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政治存有不少足以造神的中間騎牆派,而在大馬的政治現實環境,確實是需要多變的策略來應對局勢。在面對神權的囂張、馬來政治重現且極度右傾,一片馬來人大團結的時刻,讓馬華扮演重建國陣的角色是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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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國陣如何直接打臉土團黨和間接向伊斯蘭黨宣示主權,宣佈本身將競選所有席位,大快人心。在神權抬頭、政治青蛙滿街的時刻,讓人懷念曾經的政治穩定。大馬史上最大的政治青蛙黨土團黨,以及伊黨在發神權塔利班夢之際,這個國陣的舉動是政治高招,隱含來屆全國大選的企圖和鋪路。作為處於政治博弈的關鍵時刻,華人政治可以對馬來西亞未來發揮正面的力量,因此支持馬華的前提下未必反希盟,而是以下的三個考慮。
第一個考慮點是現實考量。在多年討論了所謂的跨越族群的理想,國陣的模式下,巫統和馬華以各自的族群進行政治協商,自然並非理想,也出現不少批評。然而它還是比馬來人大團結這樣的政治結盟來得合理,如果不重回國陣模式,那我們就會把國內政治推向馬來右派所期望的方向,那是多元族群國家的深淵。
馬六甲州選的意義不在於誰可以在一年半載內為馬六甲做什麼,因為2023年又將迎來全國大選,因此其意義是落在未來的政治格局走向。重拾國陣模式,是選擇之一。當年在討論推翻國陣的時刻,重點在於兩線制,從來都不是要消滅國陣。國陣倒了之後,亂象叢生,尤其神權抬頭,政治制度被奪權的政治青蛙黨破壞。所以選擇馬華,是要壓制神權政治的氣焰,並拒絕只要權力且不曉得為何而存在的最大政治青蛙土團黨。
那麼或許有人會發出老問題,馬華可以在國陣做什麼?可以讓國陣承認統考嗎?可以讓國陣放棄土著議程嗎?諸如此類的問題。我也要反問,那行動黨可以讓希盟承認統考嗎?可以讓希盟放棄土著議程嗎?答案顯然是“沒差別”。
其二,重溫我們上一代華人政治的運籌帷幄,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的,而是視情況來做出選擇。當年他們採取的一些策略,比如州投國陣,國投火箭,或者不時的鐘擺效應,看來是處理大馬多元族群政治的智慧結晶。在此刻重溫他們的大智若愚,實有參考的價值。
在不同的政治分水嶺時刻,華人政治發揮了它的積極作用。回首過去,它曾經在90年代和巫統分裂出來的46精神黨合作,在到2000年和安華的開明改革派合作,在上屆大選則擁抱老威權馬哈迪,間中則和伊斯蘭黨分分合合,期間更與國陣時親密時疏離。
這樣子回顧歷史,我們就會發現,現實中的政治存有不少足以造神的中間騎牆派,而在大馬的政治現實環境,確實是需要多變的策略來應對局勢。在面對神權的囂張、馬來政治重現且極度右傾,一片馬來人大團結的時刻,讓馬華扮演重建國陣的角色是正確的選擇。
其三,這是一個讓大馬政治冷卻,迴歸正軌的時機,也是各個政黨聯盟重新思考應對來屆大選的關鍵時刻。我很驚訝,為何一度在神臺上的行動黨,如今卻在網絡成為過街老鼠。該黨如何重拾光輝,實需反省本身的策略,不過度對做不到的事情承諾和批評。不曉得在經歷了一次無法完整執政的陣痛後,行動黨還是相信表面地批評馬華、批評巫統、批評土著議程等等,就可以獲得重生了嗎?
至於公正黨要安華成為首相的終極目標實情有可原,我也覺得大馬政壇欠他的人情,不過該如何迴歸鬥爭目標,展現當年的烈火,在執政和近期的紛擾後,激情退怯,甚至理想模糊,可要告訴選民除了要執政,到底要為馬來西亞做什麼。
在國家體制外誠信黨虛偽地玩弄錫米牌威士忌以及伊斯蘭議題,毀壞了自它一度開明派伊斯蘭形象。回想當年末沙布多次在內安法令下被扣留,以及他在街頭示威一馬當關的英勇,多麼的意氣風發、正義凜然,如今也在社媒面對各類批評。而該黨採取的雙面人策略,也面對支持者多番指責與伊斯蘭黨沒差別。
我相信,讓馬華公會重建國陣,或能扭轉當前大馬的僵局。這是馬六甲州選的意義。對於那些對希盟充滿感情和期許者,在來屆大選,還是可以重新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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