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展望并非十分乐观,人民想要知道政府可有扭转乾坤的神机妙算?
ADVERTISEMENT
朝野两方签署了转型与政治稳定谅解备忘录,一团和气之下,2022年财政预算案会有何看头?
备忘录第3领域(双方共识)第3.3(a)条款如下注明:“依兑现及实行谅解备忘录内的转型为条件,一旦在制定过程中受到咨询或原则上双方同意,希盟在2022年财政预算案或相关供应法案的表决时,秉持支持或中立的立场。”
意即,财政预算案若在政策辩论或委员会辩论阶段发生争执和对峙,投票表决时的最坏打算,希盟底线只能弃权,绝不会突袭或反对。
因此,政府提呈财政预算案前3天,希盟率先公布名为“2022年预算案策略文件”的替代预算案及12项献议,可被视为早已妥协的方案,先缴兵械才进场。
基本上,希盟仍是主张应对冠病疫情的经济复苏阶段,政府应采取扩张性财政策略。
针对这点,宏观经济学者胡永泰教授认为扩张性财政策略固然可行,但它不是借增加需求来刺激经济成长的凯恩斯式方案。他警惕,一般缺乏针对性的凯恩斯式经济刺激,将导致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和进口上升,不会为人民和本土企业带来同等的成长。
这也令人意识到,扩张性经济策略是被种种主观条件所绑缚,包括经济成长率、财政赤字、国家出口额增缩度落差、国债及还债负担等因素,不是首相“哇元素”口号那么简单。理由如下:
一、我国现值经济衰退期: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GDP)负成长5.6%,2021年预期GDP增长率也从7%下调至3至4.5%,肇因不是消费需求显著放缓,而是国家遭受疫情打击,在非常时期非得启动非常措施,全国进入行动管制,导致供应端长期关闭。
虽然惠誉评级预期我国明年增长率可达5.5%,但过去近两年抗疫的财政耗损,仍需一番痛苦调养才能复原。
因此,预算案提呈国会辩论后,议员必须多做功课,提供更多建设性建议,财政部长也不能尽是报喜不报忧,反而应将复苏经济的里程表公诸于世,勇于面对人民打分。
二、国债上限继续攀升:政府财务管理有个明文规定,法定债务总额与GDP比重不能超越55%预定上限。
2020年冠病爆发后,我国举债上限被调高至60%;续后,抗疫与提升医疗设施及救市济贫等异常开销直线上升,政府再把举债上限调高至GDP的65%,暂定明年年底必须下调重组。
原则上,朝野两方已同意将抗疫特别基金总数,从650亿令吉增至1100令吉。截至目前,单单应对疫情的开支已高达380亿1900万令吉,因此,2022年抗疫拨款仍有相当宽裕的余额。
因此,预算案如何兼顾国债负担与扶持经济复苏的极化目标,是个大考验,政府必须顾及重整课税之余,同时确保人民、企业仍有个无痛苦的财政年。
三、借新贷、还旧债的循环性囧境:根据总审计司最新数据,我国2020年国债高达8795亿6000万令吉,占GDP的62.1%。相对之下,2019年国债与GDP比重仅是52.4%,落差达10.9%(980亿5800万令吉)。
2020年,政府肩负总值1945亿5500万令吉的新贷款,其中,高达980亿5800万令吉(50.4%)是用作偿还到期的旧贷款本金。
总稽查司阐明,目前状况,政府仍是依赖新贷款来缴付到期的贷款,同时也必须动用发展基金内82亿6500万令吉,来分摊私人融资计划负债和承诺担保,构成账簿以外的或有负债。
问题是,总稽查司只能陈述政府财务窘境,却匮乏长期性解决方案,在钱银拮据情况下,看来政府只能维持现有的理财惯例,十个热锅九个盖,不知几时才能固本还原。
在此情况下,明年展望并非十分乐观,人民想要知道政府可有扭转乾坤的神机妙算?
回到朝野双方主张实施扩张性财政方案,2022年预算案主轴既是经济复苏,相信预算案总额(包括现金及非现金益惠),势比2021年拨款(3220亿5400万令吉)更庞大。
但在财政数字以外,也许我们必须适时思量经济转型的新定义,莫让每年预算案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口上,白费心机。
环球性冠病浩劫产生种种新常态和新动力,各国为了求存,纷纷转向数码化运作,大幅度取代劳工密集型的商业活动。
亚洲革新翘楚日韩中印已在前头推动数十载,东盟大陆国家(越泰柬)也开始迎头赶上,予人世事如棋局局新的启迪。
反观我国出口业仍未与时并进,挂牌大企业续对重新引进外劳的老掉牙课题唠叨不烦。
政府曾大力主催工业革命4.0,至今业绩未显,若不善用财政预算案赋予的奖掖与惩罚方策,软硬兼施,马来西亚几时才能经济转型,重整国际贸易竞争力?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