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肆虐,马来西亚各个经济领域封了又开,开了又封,剧场与大学校园永远被安排在末尾开放。身为戏剧相关科系的在读生,这无疑是双重打击,既无法观摩现场表演,又无法实操练习。在学习的过程中,剧场的“现场魅力”及“面对面的温度”不断被强调,然而,当戏剧失去“实体现场的交流”,这两大魅力似乎成为了剧场转型为线上呈现的阻碍。但即便在如此困境之下,仍有剧场工作者继续做戏,反复摸索及实验,这或许是无奈之举,却也带来了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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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目前的线上剧场,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为过往演出录像记录的重播,一类为结合线上播放的媒介,以镜头、直播、画面分割、ZOOM等影像载体,试图开辟新的可能。后者包括将运镜融合肢体动作的《Dulu. Saat itu.》、播映中与观众互动的《我可以说话了吗?》、以定镜忠实记录舞台表演的《阿Q外传》、通过ZOOM四格画面营造现场感的《ZOOM Parah》等,其中新加坡实践剧场的《她门的秘密》让我眼前一亮。
《她门的秘密》THE BRIDE ALWAYS KNOCKS TWICE是新加坡实践剧场在今年5、6月间跨平台原创互动谋杀悬疑游戏,导演为实践剧场艺术总监郭践红,编剧为林志坚与刘晓义,监制兼制片经理为周紫静,执行制片兼联合导演(电影)为吴碧婵。
故事讲述一栋游离时空之外的房子,聚集了7名来自不同时代的女人;每当女人走投无路,便能打开这栋房子的门,逃离世俗,躲到房子里。住在房子里的原本有6人,分别是新娘、红头巾、妃子、学生、士兵以及明星。6人偶有争执,表面上却也相安无事,但警察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静。因为床位问题,她们开始了暗流涌动的对话。平日便心怀不满的学生站出来,威胁着要把所有人肮脏的秘密公之于众后便回到房间。警察试图劝说不果,众人分散行动。不料,女学生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时,已是被杀害的惨状……游戏分4章,观众需代入警察的角色,在过程中搜集证据破案。直到第四章真相揭晓,大家会回到预录的数位剧场,将真相以剧情片的方式呈现给观众。
戏剧是一门综合艺术
《她门的秘密》让我惊喜之处,在于综合影像、剧场、直播以及网页,形式上的跨界运用。4种形式目标明确,旨在创造出线上虚拟世界中,能让人产生幻觉,主动参与其中的内容。其中的搜证,以网页的图文资讯为线索,让观众在限定的时段内自主探索。这样的方法,使观众不止局限于一小时半的影片内容,通过打造出一个虚拟的空间,观众能在戏以外的时间,在这共同的虚拟空间中交流与讨论。《她门的秘密》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即便不在现场,甚至不是同一时间观看,观众仍有办法紧密相连,保持高度的参与感。
除了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戏,《她门的秘密》用网页搜证与即时审讯等互动内容,大大提高了观众的主动。这之中必不可少的是对媒介的选择、对悬念的拿捏以及对技术的掌握。可见来到线上剧场,创作者面临的挑战除了对于陌生的媒介感到无措,更是要在各种形式中精准的选择并克服技术难题。但无论线上线下,这其实是创作者一直以来面对的挑战。
在我们熟知的舞台美术、音乐、表演等等剧场元素,以及镜头、剪辑等电影元素之外,线上剧场还能运用的元素是什么?当剧场面对疫情的冲击,迫不得已转型为线上呈现时,是否能反客为主?我想,实践剧场给出了很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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