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的文盲,不再是那些不会写、不会读的人,而是那些无法学习、不愿学习和不重新学习的人。”未来学家托夫勒(Alvin Toffler)40年前说过的这句话,你会在哪个部分下画线或加黑呢?我画的是“重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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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念书时期,教授曾让我们讨论过这样的一个问题:“教育,是科学还是艺术?”自去年3月实体教学在严峻的疫情中被迫急速“蜕变”为线上教学以来,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也多了一个向度:“教育,既是科学、是艺术,似乎,也是技术”——没有各种科技硬件的支撑、软体的支持,以及师生对教育科技工具的基本掌握能力,线上教学是不可能实现的。单从促进学校教育现代化与科技化的角度来说,这一段为时甚长的线上教学时期,可说是学校教育前所未有的好时机。
我们明显的看到,线上教学和实体教学最大的不同,主要表现在行动载具(mobile device),包括:笔记型电脑、平板电脑、智能手机、PDA等的高度依赖和广泛应用。这些工具,让老师教育教学的形式变得不同和多元了。是的,教育教学的形式确实翻天覆地的改变了;然而,教育教学的内容、方法和效能呢?对于“学习”这件事情的认识和体会呢?
“资讯爆炸”这句俗话大家耳熟能详,知识更新的速度也远远超越我们的想象。可是,噼啪作响的资讯爆炸声、每两三年就更新一次的学科知识对于许多在教学现场的老师,依然没有构成太大的影响——很多老师依旧担忧:“教不完怎么办?”。这股担忧化成了动力,让大家卯足全力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争取加节和补课,尽可能往“教完”那个终点冲线。
这些认真尽责的老师,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但是,我们更希望,老师们能有足够的认识和能力来解除这些担忧。
首先,我们得认识:知识无法以量计,所以,不可能有“被教完”这回事。其次,那些被考试纲要圈选出来的有限知识,也许可以被讲完,但不一定等同于教会。“讲完”解决的是知识量的问题,而教会,则关乎学习的质的问题——基础打得稳吗?课堂所学知识能迁移应用到生活吗?学习的能力正从低层往高层发展吗?如果考试还是(很不幸的)强调记忆类的题目,我们能有多一些脑科学或学习科学的知识和技能来帮助我们了解和教导“记忆”和“学习”这件事情吗?
第三,教师不应该、也不可能是唯一的知识来源——当学习在这个时代已经以一种泛在(随时、随地、随物)的形式存在时,教学者与学习者的界限已经变得松动了。教师要带头创造的,是一个学习社群,而不是一间教室——无论是实体还是虚拟的。在这个社群里,年龄不是界定“教学者”的关键指标,“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老师和学生,可以既是教学者,也可以随时切换身分为学习者。师长较欠缺或落后的科技能力,可以让身为“网络原住民”的00后青少年来教导;而心智尚未发展成熟的青少年,仍得靠师长的智慧和耐心引领,尤其是非智力素质的培养。
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学习社群里,老师和学生,一定要成为“自主学习”这门课程的学伴;而自主学习能力较强的那一位(理想中,是老师),将能对这个学习社群里的成员产生更强的教育力,推动成员进行有意义和有效的学习。
“21世纪的文盲,不再是那些不会写、不会读的人,而是那些无法学习、不愿学习和不重新学习的人。”未来学家托夫勒(Alvin Toffler)40年前说过的这句话,你会在哪个部分下画线或加黑呢?我画的是“重新学习”。世纪大瘟疫对人类生活确实带来了很多的破坏和伤害,但对于教育工作者来说,它其实也给我们发出了一个严肃的信息,要我们赶紧重新思考学校教育存在的价值,重新检视自己对待“学习”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然后,重新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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