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农业领域需要注入新血。就像政治一样,它正在迅速成为一个老龄化社会。年轻人只是在寻找新的职业,把农场留给父亲和祖父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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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割胶工人的父亲时常对我说:“Jangan jadi macam ayah(不要像我一样)”。他的意思是,我必须去上学,以免像他一样成为文盲。为了赚取收入,他不得不在凌晨时分去割胶,而他在中午是村里的理发师。
我母亲在早上协助他,并种植番薯和木薯拿来卖。村里的生活很艰苦。那时,农民为了填饱肚子,忍受着艰苦的生活。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经历这样的苦难。
由于接受教育的结果,我们这一代人已经走出了贫困。我们许多人成为新中产阶级的一份子,离开我们的乡村和城镇到城市工作。
也许“jadi petani”(当农民)的耻辱是地方性流行病。在我们这一代人中,很少有人留在乡村。我的童年朋友Mahbob Dayat就不曾离开麻坡的甘榜双溪峇廊。
我父亲教他割胶,父亲并没有把这项技能传给我。当橡胶树被油棕树取代时,他坚持了下来。像他这样的人不多了。即使在垦殖民区,采摘水果的也是外劳。
因此,当最近《阳光日报》刊登了两名居住在垦殖民区的居民,即Norsyzwani Norazmin(20岁)和Zaimah Awang(41岁)的照片时,这让人感到很欣慰。该报纸将她们(前者来自森美兰Pasoh 4垦殖民区,后者来自吉兰丹丹那美拉Kemahang 3垦殖民区)称为“wanita besi”(铁娘子)。她们确实在做着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早在1972年,在等待我的高中考试(HSC)成绩时,我去了位于柔佛古来的一家油棕炼油厂打工。那时候,没有多少油棕园。
我的任务是把油棕果从卡车上推下来并搬到工厂车间。这看起来很简单。但一串油棕果平均有20公斤重!这是很辛苦的工作。这是一份艰苦的工作,我在甘榜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甚至是挖河和砍柴。
主管是一名印裔,他一定看到了我的遭遇。隔天,他把我拉到一边,给了我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让我写下进货的油棕果串重量。对我而言,生活不那么悲惨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善意。我教导他的孩子学习马来语和英语,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在园丘的生活是幸福的。
我还读到了关于包括种植领域在内的工作的大量报道,以及当地人如何避开这类工作。如果年轻人不能留在自己的乡村并在自己的农场工作,我质疑他们是否会对在种植业工作感兴趣。
我估计,这不仅仅是耻辱的问题。它甚至不是关于我父亲说过的建议,即寻找其他生计。或者这种工作的本质不光彩。它更多的是关于力量和毅力。使用连接在5米长的杆子上的镰刀来切割一束东西,这不是普通的壮举。对许多年轻人来说,从事Grab电子召车或当送餐员更有意义。我不怪他们。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外劳。大马全国工商总会也承认种植业严重缺乏劳工。随着经济显示出复苏的迹象,所有领域都需要启动。根据一项快速调查,仅园丘就需要7万名外劳。
在另一份报告中,大马园丘业主协会(MEOA)主席宣布,由于劳工短缺导致至少损失390亿令吉。在目前相对较高的油棕价格下,损失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进一步增加。
种植业与大多数其他行业不同,需要的技能较少。在该领域不存在技能不匹配的问题。我们不需要毕业生来切割油棕果串,也不需要有专业知识的熟练工人。这纯粹是份艰苦的工作,汗水,甚至泪水。即使在外劳当中,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个领域工作。事实上,在印尼外劳中,有特定族群擅长种植业工作。
我国农业领域需要注入新血。就像政治一样,它正在迅速成为一个老龄化社会。年轻人只是在寻找新的职业,把农场留给父亲和祖父辈。
农业领域需要一个新生态系统。机械化是前进的方向。该领域需要获得全面的再思考。
请原谅我父亲的建议,但他当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个行业需要恢复活力,要让它变得与时并进,甚至有趣,以吸引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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