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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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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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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06/11/2021

金庸小说

人间情义

张启川

金庸小说

人间情义

张启川

【金庸逝世3周年】缅怀金庸 沧海一声笑/张启川(拉美士)

作者:张启川(拉美士)

10月30日是金庸逝世三周年,2018年在网上看到金庸逝世的消息,心中泛起一丝惆怅,一览他真面目的愿望已无法实现。从第一次阅读到多年来无数次的重看,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礼,愈能体会情节中的悲欢离合。

13岁时,在电视上看到许冠杰主演的《笑傲江湖》,电影中众人争夺《葵花宝典》的情节让人着迷,电影100分钟的剧情难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为了一探小说原貌我开始翻阅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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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还被《笑》中40章节的长度震慑,担心自己啃不下去;巧妙的是,小说每一集分为10个章节,每章皆会附上一张插图,插图旁三十余字的注释锵锵有力,让人读后有一览情节发展的欲望。当时阅读的速度十分缓慢,一直到刘正风为了与日月神教长老曲洋莫逆于心的友谊而牺牲一家人的性命,我才逐渐被情节吸引,随后更一部一部慢慢把金庸的小说看完。国中一期间,我因罹患甲状腺肿(俗称大颈包)而需要长期到医院复诊,《笑》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漫长的候诊时光。

古龙说过,其他类型的小说难以融入武侠,而武侠小说却能够结合各类型小说的元素,当中包括侦探、爱情、历史、悬疑等。在金庸的武侠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是牵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主要推手。

金庸小说里有两个重要的约定看得人回肠荡气,难以自已。其一是《神雕侠侣》里,小龙女中毒难愈,为了让杨过活下来,她在石壁刻上蒙骗杨过的誓言后跳下绝情谷自尽。绝情谷堪称书中道尽夫妻情短的地方,但杨过与小龙女冲破了这个迷障,在仿佛被设下魔咒的绝情谷中彰显了爱情的坚贞不渝。杨过苦等了一天一夜仍不见妻子的踪影,伤心欲绝而从悬崖一纵而下,历经16年分离的煎熬后两人终于在谷底重逢;两人对彼此的关爱胜过世间一切,才能缔造如此姻缘。

《天龙八部》看到“塞上牛羊空许约”这一章,乔峰与阿朱相约要远离纷纷扰扰的江湖到关外牧羊为生,但命运的操弄、个人恩怨的纠缠,摧毁了誓约。最近重看时翻到这一幕,更是感到揪心、不舍。因为契丹人的身分被揭发而被中原人士视为仇敌,乔峰甚至受到弑父、弑母、杀师的不白之冤,一时激愤而携带阿朱到聚贤庄寻求薛神医的救治,并当面向昔日好友对质。喝下断交酒后,乔峰和各路豪杰展开了血战。莫须有的罪名使得乔峰蛮性发作,在聚贤庄打死了许多武林人士,昔日交情一笔勾消。随后乔峰来到雁门关查看父亲自尽前的遗言,在验明自己是契丹人的身分后,一度灰心丧志,但阿朱不嫌弃他是契丹人的身分,愿意永永远远陪伴着他,两人更约定找到带头大哥后,一同到关外过着风吹草底见牛羊的惬意生活,可惜最终一切皆因马夫人的阴谋而化为幻影。

钟爱后记与前言

除了爱情的叙述凄美动人,金庸小说悬疑桥段的铺排也叫人叹为观止。令狐冲和梅庄四友比剑的章节高潮迭起,金庸把中华文化里4个重要文艺素养纳入小说,向问天以梅庄四友各人痴迷于琴棋书画的弱点向他们展开攻势,情节的发展让人回味无穷,恰如令狐冲喝了丹青生的葡萄酒后“酒饮微醺,欲醉还醒”的感受。任我行逃狱的过程与悬疑大师史蒂芬·金被翻拍成电影的短篇小说《肖申克的救赎》有异曲同工之妙,笼中鸟并非久囚之物,一旦逃出禁锢就将展开惊心动魄的复仇之路。

在铁枪庙,黄蓉向柯镇恶阐明江南五怪遇害的真相而冒险在西毒面前揭开桃花岛巨变的经过,让人为她的安危捏了一把冷汗。黄蓉抽丝破茧为柯镇恶分析事发经过,更机智的从傻姑口中探出真相。

金庸小说最初于报上连载后至少经过两次修订,修订后金庸也在每部小说里写下了后记。我钟爱小说的后记与前言,小说情节为了吸引读者而充满想像空间,阅读后记能一览作家创作时的感受。在《倚天屠龙记》及《侠客行》的后记里,金庸更罕有的叙述了当年儿子伤逝时的悲痛心情。修订后,金庸也改正了一些情节漏洞,并加入了历史注释,彰显了他严谨的治学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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