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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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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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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6:14pm 03/12/2021

李锦宗

柏一

林玉蓉

李锦宗

柏一

林玉蓉

柏一/動容於玉蓉 聆聽《飛越子午線》心聲

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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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存在,可以與生俱來,也可以透過閱歷而滋生——歷練多了,想多了,自然就會“想準了”。

為什麼要為的首部著作《飛越子午線》下筆,卻一開頭就說起了第六感呢?源自那天……被大家譽為“李錦宗夫人”而我稱她為“玉蓉姐”的她囑咐下,我義不容辭在鍵盤上默默敲下了“自在心——憶錦宗”6字,當時腦際閃過的就是“下一篇也許就是為玉蓉姐激盪文思”的第六感了。這樣的一個第六感,或與他倆名副其實的“夫唱婦隨”有關,既是夫唱婦隨,那麼為其夫錦宗撰文後也自然隨之為其婦玉蓉寫稿。

緣分趨濃 靈動成文

可玉蓉姐熱忱邀我為文的一開始,我依然委婉推辭。主要是我不愛管人,更不愛論文;筆下較少真實人物,也從來沒有評述他人文章的習慣。我感覺自己或誰誰誰為人為文從來都該是隨緣自在的事,沐浴其中悠然自得,互不相干,各自修行。

可最後還是隨筆了,畢竟李錦宗是我初涉文壇較早結緣的前輩,常在言語間對我當時身為小年輕而頻密得獎的表現給予了充分的認可和鼓勵,也堪稱為知遇之師;這麼說來,玉蓉姐也算是師母了。師母新著付梓,雖不為美言,但揮筆恭賀也在情理之中。

再說,除了李錦宗夫人的身分,林玉蓉既是姐輩亦是歲月文友;加上那時我以馬來西亞作家代表團團長身分與她、許通元、胡清朝和蔡曉玲等人出席世華作家大會,同遊臺灣之樂讓我們的緣分更趨濃厚。因此,即非牽念於離逝的錦宗,這份友誼也足以讓我此刻細細品味玉蓉姐字裡行間的溫情雅意。

說白了,這“第六感”就是所謂想多了、想準了,因此心領神會,因此靈動成文。

心願遺言 成就著作

林玉蓉擔任電臺編輯兼記者半輩子,擅長採訪、撰寫和翻譯新聞,科普為主,理性客觀,有者認為這屬於“非文學類”。但對於同樣有著媒體資歷同時也遊刃於“純文學”的我,從來就沒忽視過報道文學的重要性;認為只要下筆具備文采,任何文體都能承載作者航向浩淼多姿的文學大海。

陳蝶在本書序文裡提到“錦宗在世時,玉蓉很自然地一直過著她‘從屬’的人生……錦宗好像從來沒有正面肯定他妻子的努力。”

然而,在我看來,錦宗卻是以一種傳統而含蓄的男人心態,為鍾愛一生的妻子留下了無限的深情鼓舞和充分肯定。內斂緘默的錦宗臨終遺言不多,卻對妻子玉蓉說出了一個心願:“你一定要出版一部文學著作,以證明你能寫作。”

林玉蓉今天做到了!那天她在我面前說:“我在如今將近七十古稀之年才出版了第一本書。”

箇中心聲,她動心而言,我動容聆聽。    

爾後,翻閱了《飛越子午線》的我緩緩道:“玉蓉姐,您這本是‘真正的書’,是錦宗所期待的文學著作。”

我其實不想一再在這個真真假假的年代去辨析何謂真正的書和真正的文學,但諸如出版過一兩本寫真集或圖文冊的各行各業人士也愛自喻為“作家”,卻讓我不禁為那些不愛閱讀卻覬覦作家較為清高身分的社群而莞爾。

抒情述境 感動了悟

林玉蓉在《飛越子午線》的主文裡敘寫——飛機在入夜時分起飛,在高空飛行時,東方國家已經被黑夜吞噬,窗外是黑漆漆的,有幾顆星星掛在天上閃爍,似乎在擠眉眼向著我嬉笑,笑我這個對自然界產生這麼大好奇的人……

