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本不該在是否死於冠病這事上糾纏不清。但現如今,追究是不是死於冠病,於公是為能有一個更準確的參照數據,於私是為能不能讓亡者和亡者家屬有個體面、安心或慎重、安全的葬禮。冠病的死亡認證之所以重要,於公於私都是為叫生者能更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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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魯鈍,到今天還搞不清,怎樣才算死於冠病。
死後檢測呈陽,應該肯定是,雖然不幸離開的人,生前無任何冠病症狀,也許只是在一陣暈眩、頭痛或心絞痛後,突然走了。死後檢測呈陰,但生前卻因確診後原本尚受控制的慢性病,如腎病、心臟病、高血壓極速惡化,或出現血栓而勿勿走了,被納為冠病死亡病例嗎?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伯仁之死,算不算在我頭上?
以已故前砂副首長詹姆士瑪欣為例,我們的判別標準應該是,只要死後呈陰,或死前呈陰,都不把奪命的賬歸於冠病,那個兇手叫“慢性病”,即使他曾經因為確診留院治療了一個月。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本不該在是否死於冠病這事上糾纏不清。但現如今,追究是不是死於冠病,於公是為能有一個更準確的參照數據,於私是為能不能讓亡者和亡者家屬有個體面、安心或慎重、安全的葬禮。冠病的死亡認證之所以重要,於公於私都是為叫生者能更好地活著。
至於“慢性病”,在冠病席捲全球后,或許我們也要再思量一番。所謂“慢性病”本是指非傳染性,長時間不愈,一天一點地內分泌紊亂,內臟器官衰敗,到失去正常功能。以往這過程多是緩慢的,對日常生活不構成嚴重影響,吃吃藥,控制日常作息和飲食,還能得過且過,算不上急重症,也許10年、20年後,才會感受到生活受困擾的苦楚。但冠病一來,慢性病也被加速了,原本還能勉強慢慢操作的受損臟腑,因病毒入侵而快速衰竭,即使肺部功能正常,卻也活不長久。
越來越多冠病確診病例讓我們看到,慢性病已經失去了非急重症的“慢性特權”,變成死亡催化劑。但若因此把“慢性病”判定為“兇手”,讓誘發死亡的冠病免於致死之罪,恐怕不公道。將慢性不起來的慢性病,定罪為“幫兇”或許合理些。
近來俄羅斯的確診和死亡病例都雙雙創下新高,截至11月8日統計數據顯示,俄羅斯的死亡率已升至2.8%,大大超過了確診人數最高的美國(1.63%)和居次的印度(1.34%)。相比之下,我國1.16%的死亡率還不算恐怖。若與印尼(死亡率3.37%)、菲律賓(死亡率1.58%)、越南(死亡率2.3%)相比,則更能舒口氣。但世界各國界定冠病死亡的標準相同嗎?他們的冠病死亡病例,和我們的冠病死亡病例是同碼事嗎?如若不然,死亡率的高低,並不能反映一國抗疾成效的高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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