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若是一個讓你很舒服自在的地方,真的可以帶來很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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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用一個字形容2021年,我會選“家”。
經濟開放後的日子,眾人紛紛約見久未相聚的朋友,人們在舒服的咖啡廳躺沙發泡爵士樂一整天,姐妹淘在餐聚後仍難分難捨,少女在快餐店徘徊一天,就算冠病的陰霾未散,仍見一家人冒著風險出來走走,想必大家在家悶太久只得出門與病毒共舞。
坊間一些人在形容“咚咚鏘”(死亡)時,用“回家”來表達,還建議人們應從容的迎接“回家”的這一天,完成一個優雅又像樣的安眠;這種對待死亡的感覺,五味雜陳,有點“不想太早”又不得不“保持淡然”。
然而,年過五六十者,誰曉得?誰曉得會是哪一天?聽聞昨日老鄰送來盆景,明日盆景還在人已經不在,變幻總在旦夕禍福間,唯且行且珍惜。
從活著時的四面牆到死後的四面板,人離不開一個窩,2021年,待在家的時間是一次強迫執行的回家,起初有種死亡的感覺,什麼都做不了,時間被病毒攫奪,事業被空間挾持,可漸漸的、慢慢的,活出別有一番滋味,開始做些過去沒有做過的事。
家,是重新認識自己、休息和再學習的地方;家,若是一個讓你很舒服自在的地方,真的可以帶來很大的能量。
但是對於家,有些人喜歡,有者走避;讓我印象最深的是潘美辰歌中的家,還有徐志摩詩中的家;兩者都為人們不回家提出了疑問,是不是外面的世界更有吸引力,還是這個家給不了我們所要的。
潘美辰的《我想有個家》,最唱進我心坎,家,真的是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但當我疲倦時,我仍會想到回家;戴安娜王妃嫁進皇室,住進的是皇宮,但她快樂了嗎?那是很多家庭的縮影,皇室生活、名流動態更容易凸顯人世間的一種現象,而那種現象往往也是民間所發生的日常,有著或多或少的雷同。
但是我覺得戴安娜王妃還是了不起的,因為她在痛苦的婚姻中仍盡力保有自我,並在慈善事業中找到安頓心靈的舞臺,教人尊敬也贏得世人肯定;在她躺下的四面板的家園裡,紛擾不再,一切平靜,雖孤單卻伴隨著世人的懷念。
暢談而忘我的姐妹淘、徘徊店外的少女、躺在咖啡廳一天的老黃、每個回到工作崗位的螺絲釘,這些人們背後到底有個怎樣的家?是天冷了就回家那種具有一分依賴與歸屬的家,還是隻是一張張票根,撕開後展開旅程投入另外一個陌生?
我曾經有個家,有辛勞的父母,七個兄弟姐妹,很吵但很懷念,很窮但至今難忘。但那個家已消失,父母身影已遠去,兄弟姐妹各自有家,後來終於我們學會了珍惜手足情;往往當我們懂得如何去愛,但一些親人已消失在人海中,有種哀慟,是一種聽劉若英那首《後來》的悔悟。
我聽過一首合唱曲《海韻》,有一段時間我都會感受海嘯般的惡夢襲來;詩人徐志摩在詩中寫道:女郎,你為什麼留戀這黃昏的海邊?女郎說:“啊不,我不回,我愛這晚風吹……”於是詩中又叫女郎回家吧。女郎還是說:啊不,你聽我唱歌,大海,我唱,你來和……。最後,大海的震怒似猛獸要將女郎吞沒,可是女郎還是不回家,她說她愛大海的顛簸。最後海潮吞沒了沙灘,沙灘上再不見女郎。
海浪和社會一樣可怕,但是有一個美好的家可以回,至少可以喘口氣,人們在外再如何顛簸,最重要是有個溫暖的家可以依靠,如果沒有怎麼辦呢?
無法埋怨誰,只能靠自己!
除了“家”,也有人用“盼”來形容2021,也很好。“盼”是一種活著的希望,讓我們在困難中擁有繼續前行的動力。如果旁人不給你愛、如果家人給不了你愛,你就該好好的愛自己,給自己快樂,不企盼別人,只展望自己。
人,一旦沒了盼頭還真是跟鹹魚沒差,所幸明天還是嶄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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