作者筆觸自然而不累贅,鑲嵌於其間的心緒留有讓人想像和思考的空間。一篇文章或一段文字的功能,除了感,就是悟;讀者能感動幾分或了悟幾許,筆者就能滿足幾成。

她續描繪——當西方的天空逐漸灰濛濛,夜色慢慢籠罩大地,就是沉甸甸的黑夜降臨了……黑夜似乎使人從心底裡生出莫名的恐懼,給人有孤獨和寂寞的感覺……唯有在夜深人靜時,才能讓人思考問題,也能讓人獨享靜夜的愜意……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飛越子午線,提醒著我要珍惜每一天。

林玉蓉如此抒情述境,與我感知共鳴的卻非“珍惜”二字,而是心靈深處的“白天不知夜的黑”。這份陷於黑暗卻明澈於心的情懷,正是茫然中保有一絲冷靜的矜貴,體現於飛越子午線之剎那恍惚,文人神思也就與大自然呼應同振而悠然撼動了。

親情著筆 神思奉養

這部散文集裡另一篇情真意切的文章就是〈父親的眼淚〉。林玉蓉記憶中目睹父親第二次掉淚,是在她上中學那年,有次她連發高燒兩天,父親頻進房裡看她,焦慮地坐在床沿,摸她頭額一探熱度是否消退,再以海南話柔聲對她說:“儂一定要好起來呵,爸爸明天買一個蘋果給你吃。”迷糊中她感到一兩滴淚落在手上。續回溯,她再次看到父親流淚是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那時林父已患末期肺癌。她從吉隆坡趕路數百里回家看望父親,之後要返回都門前與父親道別,他緊握她手哭著說:“儂這一走,就永遠看不到我了。”她當時也隨之泣不成聲……

林玉蓉的這些親情文字寫來樸實無華,也許對父親尚健在的讀者而言,並無法真正體會個中的愛和痛;然於雙親均已往生的我,淺淺讀來卻是如此深深感同身受。林父那一句“就永遠看不到我了“讓我想起吾父生前常說的“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是的,父母在世時,無論子女如何懂得珍惜和孝順,以為自己已做足了一切,但當父母遠去,依然會感到所做的一切竟是如此微不足道;很多事都還來不及做啊!很多話都還來不及說啊!但為時已晚,終須一別,永遠都看不到摸不著了,這就是有形生命的無奈和糾結,也是眾生須透過分秒修行而放下的執我。

玉蓉姐緬懷父母的篇章和其他孝道文字一樣,在在喚醒著我們行孝要及時——莫待無父空說孝,莫待無母空言教。然而,若父母不在了卻有未能盡孝的遺憾又該當如何?我在〈父恩重如山〉一文裡曾提到:父母不在了,我們今後能為父母做的就只有回憶和為文、誦經或禱告,迴向他們,讓無處寄託的孝心和憶念化為永恆的神思奉養。

五湖四海 芳蹤處處

數十年來曾多次到中國參加文化交流活動的林玉蓉,也曾在中國多地包括老家海南遊覽,集思廣益而精巧成文。故《飛越子午線》裡除了〈真情紀事〉、〈文壇二三事〉和〈悼念文星〉的真人實事分輯,也包含了〈四海萍蹤〉和〈美加萍蹤〉裡的旅遊篇章。

林玉蓉於不同情懷裡感受著五湖四海的脈動,如在西雅圖迷人的河流、森林、湖泊和田野大自然裡呼吸,或在紐約行色匆匆地走入曼哈頓唐人街、華爾街和百老匯大街。換個姿態,她又在華盛頓特區林肯紀念堂那以大理石鋪成的階梯上生起“建立紀念堂是否真正傳述了林肯對解放黑奴之貢獻”的懷疑。然後,她從水牛城獵影美國境內尼亞加拉瀑布遂展開7小時漫長征途,向美國東岸五大名城一路挺進,走入了深秋裡的最後一站:波士頓文化氣息濃郁,她卻遇冷風颳起,寒意更甚……這就掩卷閉目吧!讓我們與那個小小的身影同在,她正佇立於完全暗下的天色底,靜默的神態與暢遊天地的心,卻始終只為走遠的丈夫而一脈情深——林玉蓉,玉蓉姐,透過你的文字,今後會有更多的人讀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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