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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00am 30/10/2021

陈静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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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宜|说粥

吃粥的时间点跟温度很重要。若熬得不够透,米饭还未透出米香、仍呈颗粒状,米是米、汤是汤,就像吃到膨胀又虚弱的白饭,是很讨厌的口感。恰到好处的状态是熬好后,再观火盖锅焖个十分钟,滚烫的米汤让饭粒从固体变成看似有形、入口无形的状态;米饭又释出淀粉,让米汤从稀变稠……

不知道白粥算不算大家的日常,我对粥的记忆停留在童年。当时母亲在外地工作,大伯母有段时间来看顾我跟姊姊,她当时已经七十岁,仍维持早上吃粥的传统,熬粥要花上几十分钟加上要备菜,因此她总比我们早起,我往往是被她在厨房里工作时发出的碰撞声给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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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脯蛋是台湾人配粥的常见菜色。
潮兴粥饭店的配粥菜,自家手作鱼饼。

咸蚬仔是台湾人配粥的常见菜色。
在台湾粥舖通常会有地瓜粥与白粥两种选择,图为地瓜粥,常见黄地瓜,有时会因供货状况而改为红地瓜。

吃粥的时间点跟温度很重要。若熬得不够透,米饭还未透出米香、仍呈颗粒状,米是米、汤是汤,就像吃到膨胀又虚弱的白饭,是很讨厌的口感。恰到好处的状态是熬好后,再观火盖锅焖个十分钟,滚烫的米汤让饭粒从固体变成看似有形、入口无形的状态;米饭又释出淀粉,让米汤从稀变稠,我将此段时间视为一种你侬我侬的必要等待。

至于熬好的粥若放凉了,会整个凝结成团,得要用力敲汤勺,黏在勺子上的粥才能落入碗里,此时粥已死,在台湾讲究的餐厅,不让过时的粥上桌,而是直接倒弃不用。

幼时心里着急上学要迟到了,而大伯母熬好的粥烫口,根本没心思好好吃粥。粥外表看来平淡文静,筷子一搅动,随着冒烟状态才能判断内部温度有多高。我挟着菜到碗里,沿着碗缘拨动表层的粥,期待凭藉搅动能使粥快点降温,哪怕快一秒都好。有句俗谚说:“烧糜伤重菜,水某损翁婿。”意思是要吃烫口粥会耗损掉很多配菜;而老婆漂亮,老公担心老婆招蜂引蝶,必然会耗损掉很多体力与精神,不知你觉得是否符应人们的人生呢?

潮兴粥饭店里厚实的瓷碗,让滚烫的粥既可保温又不至于烫手。

你喜欢的米汤与粥的比例是多少?米汤是象牙白几近透明的稠汁,在粥之上,台语中称为“泔”,粥饭则称为“糜”,“泔糜”指的是稀粥。米汤跟熬成米花的广东粥不同,一粒米也没有。我喜欢泔三糜七,算是很大众化的比例。

不过虚弱时的我非常爱单饮米汤,尤其是喉咙痛时,生病原本胃口已经不好,食物通过时就像坦克车在碾压喉咙,任何吞嚥都成了一种刑罚,母亲就会熬米汤加盐给我饮,既不折磨喉头又能补充营养。

母亲总说:“人要吃米饭才有力气。”而不是现代人喝的牛奶或吃的面包,随着年纪越长越能体会这句话,祖先的主食是稻米,稻米扎根于土地,土地能乘载所有苦难、带给人们力量,这样的基因留在我们体内,米饭就是根就是本。

我在马来西亚、台湾、中国闽南、潮汕地区都见过粥舖的踪迹。多数店家标榜菜色的数量与品质,却少见对粥用心的店。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巴生的潮兴粥饭店,店家卖白粥不马虎,两只专属粥杓,一只是网状,用来捞粥饭;另一只半边网洞、半边实心,有人爱米汤多、有人爱粥多,就用勺子来调整粥水比例。

一只碗里半边白粥如矮丘、半边米汤如水塘,创办人陈海德曾说,粥要“有山有水”才能享受不同口感,高出来的“山”遇到冷空气就不那么烫口、米汤也有自己的舞台,不只光帮衬粥。还有那厚实的瓷碗,让滚烫的粥既可保温又不至于烫手,这一切让我学到了生活中习以为常的粥,如此大有学问。

潮兴粥饭店的“白粥山水说”,右边矮丘为粥、左边水塘为米汤,有山有水才能体会品粥的乐趣。
潮兴粥饭店的一只网勺,是用来捞粥饭的。
潮兴粥饭店里的捞米汤勺,半孔洞、半实心,可调整米汤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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