評的聲音。
以幾個新興民主國家的發展看來,民主並非坦途,有時前進有時後退。倘若多數人民無心守護民主,民主政體很可能只是下空洞的外殼,實為掌權者的禁臠。由於民主脆弱,需要其他機制支撐,才能順利運行。
以先進國的經驗看來,言論自由是民主的基石,尤其新聞又被稱為第四權。被媒體揭發醜聞,導致政要下臺的前例,歐美各國所在多有,新聞自由是民主國家重要的防腐劑之一。在國際的相關評比,大馬的言論自由差強人意,仍有許多改善空間,期盼有識之士致力提升本地的言論自由。
由於選舉所費不貲,金錢往往是敗壞民主的惡因。但我們無從迴避金錢的力量,僅能稍加遏制,陽光法案便是以制度,限制金錢在政治上所能發揮的作用。遺憾社會對陽光法案缺乏深刻認識,以致本地鮮少討論,遲遲未能順利推動。
大家都認同國會必須改革,但應該怎麼改呢?承認在野黨領袖地位當然重要,但對人民而言,開放國會資訊是更實際的改革。與人民權益息息相關的法案,到底是怎麼討論出來的?有參考相關人士的意見嗎?國會直播很好,然而國會還能提供更多的相關資訊,比如法案應具名錶決、公佈國會議員出席紀錄等等。國會議員是代議士,人民有權利瞭解代議士的工作狀況。
民主不只是投票而已,深化民主尚須全民努力。我們應建立更多良善制度,共同守護脆弱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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