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有科技下,其实本地人才是真unskilled,于是外劳的生产力比本地人要高。短期内,技术无法创新,而就算把工资提高,生产力也只能维持在之前的水平。低盈利生产商的挣扎,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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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冠病疫情爆发以来,起伏不断,一波接着一波,而政府也不断推出各种防疫政策和经济援助配套。
到了2021年底,我们本来以为正要进入与病毒共存的endemic阶段,却突然变异出个Omicron。眼下疫情仍然没完没了,变种病毒的杀伤力和政府的应对策略,有待观察。
讨论疫情,我们需要把病毒杀伤力和政府政策分开来看,两者的共同点是影响经济民生,不同点是权力的分散或集中。
病毒对身体健康的杀伤力虽然不由得我们控制,但我们每个人却可以采取更好的卫生措施,比如戴口罩、勤洗手,来降低病毒传播的风险。撇开政府法令,防疫的权力是分散在每个人手上的。
反之,防疫“政策”的权力是集中在政府手上,所以MCO可以由几个掌权者说来就来,说撤就撤。另一个重要的是政策是政府推出的经济援助配套。经济补助也可以是权力分散的,比如我们记忆犹新的挂白旗运动。
在这个概念框架下讨论如何与病毒共存,就不能只谈病毒本身,还要谈政府政策,也就是谈如何“与病毒政策后遗症共存”了。
这些后遗症有哪些呢?劳工短缺、通货膨胀、高税收、高债务。
篇幅所限,本文就只谈一个劳工短缺吧!
政府从第一个MCO就实行的出入境管制,直接导致国内的外劳人数下降,依赖外劳的产业(主要是农业、建筑业、制造业、服务业)面对劳工短缺问题。根据官方数据,我国的外劳人数从2019年的近200万人,在2020年锐减至约155万人。
本来,这是一个让本地人从事这些行业的契机,但原来本地劳工和雇主并没有做好准备:一方面,这些产业向来依赖廉价劳力来生产,采用较为落后的科技,结果是人均生产力低,工资自然也低;另一方面,这些从事生产的廉价劳力并非字面意义上的“无技术”或“低技术”劳工(unskilled/low-skilled worker),他们其实非常skillful,只是他们的技术侧重于劳力而非智力或机械操作上。
在现有科技下,其实本地人才是真unskilled,于是外劳的生产力比本地人要高。短期内,技术无法创新,而就算把工资提高,生产力也只能维持在之前的水平。低盈利生产商的挣扎,可想而知。
长远来说,怎么办?技术创新当然是必要的。要强调的是,在劳工短缺的前提下,主导创新的不应该只是资助(funding)和研发(research & development),更重要的是培养运用这些创新技术的人才和环境。
以农业为例,技术再怎么先进,都还是要有人下农场耕种;以建筑业来说,科技再怎么发达,房子还是要一砖一瓦来盖。这些产业要成功创新,除了投资和研发,还要有负责下场操作的人才参与生产。我们有在这一方面用功,培养国家的生产队伍吗?
当然,就算我们国家培养不出这方面的人才,或我们的人才有更好的机会可以另谋高就,那么运用新科技的,可以是外籍劳工。但是客观上雇用外籍劳工不利于科技创新,只因培养科技人才是一项投资(人力资源),而雇主都倾向于避免投资在保障较低的资产上。如果另谋高就的机会不再,我们实在应该痛定思痛,亲身参与改善这些所谓“低技术”劳工产业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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